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甜不好说，但一定很傻。闺女啊，可别听你娘的，婚前验货。
这年代，可和后世不一样。一个弄不好，要吃花生米的！”
秦思越点点头，秦建业继续：“还有啊，那男的一看就不行。才几分钟啊，就结束了。
也就那丫头没见过世面，才被哄骗住的。闺女你可不能犯蠢！”
秦思越满头黑线：“爸，你跟我说这些，真的好吗？”
“有啥不好的，你又不是真小孩儿。”秦建业白她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大学生玩儿的有多花！”
秦思越冷哼一声：“我的花全被你折了。”至今都没有跟小男生亲过嘴的秦臭丫，表示不服。
秦建业尬笑：“行了行了，不说这些了，走，咱们上山！”
上山？干啥啊！大半夜的，也不怕闹鬼！
秦思越心里嘀咕，却还是很诚实地跟了上去。
陈韵微也是，兴奋地跟老秦同志八卦那对儿野鸳鸯的身份。
以为一路顺畅，结果在快到山脚的时候，看见两个年轻人，翻墙进了一个小院儿。
没多久，那俩出来，手里多了一个兜。
不用想，肯定是粮。
秦建业虽不是什么好人，却也看不得这种偷盗他人生存物资的行为。
当然，如果他没有空间，被逼到绝路，上旁人家里借点粮食，也不是不可以。
别问，问就是双标。
所以，他弯腰捡起一块儿石头，往后面那小子腿上一掷。
“诶呦！”小伙子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被自己的惊呼声，吓出一身冷汗。
四处瞄了瞄，没发现人影，赶忙朝犄角旮旯跑。
“谁？”院子里一声吼，秦建业赶忙拉着媳妇儿闺女往山上跑，以免被误伤。
风，在秦思越耳边呼啸，她感觉腿都要跑断了。
终于，秦建业停下来。
陈韵微扶着树干大喘气，半晌，才捏着他的胳膊骂：“你特么有病吗，多管闲事！你管就管吧，把人逮住呀。扔石头吓唬，也亏你想得出来。”
“咳，我这叫路见不平拔刀......”在陈韵微威胁的眼神中，秦建业换了口风：“那啥，我就是看不惯他们偷，却又没法阻止他们活。”
人就是这么复杂。
陈韵微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想搁这当菩萨呢。有本事，你把空间里的粮食拿出来分给大伙儿呀！
秦建业可不知道自家媳妇儿在吐槽他，见人缓过来，便在前头带路。
夜里的大青山格外静谧，仿佛全世界只有他们仨。
秦思越大气不敢出，走起路来也小心翼翼，生怕将脚下的树枝踩折，发出声音。
陈韵微被那晃动的树影吓得脸色惨白，两只手牢牢抱住秦建业的胳膊：“老秦，咱这是去干啥？”
干啥？
嗯......
有点不太好说！
“我事先说明哈，是你俩非要跟上来的。一会儿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了，一定要给我绷住，绷住知道吗？”
陈韵微心里一咯噔，在脑海里疯狂回忆看过的小说片段。与山有关的，无外乎豺狼虎豹，还有山野精怪。
前者不太可能，都在深山老林里躲着呢。后者嘛......
“老秦，你不会是要带我和闺女去抓鬼吧？”
陈韵味女士的声音，都快随着山风飘没了，可还是有一丝，精准地飘进了秦思越的耳朵里。
秦思越脚步一顿，安慰自己世界是物质的，物质是客观存在的。
可也没人说过，阿飘不是由特殊物质构成的啊！
秦思越快哭了，感觉这短短几天吃的苦，比她上辈子吃的盐都多。
自己究竟造了什么大孽，要被发配到这里改造，呜呜呜！┭┮﹏┭┮
秦建业憋笑，心想这才哪到哪。带着两人七拐八绕，终于，听到了砰砰砰的声音。
秦思越脸都白了，身体紧绷着，想动动不了。
陈韵微却是兴奋起来，探着身子往前看，想瞧瞧，传说中的阿飘长啥样，是不是跟小说里写的那样，维持死前的模样。
“媳妇儿，你刚不是还怕来着？”秦建业失笑，在她耳边，用气声问。
陈韵微嫌他烦，抬手推了一下：“那不是没见着么，再说，他是阿飘，难道我不是？大家彼此彼此，谁也别嫌弃谁！”
秦建业被噎住。严格来说，他们属于借尸还魂。嗯，的确没必要怕同类哈，是吧！
秦思越眨巴眨巴眼，腿脚突然有了力气。是啊，她自己都不清白呢，还嫌弃人家，有病吧！
突然有了无限力气，拱到秦建业和陈韵微中间，学着她娘的模样，朝前看，结果啥也没看见。
秦建业幽幽地说：“走吧，还有二三十米呢！”
“老秦，咱们到底要干啥，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秦建业深呼吸一口气：“我过来验证一个猜测！”说着，就往前走。
母女俩赶忙跟上，在秦建业的带领下，躲到枯死的荆条丛后。就看见不远处，有人拿着铁锹，在刨坑。
而且还刨挺深的，坑里的人，只露出了上半身。
“马德，还得多久，这青山大队的人吃饱了撑的，埋这么深？”
“快了快了，甭急。想想大团结。”
“娘的，要不是家里没钱，老子才不干这种缺德事。”
“不是，狗哥给挺多啊，你干至少五回了吧，还能穷成这样？”
“老子一家十口，总得买粮吃吧。马德，黑市粮食都涨到五块钱一斤了，再多的家底，也遭不住啊！”
说完嘿嘿笑了两声：“说到底，还是得感谢狗哥。没有狗哥给的活路，俺家几个早凉凉了。”
“凉凉了被狗哥挖！”
“去你的，会不会说话！”
王二狗“呸呸”两声，吐掉嘴里的土：“行了行了，别吵吵，快挖。万一被人看见，可就麻烦了！”
“怕什么，咱干这么多回，哪回不是顺顺利利的？
要我说啊，这是坑里的人知道咱们要拿他们尸身做功德，保佑咱们呢。”
“你确定不是村里人太饿，没力气上山？”男人“哼”了一声，埋头继续挖。
“嘿，我说你有毛病吧，不唱反调不会说话？有本事你别干啊。当表子还立牌坊，你比那花柳街的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