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郭有才被带进了审讯室，他眼神中满是恐惧，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那模样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专案组组长张正辉严厉地说道：“郭有才，你最好老实交代你的问题，否则后果自负。你应该知道，我们既然把你带到这儿，就一定是有充足证据的。”
郭有才低着头，沉默不语，可额头上却冒出了很多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他心里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飞速盘算着如何应对，脑海里不断闪过自己曾经犯下的种种罪行，他想：我曾多次化险为夷，这次难道真的要栽了？
“郭有才，别以为你那些事儿能瞒得住。”张正辉冷笑一声，那笑声在狭小的审讯室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和你弟弟郭有字侵占国有资产的事儿，我们可都清楚得很。你以为你在香江只手遮天这么多年，就没人能治得了你了？”
郭有才身体一震，像是被电流击中了一般，但仍强装镇定，他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甘，“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我为香江做了那么多贡献，怎么可能干那种事。我在香江的这些年，推动了多少项目，带动了多少老百姓就业，你们不能这样污蔑我。我郭有才的名声在香江那可是响当当的，你们这么做是要遭报应的。”
“砰”！
桌子上的茶杯晃动了几下。
张正辉拿出一叠文件，用力甩在郭有才面前，“这是我们收集到的证据，你自己好好看看吧。从你上任以来，通过各种手段挪用公款、低价转让国有资产，这些交易记录都清清楚楚，记录着你的罪行。还有你名下那些房产和豪车，你以为我们查不出来它们的来源吗？你这点小手段瞒不过我们。你所谓的名声不过是你用金钱和权力堆砌起来的假象罢了。”
郭有才看着眼前的文件，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嘴唇微微颤抖，就像风中的树叶。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就是不开口交代问题，心里还在抱着一丝侥幸：也许他们并没有掌握全部的证据呢。
张正辉怒目而视，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郭有才，你还不交代？你以为你能扛得住？告诉你，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足以定罪。你不要再嘴硬，我见过太多嘴硬的罪犯，最后都后悔莫及。你不要以为你是市委书记就可以为所欲为，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郭有才咬咬牙，声音有些沙哑地说：“我……我没什么可交代的。我是被陷害的，肯定是有人想取代我的位置，故意弄出这些假证据来污蔑我。你们不能听他们一面之词。”
郭有才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跟专案组进行着最后的争辩。
另一边，负责调查郭有字死因的专案组人员抓获了杀害郭有字的嫌疑犯，案件的真相也浮出了水面。
原来，郭有字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亲戚邹大壮，此人是个无赖，整天游手好闲，他总喜欢穿着一件破旧的中山装，那衣服上还沾着油渍，头发乱得像个鸟窝。
邹大壮被抓后，一脸的不在乎，还叫嚷着：“我就借点钱，咋还把我抓起来了。你们这些警察是不是没事干了，专门找我这种小老百姓的麻烦。我告诉你们，我可不怕你们。”
专案组人员厉声说道：“你杀了人，还不知道吗？你以为我们抓你是没有原因的？你就别再狡辩了，老实交代。”
邹大壮这才慌了神，他瞪大了眼睛，像见了鬼一样：“我……我那是喝多了，一时冲动，真是后悔啊。我也不想这样的，郭有字他以前对我也挺好的，我怎么就做出这种事呢？”
审讯过程中，邹大壮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前不久，他赌钱输了个精光，垂头丧气地去找郭有字喝酒借钱。
他一进郭有字的家门就苦着脸说：“有字啊，我这次可倒了大霉了，在赌场把钱都输光了，你得帮帮我啊。”
郭有字皱着眉头，从兜里掏出一千元扔给他，“就这些了，以后别再赌了。”
邹大壮看着那一千元，不屑地说：“就这么点？你现在可是咱香江首富，这点钱打发叫花子呢？”
两人便吵了起来。
酒精上头，两人越吵越凶，邹大壮一气之下，抄起郭有字家厨房的刀，捅向了郭有字。
专案组人员在审问邹大壮时，邹大壮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还供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秘密。
“哼，郭有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年轻的时候和我一起偷鸡摸狗，没少干坏事。他那媳妇还是我们一个村的呢，他和他岳母还有一腿，那事儿我都撞见了。”邹大壮得意地说着，仿佛抓到了郭有字的把柄就能让自己逃脱罪责，嘴角还带着一丝狡黠的笑。
“你详细说说。”专案组人员也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么多不堪的事情。
邹大壮回忆起那天的情景，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那天我去他家找他，听到屋里有奇怪的声音，我就偷偷从窗户看进去。就看见郭有字正和他岳母在床上，那场面……啧啧啧。他岳母还骂他‘你这个畜生，怎么能这样’，郭有字却笑嘻嘻地说‘岳母，你就从了我吧，我会对你好的’。我当时都惊呆了，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我活了这么多年，也见过不少无耻之人，但像他这样的还真少见。”
……
郭有才在审讯室里还是不肯松口交代问题。
张正辉看着郭有才，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愤怒：“郭有才，你都到这个地步了，还不交代？还想着做狡辩？你觉得你还有机会逃脱吗？你那些同党都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他们可都在等着看你怎么选择呢。你是想一个人扛下所有罪行，还是想争取一点减刑的机会？”
