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碎片……
直到关念山从会议室出来，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诶，南烛，你说这个世界碎片，我们是不是都见过？”走到走廊的尽头，关念山突然开口。
“是吗？”南烛似乎正在思考其他问题，听到关念山说的话，随口回答：“什么？”
“我说，傲慢的世界碎片我们都见过，你记得他抓住你的时候，手里的那个东西吗？”关念山提示道。
关念山这么一说，南烛倒是回忆了起来。
当时傲慢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确实手里拿过一个东西，那个非常小，散发着光芒的碎片，只一眼就让人感觉非常奇怪的东西。
“你想把它毁了不成？”南烛淡淡瞥了关念山一眼：“傲慢和小姐已经确定现在是一个实力级别，你去了，无非是送死。”
”再说了，你现在效忠的人已经算是傲慢了，现在说这些算是背叛吧。”南烛声音淡淡。
“诶诶诶？你这家伙，知不知道双面间谍的珍贵性啊？我难不成不能直接和时音说，世界碎片就在傲慢手里吗？”关念山得意挑眉：“换句话说，【时音完全知道世界碎片】这一条信息，难道值不了一个更高级的晶核吗？
“而且咱们老大别说老二，南烛，我对你们还是普遍比较了解的哈，毕竟作为情报贩子，你们的各个方面，包括情报都在我手里。”
说到这，关念山怪异一笑：“难道你对世界碎片不心动吗？”
“或许不好奇才会显得更奇怪。”南烛笑得依旧随和。
“诶哟喂，慕强的人本身难道不向往变强吗？只要拿到了那个碎片，你就能上位了哟。”关念山眼底笑意更深：“两个靠着世界才能争个你死我活的人，现在好像有一个更高位的东西出现了呢。”
南烛：“……”
“有世界碎片就说明有世界，那你这个慕强的墙头草和我这个向往利益的墙头草……有什么区别呢，你好像可以换一个更高位的东西去崇拜了啊。”关念山笑的多少有点挑衅。
南烛笑笑，不再说话，只是笑意却并不达眼底。
说罢，关念山不再纠缠，他还要去做很多准备。
地下城是一个庞大的利益集体，关念山已经差不多完全掌控其中，而他现在要去陪着妹妹，那么各个方面只能暂时交给国家管理。
好在他现在虽然也是混黑这一行的，但是每一步国家都差不多知情，想要交接工作非常容易。
对于保护完妹妹之后，国家是否还把这个位子还给他这件事，关念山一点都不担心。
他有这个才能。
更何况推一个新的人上来，就代表要拖一个新人下水，他的工作复杂又危险，重新培养一个人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心血。
更何况现在末世，国家根本抽不出时间，就算想要找人代替他的位置也需要一段时间培养自己人，太难了。
只不过，他的妹妹关舒晴那边依旧很麻烦。
虽然不会死，但是时音说成为植物人至少五年，这个时间好像没有上限，到底要沉睡多久？5年？十秒？还是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这个关念山心里没底，就算五年其实也有点难以接受，要不然关念山也不会动了世界碎片的心思。
如果傲慢没有世界碎片，时音绝对能行，那他就可以放心在时音这里押注了。
关念山来赌场，他对赌这件事的逻辑非常清晰，虽然他现在为傲慢做事，但是关念山清楚傲慢的筹码上限并不如时音高。
傲慢+世界碎片＝时音
这个等式意味着傲慢无论如何都没有时音稳定，帮时音的胜率肯定更大，可是如果世界碎片超越了现在一切实力的级别，傲慢如果能牢牢攥住世界碎片，那时音赢得概率很可能到不了五成。
这如果是两家公司在市场上，恐怕很难有人对他们进行投资。
交接工作时，关念山犹豫了很久，还是叮嘱手下的人别耍小心思，这段时间不用扣下来私用的晶核给他，按部就班听国家的命令。
关念山手下小弟多，难免有人出点疏漏，没有他及时救场，到时候他这个地下场要是被扣实了背叛的帽子，就全完了。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还是安分守己一点比较好。
解决了这些问题，关念山才松了口气。
手里的申请单越看越顺眼，总有种这么多年吃了这么多苦，终于熬出头的感觉。
时音说，关舒晴之所以避着他，除了因为他身上有新世界的气息怕他以外，还是因为怕伤害到他。
所以这么多家人里总算还有一个爱他的，对吧？
“滴滴——”
突然，关念山胸前的徽章亮了两下，代表异能者能量和丧尸能量的亮光同时响了两下，并非周围有丧尸或者异能者，关念山清楚这是傲慢给他的信号。
怎么突然找他？
关念山皱了皱眉，只能把申请单小心的折起来放在胸口，找了个没人的地方。
很快，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变化，还是很熟悉的空间静止，周围的树与风不知不觉间静止，关念山本人却完全没有异样的感觉。
或许他们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即便每次关念山都仔细观察，傲慢究竟是何时展开的这种像领域一样的东西，可每次都察觉不到端倪。
傲慢依旧是披着暗红色的斗篷，只是她这次没有带白玉面具，露出面具下姣好而熟悉的面容，关念山看着这张脸，忍不住皱眉。
傲慢这次都是丝毫没有紧张或者逼问的意思，只是懒洋洋的找了个枝桠坐下，好整以暇的看着关念山。
“你就这么直接把手底下的权利，全部都送给国家了？”傲慢坐在枝桠上，手一挥，身后走出一个人将茶杯递给她：“嗯，这次的果汁味道对了。”
“真是的，你竟然不知道我喜欢喝果汁。”傲慢责怪般看了南烛一眼。
南烛没有说话，他只是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看不清情绪。
气氛很随和，甚至可以称得上懒洋洋的，可是关念山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隐隐的危机感让他背后冒汗。
“只是暂时交给国家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关念山选择回答傲慢的问题：“跟国家相比，当然还是我的妹妹更要紧。”
“就算是替你办事给你提供情报，前提条件也是我妹妹，这你总不能反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