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家里的蛇酒是不是假的。”酱爆在一边笋一句。
“不可能！那蛇是我亲自抓的，有的还是跟雷老板那边买的。
要假的话，那就是放下去中和的药材有假。
妹的，被这么一搞，我都不自信了。
这世界上有啥是真的。”
“给女人花的钱都是真的，没一分是假的。”许凡在一边补刀。
“……泪目。”
喝了一会酒瘦猴就得回去忙他的兔场，留下山鸡、猛哥、酱爆四人继续吹牛逼。
“文笔塔在收尾了！其他建筑也在动工。
要是年底前全部建好这些古香古色的建筑，这里真就成为一个休闲旅游景区了。
都有点不敢想象！”猛哥抛出一个话题感慨。
许凡闻言就乐呵一下：“没人过来收物业费吧！”
“额！有过！还不止一次。
只不过被我们拒绝后，也没来继续问。”
许凡掏烟出来散一圈，点上一根感慨：“做起来简单，想守住就很难了。
刚刚建设开始就有人想来摘桃子，这才是现实。”
“呃！”三人沉默。
上次县城莫家的事情大家都还记得，一伙人连夜赶去县城把人给打了一顿。
“这种情况，别人遇到都是怎么解决的？”山鸡在边上深吸一口烟问向许凡。
“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讲实力，你跟他讲实力，他跟你讲法律，你跟他讲法律，他跟你讲权力。
说到后面其实就是上头的竞争。
上面竞争出结果了，那么下面就开始有人过来办事。
查消防、查卫生、查安全，查营业执照，查税收。
阿笙是不是有一段时间没回村了？”许凡问向猛哥。
“嗯！结婚之后就很少回村了，生意都是他同学在打理。
应该是在备考吧！”
“喔！希望考上吧。”许凡点点头不再多说这个话题。
面对这种情况猛哥他们也是傻眼的，也就是山鸡知道抽龙签这个事情。
上次李家村那边铲果树的那种事情，连正式的文件都没有，下面的小头目就带人上来把树给耙了。
耙了就耙了，没有赔偿，没有后续，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耙你的果树。
这种情况别说猛哥傻眼，许凡碰到都有点棘手。
幸好这个事情在李家村那边先动手，过去把人给削一顿，现在镇上和县里都在争抢空余出来的位置。
等位置坐稳了，新官上任三把火，就看这些新官准备搞什么幺蛾子。
有些事情是很邪乎的，一整条街的门头都统一为黑底白字，弄的跟殡葬一条街似的。
正常人都觉得有问题的事情，但上面还是压了下来，门头都还安装上去了。
更有的，主干道路两边的杂草不得高于十厘米。
说的都是中文，结果就是看不懂也不理解。
说到这种闷话题，大家都只能闷头喝酒，年纪大了一年，也都结婚了，经历的事情一多，也没了去年那般，开口就来一句奉化口音。
“我不明白！”
四人喝着酒，群语音通话就响了起来，山鸡第一个接通，里面就传来瘦猴的声音。
“大家快召集人进山，大伯爷的竹笋被人偷挖了。
明摆着要抢笋一样。正闹着呢。”
“走！进去看看！”喝了酒的几人立马就起身，顺手还去路边抽了竹杠。
摩托车和自行车拿过来就往山里猛蹬，村里的其他人也收到信息开始往山里赶。
“就是我挖的笋，我带她们来挖的，你拿我怎么样，你想拿我怎么样啊！”
许凡四人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大妈在跟以前进山帮忙砌墙的老大叔理直气壮的怼回去。
这语气听的人立马就上头了，一人一个蛇皮袋，除了这个大妈外，远处还有几个大妈在那用脚踢端竹笋把竹笋装袋。
“嘶~这特么的。
这明摆着组团抢啊。
真是：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小人当道，道德沦丧
君子蒙尘，道义缺乏
利益至上，法理难伸啊！”许凡掏烟出来点上一根。
“你说什么呢！有本事你就报警，我挖你笋你个笋怎么了。
我能来你们山沟沟旅游是给你们面子。”大妈见许凡在那感慨就着急了回怼。
“拍视频录证据吧。
该赔赔，不赔就找其他村有没有光棍没老婆的。
地上的笋她们买以为是无主的。
地上站的人也差不多。
让她报警！我看看哪个警察有这么牛逼。”
许凡说完就弹了几手灵气过去。
“玛德！说多了都是泪，前面红衣服还在掰竹笋的那个衰八婆，我不是种一块田的白花菜吗？
就是这八婆直接翻开我的围网进去里面采摘。
被我妈抓到后还在那说是野生的。