郭有才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挣扎：“你们想让我交代什么？我没做过那些事。”
张正辉冷笑一声：“你还嘴硬？那我再给你说说。你的那些情妇，我们都已经找到了，她们可都愿意指证你呢。还有你和令狐虎的那些交易，我们也都查得一清二楚。你以为你能一直这样隐瞒下去吗？”
郭有才咬着嘴唇，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就算我交代了，我也不会有好下场，还不如死扛着。而且，你们不知道，我背后还有人，你们要是不放过我，你们也不会好过的。”
张正辉皱起眉头：“你背后有人？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们？不管是谁，只要参与了犯罪，都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你还是好好想想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郭有才又低下头，不再说话。
这时，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一名专案组成员匆匆走进来，在张正辉耳边低语了几句。
张正辉看着郭有才，缓缓地说：“郭有才，你可能还不知道，你儿子郭伟也已经被抓了。你看你要不要交代？”
郭有才一听，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惊恐：“你们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张正辉平静地说：“我们就是秉公执法，现在你必须交代所有的罪行，否则，你和你的家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郭有才陷入了沉思，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挣扎着。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张正辉的话？
审讯室又陷入了一片静寂。
这时，张正辉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郭有才，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认罪？那我们就从你侵吞国有资产开始说起。你是如何侵吞香江钢铁公司的？你以为你能一直瞒天过海吗？你可不要小瞧了我们专案组的能力。”张正辉的眼神愈发严厉，像是两把锐利的剑，要直直地刺进郭有才的心里，那眼神中的愤怒仿佛要燃烧起来。
郭有才的眼神开始变得游离，不敢再与张正辉对视。
张正辉继续说道：“你以为你能瞒得住吗？我们已经掌握了大量的证据。你要是还像现在这样执迷不悟，那你就等着法律最严厉的制裁吧。”
张正辉的声音在审讯室里回荡，就像审判的钟声，一下下敲打着郭有才的心。
郑雪峰看向郭有才，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郭有才，你的时间不多了。赶紧交代你的罪行吧。你看你现在，像个热锅上的蚂蚁，还在垂死挣扎。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逃脱吗？”
郭有才咬了咬嘴唇，终于开口了：“好吧，我交代。”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缓缓说道：“我一开始只是想为自己谋点私利。香江钢铁厂是国企，效益一直不错。我看到了里面的商机，就想把它据为己有。你们知道吗？当我看到那些钢铁厂的设备、厂房，还有源源不断的订单，我心里就像有一只恶魔在低语，告诉我这些都可以是我的。”
郭有才的声音有些低沉，充满了懊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贪婪和疯狂，就像一个被欲望吞噬的人在回忆自己的堕落历程。
张正辉皱起眉头：“你具体是怎么做的？你可别想避重就轻，把所有的细节都交代清楚。”
张正辉向前探了探身子，眼睛紧紧盯着郭有才，不想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那眼神就像鹰眼一样锐利。
郭有才低下头，像是不敢面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我利用我的职务之便，安排了一些亲信进入钢铁公司的管理层。我让他们在公司的财务上做手脚，虚报账目，把公司的资金转移到我的私人账户上。当时，我还觉得这一切都天衣无缝，那些数字在我眼里就像是任我摆布的棋子。我看着那些钱一点点流入我的口袋，那种感觉就像吸毒一样，让我欲罢不能。”
郭有才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贪婪和疯狂，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疯狂敛财的时刻。
郑雪峰问道：“就这么简单？你可别以为我们这么好糊弄，肯定还有其他手段吧。”
郭有才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还通过一些不正当的手段，把钢铁公司的一些优质资产低价转让给了我自己控制的公司。当时，我让手下人做了一份看似合法的资产评估报告，把那些价值高的设备、厂房等资产故意压低价格。我还记得当时我们坐在办公室里，对着那份假报告，我心里还在暗自得意，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然后，我再让我自己控制的公司以这个低价买进来。之后，再高价卖出，赚取巨额差价。那感觉就像是在玩一场只赢不输的游戏，我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我就像一个掉进钱眼儿里的人，什么道德、法律都被我抛到了脑后。”
郭有才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仿佛在嘲笑自己曾经的愚蠢，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在为自己的罪行感到恐惧。
张正辉哼了一声：“你真是胆大包天。那你不怕被发现吗？你以为你能永远逍遥法外吗？你这样做是在损害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你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郭有才苦笑一声：“一开始我也很害怕，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没有人来查我，我的胆子就越来越大了。我以为我可以一直这样下去，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你们发现了。当时，每次看到那些国有资产一点点流入我的口袋，我也会有片刻的不安，但贪婪很快就占据了我的内心。我就像被恶魔附身了一样，只想着得到更多的钱，更多的权力。”
