夜深人静，寒风依旧在漆黑一片的夜空中呼啸。
大院里的人除了要执勤的小战士们，其余的人都陷入梦乡。
‘妈的，本系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才跟了这么一个垃圾宿主。都不知道她这是什么鬼运气，有本系统在还能把自己玩完，害老子一直降级再降级，早知道老子就损失一点能量直接离开这个倒霉蛋算了……’
‘啊……卧槽，怎么回事？这是哪里？’
‘……艹，怎么离不开？’
‘……’
在睡梦中的余小渔翻了一下身子，睡在身边的周泽感受到怀里人动了，闭着眼睛摸了摸，就紧紧贴近她的背后把人包在怀里，温热的呼吸撒在某鱼的头顶，继续睡过去。
某脑得意的开启静音撒花，小子，老子终于逮到你了。
哦耶耶～能量能量。
真是瞌睡送枕头，来的时候。
***
大年初一清晨，空气中弥漫着清新冰冷的气息。
常海镇管辖的一个小渔村新海村，此时姓“海”的人都聚集在一处阴暗潮湿的小山洞里。
这些人朝山洞尽头的一座人鱼石雕像谦卑的跪趴在地上进行朝拜。
“请侍女放圣莲。”
在雕像前，海兰没有起身，而是死死的把头贴到地上，身子颤抖着。
海辉见海兰迟迟不动，眉眼透露着严肃与凌厉，沉声道：“海兰，你在干嘛，放上去。”
海兰紧抿着唇，脸色苍白的转过身子，与众人相对，朝他们跪拜，“族长，圣莲丢失。”
“你说什么？”海辉瞳孔骤然一缩，目光犀利如鹰，透着寒光直盯着她看。
“海”姓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哗然一片。
海兰抖了抖身子，咬了咬没有血丝的红唇，带着哭腔与恐惧复述一遍，“族长，圣莲丢失。”
海辉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一双深邃的黑眸带着上位者的威压扫视底下的人，原本因为这个“惊人”的消息而嘈杂的会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散，不可走漏消息。”
原本这一句话对于土生土长生活在族里的人来说，自然会听命行事，但是其中就有人是在外出生，长大后才被带回来的，对于这种老封建思想一直都是看不上或者鄙夷的，却又因为这些人在上面有人，举报又没用，只能时不时的跳出来找个茬。
“族长，我们也有知情权。”
海辉瞥了一眼，说话的是一个小年轻，一个并不是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的小年轻。
“后面自然会告知你们，退下去。”说到最后，语气冰冷刺骨，可见这会他隐忍已是极限。
在小年轻身旁的人拉了拉他，再感受到小年轻不愿意退一部分时候，朝另一个人看过去，然后两人合伙把人架了出去。
随着不相干的人都走完，海辉走到还在趴在地上的海兰身边。
声音淡淡的，却又能感受到里面含着极大的怒意，“什么时候不见的，为什么不早点报上来。”
海兰害怕的又抖了抖身子，拳头紧握，好一会才慢慢地开口说话。
“回来的前一天，也就是农历二十八日，我在火车快到滨海镇的时候，才发现衣服被划了个大口子，贴身戴的圣莲不见了。”
“我害怕被罚，所以不敢说。”
“你害怕，你害怕，你他妈的害怕，不知道圣莲的重要性吗？你不知道如果提前一天说，找回来的几率就大一点吗？你的书都白读了是吗？啊！！！”海辉瞋目裂眦，一脚踹到海兰身上。
海兰一个不慎，就被踹倒在地。
“族长，我错了，我错了……”海兰立马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跪着，磕头求饶，“族长，我错了，我错了，求你别把我罚去圣地。”
海辉看到她这个样子，又气到又一脚踹过去。
他们一族找了几千年，终于在几十年前得到它的消息，奈何当年被敌人把守，现如今又被官方看管得严密，他们只知道一点消息，它的血肉还完好的被密封在棺椁里，打不开，就只能把希望寄放在它的后代身上，没想到现在连唯一的方法都给弄没了。
气极的他又踹了一脚。
“如果找不回来，圣山你必须去，死也给我把另一朵圣莲找到。”
“现在把你一路上发生的事说出来。”
“是。”海兰忍受疼痛，害怕被罚去圣山，把在车上发生的一切事都说出去。
半小时过去，海辉叫停住海兰，他想到古籍里说的，人鱼遇花即晕，语气有些激动问道：“你说你一路过那女的就晕过去？”
海兰点头，不过后面又摇头，“没有晕过去，还有意识，一会又缓回来了，后面听她说她血糖低。”
海辉两道浓眉紧锁着，这症状与古籍说的并不相似，真是因为血糖低？
会不会也有可能是因为血液不纯的原因，才没多大效果？
“你知道她是哪里人吗？”
海兰低着头，眼珠子咕噜的转了几圈，她在脑海里生成一个想法，如果把族长的注意力转移出去，如果她提出出去寻人，那她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被处罚？
“我听口音是南方的，不过我注意到她同伴很出众，而且他们穿着很好，是有点家底的人家，还有他们很亲密，应该是一对的，过年还北上，肯定是去男方家过年，根据火车路线，我猜测他们应该是去京都。”
海辉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的小心思，只是他想到另一层，光偷花不偷钱，是不是也有人知道花的效果，更甚至知道了人鱼的存在？
还是说那些人就是官方？官方查到他们的存在了？
***
凌海岛
今天是新春佳节，部队邀请了文工团的人来表演，这不，难得有表演看，凌海岛也就是“一号岛”岛上的家属老早就起来了。
互相给熟悉的人拜年后，聚集在一块准备登船去“二岛”。
“姐，最近怎么都没那个讨人厌的余小渔两姐妹？她们是不干了吗？”徐芝芝四处望了望，没看到人，就恶意揣测问。
徐薇挺着肚子诧异，她还以为这妮子知道的，原来是不知道？
“回去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