神特么的野生的，围网围着，打理的干干净净，我还树了牌子在那。
跟眼瞎一样。
我爸拿锄头在那树着，这八婆才给了五块钱。
真特么的恶心人。”山鸡在边上骂骂咧咧的指控前面还在掰笋的大妈。
“这是惯犯了啊！叫大爷过来吧！别让她们跑了就行。”许凡到一边高坡上蹲着抽烟。
进山的村民越来越多，这个几个大妈也有点慌了，手里拎着一大蛇皮袋的竹笋在竹林里跟村民对峙。
说实话，许凡到现在都不明白这些大妈的底气十足是哪里来的。
正常人偷别人东西都撒丫子跑路了。
她们倒好，许凡一行人到的时候，还在那上脚丫子踢竹笋，一点羞愧难当的神情都没有。
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村里的大爷和老光棍都到了，许凡让山鸡拿烟去散一散。
然后就是一大群老爷们在那抽着烟看着这几个城里来的大妈。
村里人也不说话，就看着对面拿手机打电话。
有手机的拿手机拍摄视频记录这狗血剧情。
短剧上面演的那些虽然有点离谱，但现实中还真有这种极品，她就是这么的理直气壮，毫无逻辑。
等了十分钟，有几个休闲骑的大爷要挤进来，说里面的人跟他们有关系，许凡打眼过去看看这几人的穿着。
这一看就懂了，这四人里面有两个是领导岗位退休下来的，应该还是有点小权力的那种。
“大家有事好商量，是我们的问题我们赔偿！大家散一散！
我们赔钱就是，不用聚这么多人。”
“赔什么赔！我挖点笋怎么了，叫警察来抓我就是了。
私自在山里搭建养鸡棚，我还得举报他违建，你当我怕了他们啊。
还一个个嘴里叼着烟，在那装尼玛逼大象呢。”
“……”众人再次震惊了，她怎么敢的。
“你少说两句。”退休小领导的脸都黑了。
“梁静茹来了吗？
她哪里来的这么大勇气。”许凡跟边上的山鸡唠了一句。
“我不知道啊！上次我爸拿锄头要锄她脑袋上了还梗着脖子呢！”
“牛逼！牛逼！是真有两把刷子的。
刷子上的毛还很浓密。
去问问那几个没娶到老婆的，小声的在他们耳边说一句：一人六万。”
“了解。”
阿瑟来了，还来势汹汹直接是奔着村民来的，而不是那几个大妈，听语气，这阿瑟还是那几个大妈的亲戚。
这特么的就是明抢啊！
报警抓回去还能有下文？
出了混社会的第一课就是：报警。
它真的会让普通人瞬间成长，瞬间明白社会的运行逻辑。
看着阿瑟跟那几个明抢村民竹笋的大妈有说有笑，还看看看蛇皮袋竹笋的探头模样。
再看看被挖竹笋气的浑身发抖的老大叔，这场面没见过的人根本就无法想象。
特别是现代社会手机这么普及的情况下，他们还是这么明目张胆。
山鸡过去悄悄的跟那几个五六十岁老光棍五保户的耳语了一番，没几下这七个老光棍就去抄锄头扁担过来，直接就把阿瑟给围了。
父母没了，没后代，没家产，就一间旧房子，六万块钱他们余下的寿命拿去搬砖都搬不到这么多钱。
“死则死耳，有何惧哉！”一个老头竖着锄头鼓一口气就站了出来。
“明抢我们村的东西，还不知悔改。你真当我们村里人都死绝了啊！
今日，我要正一正这社会风气，杀一杀你的邪气。
给我死来。”
“你们要干什么，我们是阿瑟！
哎哟！快拦住他，哎哟！救命啊。”那个跟八婆准备拿蛇皮走的阿瑟当场就被光棍老头一锄头给干到手臂上。
身后六个老兄弟立马跟上，扁担锄头交挥劈下去，棍棍到肉，跟打牛肉丸一样。
那几个大妈瞬间没了嚣张的气焰，原本上扬的嘴角都被一扁担都打肿，惨叫声连连。
这边几个退休大爷还想上去帮忙，直接就被猛哥这些年轻人给拦住了。
一顿猛捶，那两个阿瑟蜷缩着身体在那求饶，也不说要弄死谁了，有一个更是被敲晕过去。
几个大妈更惨，牙齿都被敲掉几个，鼻青脸肿的，口角流血，在地上发癫一样乱蹿。
“不打你足足以正社会风气。
抽死你个老八婆。”
“嗷呜嗷呜……别抽了，我们赔钱，多少钱我们都赔。
打死人，打死人了，救命啊！
嗷呜嗷呜……”
扁担太猛，几个光棍老头换了竹鞭来抽，专门对着那几个八婆的腿脚和手臂来抽。
就跟小时候妈妈抽捣蛋儿子一样。
一抽一抽的下去，周边的村民都感觉浑身发疼。
这都是刻入身体里的记忆了。
“叔，叔，你们别打了！快停下，你们怎么敢的。”张溦一赶过来就冲进去用身体拦住还要继续抽竹鞭的老光棍大叔。
“我有什么不敢的。
你不懂。
这些社会邪祟就需要打。”带头的光棍大叔一把推开张溦上去又连抽那地上的老八婆两下。
这两下抽的许凡都浑身舒爽。
“加钱，必须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