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姜时鸢和季沅两个人一人一个大袋子，看着都快拿不动了。
刘阿妈此时刚好从厨房那边出来，就听见许漉言“嗷”一声喊了一嗓子。
“刘妈，今天不用做饭啦，吃现成的！”
刘阿妈：“……”
真小兔崽子，她食材都准备好了！这下又得放进冰箱里！
许漉言走过去把食物接了过来，结果姜时鸢连忙一把拍开了她的手。
许漉言莫名其妙：“干嘛？”
“你和虞宁身上的戏服都没换，别碰吃的东西，身上衣服多贵不知道啊？”
姜时鸢没好气道，“戏没拍完吗？”
许漉言：“……”
怎么感觉这个人比以前暴躁了，什么情况。
风虞宁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姜时鸢很快轻咳了一声。
“没事，主要是听说你们这衣服很贵，得六位数吧？”
这个说实话许漉言还真是不知道，不清楚。
不过后知后觉，她也意识到，今天的戏份差不多四点就拍完了。
结果为了保暖，她和风虞宁还穿着戏服。
此时两个人一个白衣一个盛装，看起来有点不像人间人了，很贵的样子。
“oK，明白。”
许漉言只好摆摆手，“那我们先去把衣服换了。”
不怪她，都怪这身戏服太好看了。
不是她拉踩，当时在《清平愿》的时候，都是古装剧，她当时拍完了戏就忙不迭换衣服。
可见《九天城》的工作戏服真的好好看了，就连风虞宁这种对着装百无禁忌的，都无形之中收到了影响。
这两身衣服虽然也有备份，但是还是需要小心翼翼一点。
许漉言还好，没什么打戏，基本上都是走走路讲讲话的文戏，风虞宁就不一样了。
她三天两头就得上个墙爬个屋之类的，每次都得小心翼翼还不影响发挥，可以说是责任重大。
卸妆换衣服花了半个小时还多，她们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姜时鸢她们已经开始分粮食了。
她带了金拱门、麻辣烫烧烤还有各种各样的烤肉，甚至还有餐馆里的很多类型的菜品。
可以说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了，果然，买吃的这种事情，交给这个人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许漉言满意地点了点头。
季沅从人群里挤出来，朝她挥了挥手，艰难地说。
“许姐，女神，快来呀！”
然而她们并不傻，许漉言和风虞宁对视了一眼，两个人找了个偏僻安静的位置，抽了两盘菜，单独吃。
正好天黑了，白天虽然下过雪，但是晚上的天气意外地还不错。
十二月中，也是一个十五日夜，月亮又圆又大又亮，十分好看。
她们两个穿着很厚的大衣，围着围巾，一边吃饭，一边看月亮。
许漉言总觉得，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这样的日子了，以前，风虞宁六年没有和她说过话。
更早更年轻的学生时代里，她们也匆匆忙忙，没有那么大的耐心欣赏月亮。
而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恰到好处。
许漉言有些惊讶地意识到，自己竟然每一分每一秒，都有点盼着和风虞宁在一起。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热恋期吗？
她有点无奈。
许漉言一抬头，无意之间看见莫然正豪爽地叉着腰，和季沅她们说着什么。
她身上的衣服也刚刚换了，此时穿着一身简便但是“冻人”的风衣，却好像完全不觉得冷，整个人仿佛与大将军叶渡融为一体。
许漉言不由自主地想，当时看《九天城》的时候，总觉得叶渡比护国大将军有气势多了。
现在看来，还真是没有看错。
不一会儿，吴雪又去到了莫然，身边，她一出现，莫然的注意力立马被转移了。
于是季沅就拉着姜时鸢，两个人一块来找她和风虞宁了。
许漉言见状，本来想低头装鹌鹑假装自己不存在的，结果一抬头，季沅就蹲在了她面前。
“许姐~”
季沅笑了笑，“怎么样，吃饱了吗？还饿不饿，我再去给你拿点吃的。”
许漉言见状，挑了挑眉，总感觉哪里不对。
“怎么回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给我从实招来。”
季沅：“……”
她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她的经纪人，收钱打工理所当然这档子事了。
她现在已经转正，正式成为了许漉言的经纪人，也开始名正言顺地领公司的工资了。
季沅正儿八经道。
“许姐，我给你服务是应该的，这两天我不也是经常给你打下手什么的吗？”
“……”
许漉言露出了一个不怎么和善的微笑。
“你这两天除了跟着姜时鸢乱跑就是跟着姜时鸢鬼混，这话说出来你听听你自己相信吗？”
姜时鸢此时也走了过来，突然受到无妄之灾，感觉自己非常无辜。
她不明所以。
“跟我有什么关系？”
风虞宁此时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咖啡，抬眼扫了她一下。
“那不如跟我说说，你现在和你季沅是什么关系吧？”
姜时鸢：“……”
真是天大的冤枉。
“怎么了啊，你俩突然这么咄咄逼人。”
姜时鸢一脸沉痛，好像自己多么无辜。
“我确实觉得小季沅是个可爱的孩子，我有什么错？”
然而她的鬼话，风虞宁和许漉言却是一个字都不信。
大概她们之中，也就只有季沅这个初出茅庐的小愣头青会相信了。
“我没说错！你们看她现在的工作能力，难道不都是我教导有方吗？”
姜时鸢大声喊冤，“这是我的工作成果啊！”
风虞宁冷笑了一声。
“我怎么不记得公司给你安排了带徒弟的工作任务啊？”
“……”
姜时鸢如鲠在喉，“做人留一线行不行，还不是因为你太省心了，我平时没事干，这才带一带她。”
季沅现在显然已经成了姜时鸢的脑残死忠粉，这话是一个字不差地全信了，在旁边无辜兮兮地疯狂点头。
许漉言无言以对。
算了，懒得管她们，本来也跟她没什么关系。
此时，她已经完全觉得，姜时鸢把她家大白菜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