郭有才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他的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量，瘫坐在椅子上，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郑雪峰说道：“你以为你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吗？你侵吞国有资产，给国家和人民带来了巨大的损失。你就等着在监狱里度过你的余生吧，这是你应得的惩罚。”
郭有才叹了口气，“我知道我错了，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已经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再也回不了头了。”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就像一个陷入黑暗深渊的人，看不到一丝希望。
郭有才还讲了如何把国有钢铁厂变成自己弟弟郭有字代持的。
郭有才抬起头，看了看张正辉和郑雪峰，继续说道：“我为了把钢铁厂彻底变成自己的，想了一个更隐蔽的办法。我让我弟弟郭有字去承包钢铁公司，你们知道吗？他可是一分钱都没交，就只签了个承包合同。就像是一场空手套白狼的游戏，我当时还暗自得意，觉得自己是个天才。我看着那份合同，就像看到了无数的金钱在向我招手。一年后，他也只是交了点象征意义的承包费，那点钱对于钢铁公司的盈利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
郑雪峰皱着眉头说：“你们还真是胆大妄为，就这样明目张胆地侵占国有资产？你们难道没有一点敬畏之心吗？你们这样做是在破坏国家的经济，损害人民的利益。”
郭有才苦笑着说：“这还只是开始。第二年，我们就计划把钢铁公司买下来。还是用了同样的手段，象征性地交了点钱，而且还是从银行贷款分期支付的。就这样，钢铁公司就成了郭有字代我持有的财产了。这整个过程，我都觉得自己像是一个高明的棋手，在幕后操控着一切。我把所有人都当成了棋子，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却没想到最终还是落入了法网。”
郭有才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那苦笑中充满了自嘲和悔恨。
张正辉接着说：“郭有才，你以为这就是你全部的罪行吗？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你。你不要以为交代了这些就可以了事，你做的坏事可不止这些。”
郭有才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你们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已经交代了这么多了。我已经把我能想到的都告诉你们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张正辉严肃地说：“你和郭有字除了在钢铁厂这件事上勾结，还有其他的合作吗？你们有没有涉及其他的国有资产或者非法交易？你可不要试图隐瞒，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如果你现在坦白，对你还有好处。”
郭有才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要不要继续交代，然后说：“有…… 我们还在一些土地开发项目上有勾结。我利用我的权力，把一些本应公开招标的优质土地项目，直接指定给了郭有字背后的公司。然后在开发过程中，又通过各种手段偷工减料，赚取更多的利润。那些建筑质量简直不堪入目，但是我们只想着赚钱，根本没考虑那么多。”
郑雪峰愤怒地说：“你们这样做，不仅侵吞国有资产，还危害了普通百姓的利益。那些建在这些土地上的房子，质量能有保障吗？如果发生地震或者其他灾害，那些居民的生命安全怎么办？你们的良心难道不会受到谴责吗？”
郑雪峰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充满了对郭有才的谴责，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
郭有才低下了头：“我知道，我们当时只想着赚快钱，根本没考虑那么多。我现在非常后悔，但是后悔也没有用了。我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张正辉继续追问：“那你在这些项目中具体扮演了什么角色？你是怎么操作让郭有字的公司拿到项目的？你要把每一个细节都交代清楚，不要有任何遗漏。”
郭有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我让相关部门在招标过程中设置一些只有郭有字公司才能满足的特殊条件。比如，在某个项目中，我们规定必须有某个特定的国外建筑资质，而这个资质在国内只有郭有字能拿到。这样一来，其他的正规公司就被排除在外了。我还在招标过程中，和黑恶势力令狐虎勾结，为他提供保护，让他帮我打压竞争对手。我让令狐虎故意刁难其他公司，给他们设置重重障碍，让他们知难而退，这样，郭有字的公司就可以顺利中标。直到碰到了林浩宇这个刺头才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郑雪峰又问道：“那你这些年收受的贿赂，你都用到哪里去了？是继续用于你的那些非法勾当，还是有其他用途？”
郭有才说：“一部分我用来维持我奢侈的生活，我买了豪车、别墅，还在海外有一些房产和资产。我像一个暴发户一样，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我出入高档会所，喝着昂贵的洋酒，身边围着一群阿谀奉承的人，也有一些女性朋友，也给她们花了很多钱。我以为那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建立在罪恶之上的。”
郭有才说完这些，又陷入了沉默。
他是在思考是否还有罪行没有交代，还是在试图隐瞒更多的真相呢？
张正辉和郑雪峰对视一眼，他们知道，这个郭有才肯定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