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建林既然接下来这个任务。
当天。
他就直接找上了徐永森，面带微笑的主动和徐永森握手。
徐永森面色凝重，甚至有些苍白。
“永森你好，我叫壮。公司派我来优化你，我感到非常高兴。”
嘲讽！
徐永森眼神一凝，直接甩开胡建林的手。
“他不是那个意思。”
眼看徐永森要发火，马杰急忙上前拉住徐永森，试图解释。
但他还没解释完一句，就立刻被胡建林笑着打断。
“哎，我就是这个意思。咱们坐下聊？”
徐永森懵了。
这么直接？
这怎么和听到的裁员流程不一样？
徐永森上下打量着胡建林，在他的引导下，一言不发的坐到椅子上。
砰！砰！
刚坐下，徐永森就看到胡建林将扳手和螺丝刀放在谈判桌上。
徐永森诧异的看看桌上的器具，再惊恐的看看胡建林。
“随身携带，遇到情况，用自己的家伙比较顺手。”
看徐永森惊恐的脸色，胡建林笑着和他解释，说着还伸手比划了两下。
徐永森更恐惧了。
胡建林缓缓坐下，一脸淡淡的微笑看向徐永森。
徐永森伸手将书包往前挪了挪。
胡建林大喝一声。
“开优！”
......
“来了来了！”
“看看胡建林要怎么优化这个刺头？”
“这次处理不好，不光胡建林要被离职，马杰，潘妮一个都跑不了。”
“哈哈哈！如果真那样，就直接大结局了。”
“我去！我都开始跟着紧张了。”
“嘘！大家弹幕不要发的那么频繁，影响我看剧本的注意力了。”
“好好好，现在开始，大家都不要发弹幕了。认真看这一段。”
......
书包一侧的口袋里，插着一个手机。
手机摄像头正好对着人力资源部的三个人。
也就是胡建林，马杰，还有潘妮。
“徐永森，爱迪生，技术部程序员，曾参与过集团电子商务系统的开发与维护，三十五岁了。”
集团内，很多员工三五成群，举着手机观看。
手机上播放的画面，正是徐永森被优化的现场直播。
他在书包里放的手机，竟然将全程都直播了出去。
听到胡建林对自己的介绍，徐永森无奈轻笑一声。
“以我的技术啊，我要不是到这个岁数，这次也轮不着我。”
“跟岁数没关系，怎么轮都该轮到你了。”
胡建林摆手直接反驳。
徐永森气愤的扭过头去。
马杰和潘妮也对视一眼。
这一上来直接怼人，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这年龄歧视太直接了吧？”
“他这是不是在讽刺他？”
“我没太明白。”
马杰和潘妮在电脑上你一句我一句的偷偷聊着。
“我看过你的简历，很漂亮。鹰国加州理工大学硕士毕业。加州我没去过，但我吃过那里的牛肉面，很好吃，跟兰州差不多，而且还辅修了心理学，咱们集团...”
胡建林天南地北的聊着。
听着就像那些hR一样，在打压员工价值，要给徐永森洗脑。
“打住！”
徐永森没有耐心听了，伸手打断胡建林的话，直接切入主题。
“别说这些没有用的，咱们抓紧谈钱好不好？”
“好嘞！那我就切入正题了啊。
马杰立刻接过话头，出言同意。
徐永森伸手动了动书包的位置，让镜头能拍到马杰。
“之前您的主管已经把您的诉求都提上来了，但我们实在没法全部满足，只能给到百分之五。”
集团内，所有员工都看着这场直播。
就连人力资源中心的同事，也打开手机看着。
“不行！我的底线是百分之二十。”
徐永森话语坚决，态度十分强硬。
马克露出微笑，想要继续再聊聊。
一旁的胡建林却出言，将就话头接了过去。
“哎！咱们现在公司有难处，作为一个老员工，应该起到表率作用，也不要讨价还价了。我给定了，百分之十，十已经不少了。”
十？
徐永森无奈点点头，嘲讽的笑了。
“行，十就十。”
马杰诧异，惊喜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问向胡建林。
“达成一致了？”
“十就十啊。”
胡建林笑着重复一遍，肯定马杰的话。
“哈哈哈哈哈。”
看到胡建林圆满的完成了任务，马杰瞬间笑成了一朵花。
太好了！
他不用担心被离职了。
一旁的潘妮也开心的笑了。
虽然她离不离职都无所谓，但干一天，就能挣一天的钱，她自然也是乐意的。
徐永森愤恨中夹杂着无奈，从书包里抽出一条白色长布。
胡建林站了起来，
“那我们就这么定了。在这里恭喜徐永森同志...”
徐永森一手握着白布的一段，扯直白布，就准备拉开闹事。
就见胡建林主动将手伸到他的面前，满脸微笑的看着他。
“涨薪百分之十。”
“啊？”
徐永森愣住了。
潘妮也愣住了。
马杰伸手将面向徐永森一侧的脸挡住，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眼不见心不烦，尽量遮掩住自己的尴尬和忧愁。
“壮，你这是优化吗？”
胡建林诧异的看向马杰，好奇的问道。
“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工厂，和工人，那就跟两口子过日子一样，得相互体谅，不能说工厂发展越来越好了，然后嫌工人年老色衰，始乱终弃，就...就是惦记那个年轻的。”
胡建林说的话，全程直播了出去。
集团所有人都看到了，也都听到了。
员工们面面相觑。
皮特诧异的质问一声：“what？！******...”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别扭？”
潘妮无奈吐槽。
这次。
轮到徐永森发懵了。
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伸手挠挠头，再次试探询问确认。
“不是，你们这是要给我升职加薪吗？”
“那不然呢？”
胡建林反问徐永森一句，随后带头为他鼓掌贺喜。
徐永森听着掌声，嘴角不由的上翘，但直播还开着呢，他只能强行憋住笑意，主动伸手遮挡住手机摄像头，将书包调了个方向。
摄像镜头冲窗，大家再也看不到会议室内的画面。
“咱们众合集团愿意跟你白头到老！”
嘭！
胡建林说完，徐永森猛的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
主动伸出双手，紧紧握住胡建林的手。
“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