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然……
不管明天舒安然帮不帮忙，反正洗菜切菜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全都交给她的。
上菜慢一点，粉丝能理解，要是菜不干不净，或者她又把手给划伤了，那才让人头大。
姜明雪眼前一亮：“真的吗？那真的太好了！我想这事想了好久了，没好意思跟你提。边语你真是个好人啊，看我手划破了，就要跟我换！”
边语：“……”
你这个样子，好像是那个哈士奇，混了那个萨摩耶。
边语没好意思说自己提出来跟姜明雪换，不是因为贴心，是因为她上菜的时候，看到那些菜实在是长得有些五花八门。
她上菜的时候，甚至收获了好几桌的沉默。
当时，一向厚脸皮的她，竟然也感到了几分尴尬。
只能说，不是所有粉丝的爱，都能干得过偶像奇形怪状的手艺活儿。
而且，她也确实是这几个人里刀功比较好的，她去切菜，效率会高一点。
不过姜明雪同意换，但是采购的活儿还是没有交给边语。
她的理由非常朴实：“我贼擅长砍价了！”
边语看了一眼桌上的红烧鱼，对于这一点，她不反驳。
要不是姜明雪，他们几个哪有这条件吃鱼啊？太奢侈了，厨房里那些看起来肥肥胖胖的鱼，可全都是给客人的好吗？他们不配吃一点！
吃完午饭，已经两点出头了，为了晚上开业，几个人没停，继续忙了起来。
让他们几个诧异的是，上午什么也没干，一叫她就喊自己受伤手疼的舒安然，在没有人叫的情况下，居然也自觉到厨房里来帮忙了。
洗菜的时候，边语盯着舒安然，舒安然又盯着姜明雪，只有姜明雪一无所知。
边语怕舒安然洗菜太敷衍，而舒安然盯着姜明雪的手，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要不是姜明雪把自己的手搞成那样，却还在这里装模作样地装勤快，她用得着手上带着伤还得来做这些脏兮兮的事情吗？
她可不想被当成谁的对照组，姜明雪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忙到五点半餐馆一开门，舒安然立马就窜回了前台，她不乐意在厨房帮忙，也不乐意给人端盘子倒水，就主动揽下了点菜的活儿。
点菜很简单，拿着菜单让客人自己勾选好，再送到厨房就行，没有难度，也并不累。
但这也好过姜明雪上菜上到一半，忙得晕头转向的时候，还得跑过去给人点菜。
晚上依旧忙得脚不沾地，但对比中午，好歹是要好一点了。
一到八点十分，边语非常准时地走到餐馆门口，对外面的客人说了营业时间快到了，不再接待新客人的事情。
舒安然坐在前台后面，听着这话，若有所思。
八点半出头一点点，勉勉强强送走了所有客人，但桌上的剩饭剩菜还没来得及收拾完。
但是他们几个人已经饿得不行，打算先吃完饭再收拾。
舒安然不怎么饿，她除了把菜单给客人，再把菜单收起来送去厨房之外，就坐在前台没动过。
看了一眼其他几个人大口吃饭的模样，她嫌弃地在心里吐槽了一句“饿死鬼投胎吧”！
舒安然嫌弃地扯了扯唇，眼睛骨碌一转，突然开口说道：“其实有件事情，我挺想问问边语的。”
“闭嘴，别问，跟你没有共同语言，除非你给钱。”
“……”
舒安然有点不适应边语的套路，懵了一下，不过随即又恢复了淡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自顾自地问道：
“我就是想问问，做生意有像你这样的吗？居然在营业时间内把客人往外赶，要是像你这样，我们的任务还能完成吗？”
中午商量这事的时候舒安然不在，后面就给忙忘了，也就忘了跟舒安然说一声了。
这要真说起来，也确实是他们不太对。
气氛一滞，周鹏看了佟卫明一眼，这才跟舒安然解释道：“这是我们商量过的，要是一直接待客人到两点半，客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完，我们收拾完不知道要几点。特别是中午，拖太久，我们就没有时间为晚上做准备了。”
舒安然眉头一皱，发起了脾气：“商量过的？你们跟谁商量了！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姜明雪撇了撇嘴：“我叫你，你也没搭理我啊，怎么跟你商量？”
“你不会直说吗？你不直说，我怎么知道你叫我是要干什么？”
边语语气不冷不淡地说：“你中午除了趴在前台画乌龟，还干了什么正经事吗？什么都不干的人，要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什么叫我什么都不干？我下午不是一直在帮忙吗？我没有帮客人点菜吗？”舒安然争辩道。
边语“哦”了一声，抬眼瞥了她一眼：“所以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舒安然：“……”
舒安然有种搞事没搞成的憋屈感，摔了筷子，站起来对着边语咬牙切齿地说：“边语，你故意的吧？你是不是就是看不惯我？”
“已经心知肚明的事情，就不要明知故问了吧？”
“边语，你不要太过分！”
边语没搭理，再不吃，饭就要凉了。
三两口把碗里的饭吃完，边语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然后站起来，盯着舒安然说：“要你管？”
“能耐了是吧？还会摔筷子呢，不想吃就别吃了，明天也别吃！”
说完，边语转身去收拾桌子去了。
梁与晨手里抱着自己的碗，抬头问舒安然：“那你还吃吗？”
中午剩的红烧肉一人四块，舒安然要是不吃，他们几个可就分了啊？
舒安然狠狠瞪了梁与晨一眼：“吃你的吧！饭桶！”
说完就气冲冲地走了，直接离开了饭馆，回住的地方去了。
……
第一天的时候明明累到手抖，可第二天、第三天过去，餐馆里的几个人竟然也能慢慢习惯了。
除了每天都会忙得累到不行以外，餐馆里一切都很平常，只是时不时会伴随着边语和舒安然的矛盾发生。
两个人每天都针尖对麦芒，只要客人一走，动不动就要闹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