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北平以西发展能获得更多知识分子，而往冀中发展，则能获得更多兵员粮食和棉花。”
更简单的问题——要军官？还是要兵和物资？
但凡晋察冀根据地有更多实力，各位首长肯定想说：
“我全都要。”
问题是，此刻的晋察冀根据地无论兵员数量还是质量，都无法与拥有6个师团外加1个混成旅团及一个临时航空兵团（第一军辖下的第14师团，第20师团；第二军辖下的第10师团和第108师团，华北派遣军司令部直辖的第5师团和第109师团，华夏驻屯混成旅团和临时航空兵团）所相提并论。
虽说华北派遣军并不只是晋察冀根据地一个对手，但对于控制了平汉、津浦北段，平津路全段，平绥路南段，正太路全段的鬼子，要通过铁路迅速完成重要地段的集结从而针对某个目标并非难事。
刚刚结束的“八路围攻”便是明证，而且这次累计出动了2万5千多人的鬼子的围攻还没用上华北派遣军全部军力，毕竟比如14师团还把大部分兵力投入到黄河北岸扫荡中。
“召开军事会议，讨论一下下一步作战方案吧。”
实际上就是为了充分听取意见，确定在这二选一的方向中到底先选哪一个。
很显然，这种决定根据地战略方向的重要会议，唐亮是没资格参加的。
只是此刻的唐亮也没闲着，他正在接受特训。
“火炮瞄准要先测距，后计算出角度。”
“这不就是初中学的极坐标嘛？”
“圆的一周是360度，分为6000个密位……”
“对于伏击战，火炮一定要在战前选好标定物，以便于首发炮弹试射后进行修正……”
在晋察冀根据地领导们的要求下，八路军总部派来的炮兵营副营长亲自下场，一对二给唐亮和黄草岭进行VIp贵宾教学；而尚甘岭则由晋察冀机要科科长亲自辅导，只有金城因为开坦克水平“最高”，于是变成了跟众多同样速成的驾驶员进行“交流切磋”。
既然是根据地最高领导的要求，这训练便不会放马虎眼，这让毕业多年后早没了当年学习认真劲的唐亮一时间浑身不适应。
不过这并非没有好处，至少唐亮不时收到系统提示：
“恭喜您获得‘副营长的倾囊相授’，火炮熟练度增加1％……”
虽说唐亮坦克炮更多是直射（效力射），对付鬼子坦克为了确保击穿率和首发命中率，更是要尽量在500米内开火。
然而并非所有的战斗都是跟鬼子坦克作战，毕竟即便是在数年后坦克遍地走的欧洲战场，坦克一多半的工作也是配合步兵作战，作战消耗中更适合打轻装甲或无装甲目标的榴弹消耗远高于打坦克等装甲车辆所用的穿甲弹以及被坦克世界玩家们所称的“金币蛋”（即硬芯穿甲弹ApcR或破甲弹hEAt）。
因而在军事科技明显低于欧洲战场的华夏地区，唐亮需要更多面对的情况还用说么，自然是各种各样的支援步兵作战，从打碉堡地堡到攻城，不一而足。
而打这种仗，尤其是面对鬼子手上有山炮榴弹炮和野战炮的部队，唐亮采取千米外“间瞄射击”的方式显然比“大炮上刺刀”更安全——虽然准确度自然比500米内射击会差一些，及时性就更差。
“总归得有个取舍嘛。”
因而在最初的不适应后，唐亮开始逐渐进入状态，慢慢变恢复到了当年上大学时候7成的学习状态，很快便让这位副营长刮目相看。
“你小子学的还挺快的嘛。”
唐亮只能在心中暗自吐槽：
“老子不过把平面几何和立体几何的知识还给高中老师而已，现在又被您捡回来塞回脑子里罢了，能不快嘛。”
就这么连着学了几天，眼看着自己的熟练度已经提升到了73％，唐亮已经迫不及待想给鬼子来一下展示自己的学习成果了。
好在恰好在这个时候，新的命令也来了。
“大家准备一下，有战斗任务。”
……
“这就是冀中自卫军的部队？”
根据命令，唐亮指挥坦克一大队趁着夜色掩护，悄然运动到了满城县近郊，很快便见到了这支从冀中赶赴晋察冀根据地进行整训的部队——这支部队主力原属于东北军53军的691团，在国军组织的保定会战失败后，53军作为炮灰被安排为刘峙的大军殿后，而53军则安排了吕团长指挥的691团殿后。
对于这个九死一生的任务，早在1932年当过东北军元帅秘书，后参加过1933年长城抗战，并在西安事变中担任元帅内勤、并于1937年5月成为地下党员的吕团长欣然受命。
在束鹿县伏击鬼子成功后，顺势“喊出再也不撤了，打回东北去”的口号，将691团带出战场，宣布脱离东北军，正式留在冀中作战，691团改名为“冀中自卫军”。
而在鬼子发动对晋察冀根据地“八路围攻”之际，吕团长在12月12日便将冀中自卫军的精锐2000多人带到晋察冀根据地第三军分区进行整训，并协同第三军分区的独立第三师一块作战，多次迟滞或歼灭鬼子部队，立下了不少功劳。
而这支部队在与三分区部队的协同作战中，也学会了不少八路军的打法，战斗力大大提升。
——只是唯一可惜的是吕团长抵达阜平面见根据地最高首长之时，刚好跟已经赶去二分区作战的唐亮擦肩而过。
只是现在唐亮终于要跟这支部队一块行动了，虽然唐亮对此大惑不解：
“不是说要到北平西面去么？怎么变成跟冀中自卫军一块回冀中去了，这一个是东北方向，一个是正东方向，相差个百来公里呢。”
此刻这支“冀中自卫军”便是根据晋察冀总部的要求，打回冀中地区，尽快将冀中地区形形色色的武装整合为抗日队伍；而且这支部队更要配合此前留在冀中坚持游击的“冀中游击军”一块尽快将冀中地区的土匪和投靠鬼子的武装消灭，争取在冀中更大的区域建立巩固的根据地。
“独立一师的一团也随你们一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