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点到即止，苟德柱原本不想做这个恶人，但是小丫头状态肉眼可见的不对，谁家十几岁的小孩整天跟个成年人似的甘愿当牛马啊。
成年人都特么不甘愿当牛马。
放任小丫头和舔狗打闹，刚才的话想必她能听懂。女孩子都早熟，只不过一失足成千古恨，再清醒已是陌生的环境，她需要时间去适应，只要给她一个思考的起点并鼓励她直面问题，她会自己想通的。
而且今天晚上苟德柱还给她准备来场大的——名义上是部落祭祀鬼神，但苟德柱打算搞成灵湫的个人演唱会。
你别说，小丫头唱跳水平是真高，对于现代音乐知识学习速度也很快，估计今晚她一定是最靓女神。
明天苟德柱准备去找穿越初始点用于返回，所以这次祭祀他出了很多吃喝，污染相对比较小，不过假借鬼神赏赐的名义，估计部落人也没胆子问，就当离别之前的狂欢晚会吧。
问题是现代食物都有包装，这东西不能让部落人知道，只能苟德柱一点一点拆，一下午净干这个了。
转眼到了晚上，祭祀鬼神就相对简单了，用不到祭坛，也不会祭祀什么太强力的鬼神，多是部落附近的山精野鬼，所以整体来看就是个篝火晚会。
开场是部落巫的傩舞，狂野且诡异，部落的人的各种呼吼也各自起舞。
黑暗中山林里也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只不过部落的人都没有害怕，有鬼神参与祭祀很正常，甚至有一些鬼神还会与部落人共同吃喝跳舞。
一通吃喝唱跳，原始人都累了，灵湫上场，演唱会开始。
巫很认真的看着灵湫，毕竟灵湫告诉她这次唱的很多歌谣可以用于不同星历节点的祭祀。
第一首选的是萨顶顶的《万物生》的伴奏，词是灵湫自己填的，苟德柱权当梵文版听。可不敢把梵文版的歌词拿出来，这歌的梵文版歌词是《金刚萨埵百字明咒》，还是密宗咒语，对此方世界来说绝对的大污染。
文艺作品这东西千万别轻信，多看看背后的相关文化源流没错误，否则的话很容易被带偏。比如密宗里称这咒加持十万遍可彻底清净一切堕罪，而新闻报道歌手念了四十万遍。
如果念这个咒真能罪业全消，苟德柱就敢先把赤旗插满现在这个次级世界，不过伟大事业终结于幻想阶段，因为亨利贞同志表示：你在想屁吃。
灵湫一曲唱完，苟德柱只感觉好听，但巫听出的生命勃发的暗涌，听出了草木生发的企盼，听出了对于生命的蓬勃向往。（源于中文版）
围观的原始人现在跟狂热粉丝似的，跟着手舞足蹈，都嗨起来了，周围的鬼神则分化严重：草木精怪很受用，但其他精怪特别是山鬼一类的表示很无聊。
第二首吹个唢呐给鬼听，选的是二手月季的《耍猴儿》。
这是个合奏曲，除了唢呐是灵湫吹，其他乐器由道法自然组合演奏。
没想到捡到四只有音乐细菌的狗子。
苟德柱摸着下巴思考：这四只腓腓好好培养培养能不能组个鼓吹班子？
至于狗子怎么用人类的乐器？
你问我，我特么问谁去啊。
唢呐一响，山鬼蹦迪，真真的鬼哭狼嚎呜嗷呜嗷。
她正吹着，苟德柱接到了陆仁贾的消息，找个没人的地儿接通，老陆跳出来就是一顿喷：“我说兄弟，咱这不是都市文艺向小说，演唱会的内容差不多就得了，写太多了读者老爷不喜欢看。”
苟德柱很随意：“哦，还没扑呐？”
这句给老陆噎的够呛，他直接就不干了：“你36度的嘴巴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你听听自己说的是人话吗？像话吗像话吗像话吗？我扑了对你有啥好处？以后脑子寄存处的存量不够我怎么给你开后门？”
苟德柱嘿嘿冷笑：“我掐指算了算，甚至和大头问了问，你现在小说字数不够还没推流，根本就没人看，脑子寄存处根本没有几个脑子，你之前怎么办的？”
老陆略有些尴尬，摸摸鼻子，小声哔哔：“那么多寄存处，那么多脑子随便用，所以…写手的事儿那能叫偷吗？这叫进行资源有效的分配再利用。”
苟德柱都懒得喷他了，很敷衍的摆摆手：“对对对，人家没同意就给人家分配再利用了，当然，人家没意见我也什么意见，苦主都不急，轮得到我急吗？”
老陆见他兴致缺缺也没了逗着玩的心思：“我知道你给灵湫安排这一场是让她高兴高兴，试着忘掉从前的事情，如果她真喜欢上表演，到了新世界也不是不能这方面事务。但是…你太惯着她了。而且她还没答应跟你走呢。”
谁知这句话直接惹怒了苟东西，他一脸癫狂：“老子就惯着她怎么了？老子就他妈惯着她怎么了？碍他妈你什么事了？她跟谁走是她的事，她自己决定，老子也坚决支持她的决定。但是现在，此时此刻，老子就他妈惯着她，你怎么着吧？你、他妈的、能把、老子、怎么着？”
老陆一点儿都不生气，这里面的事儿他明白，今天苟德柱看似硬下心去戳小姑娘的疮疤，但是他心里也难受。一个搁后世被专门立法保护年纪的小姑娘，被人下黑手也就罢了，尸体丢了，结果被缝进鸟皮里，太残忍了。别管后世对于精卫填海的故事怎么解读，但是对一个小姑娘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丧事喜办也特么没有这么办的。
老陆叹了口气，没接苟东西的话茬，悠悠吐出一句：“要是她选择跟你走，能保她平安喜乐吗？”
苟德柱心里憋着一股子闷气，刚才吐了出来整个人都顺畅了，闷声答应：“不敢说保她平安喜乐，别忘了，她再如何也是神话人物，是个大巫，去到主世界起码是个超级人类，到底藏着什么神通异术谁说得好？我保她？谁他妈保我啊！我特么就一个平头老百姓，无权无势钱也不多，我拿什么保她？凑合过日子罢了。就后世的情况，再差能差哪儿去？跟我起码能做个太平犬，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