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被横幅吸引来的，一看这不我美羊羊姐姐吗？大姐这是又开始了。】
【刚在川川直播间刷了一千个华子，怎么换个地方还不停止，姐到底充了多少钱啊？】
【原来富婆爱好这一款，我觉得我也可以。】
【我刚上线，什么川川？】
【就是一个非常风流跳舞烧包的男主播，美羊羊姐姐看了之后直接送了三百万人民币，然后说走就走了，那个主播到现在还在喊大姐回来呢。】
【你确定是三百万人民币，不是三百万抖币？】
【呵呵，就算是抖币，也不是吾等凡人能充得起的好吗？】
对折愣愣地看着绚烂的礼物特效，连感谢的话都忘了讲。
他在歌厅排了挺久，也有一些固定的大姐，抖音账号经营到了两万粉丝，每次在厅排麦或是开个播时都有许多粉丝的支持，他们每天给自己上的票加起来至少几千块。
说实话，他目前是不缺钱的。
但也没经历过这么大的场面。
他承认自己给她唱这首歌是有想要礼物的想法，但没想到她会刷这么多。
刷几万或十万他会惊喜，但几百万就令人感觉不安了。
因为他除了唱歌外，没别的可以回报。
对折一向稳妥冷静的声音渲染上紧张：“谢谢美羊羊姐姐的支持，可以了可以了，破费了，别刷了。”
弹幕上的言论对折不是没看到。
他现在的想法竟然是希望‘心碎美羊羊’赶紧去别的地方刷钱，真是疯求了。
慕之蕊刷钱刷得正嗨，直到把账户剩下的余额全送出才停手。
【心碎美羊羊：300个华子冠《公主陛下》这首歌，剩下的冠别的，你自己看，除了《公主陛下》其他的都可以唱。】
【666还得是我美姐，价值90万的冠歌，试问谁能抢得动？】
【啊啊啊这泼天的富贵到底什么时候轮到我啊！】
【你们说我现在去开直播还来得及吗？】
【主播激动地都说不出话了。】
对折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心情复杂：“啊？好…好的…”
【心碎美羊羊：溜了，睡觉】
-
慕之蕊说走就走，不留下一片云彩。
苦了正在直播的对折，一颗心忐忑不安，后来想了一会儿，跟直播间观众打了个招呼，选择下播。
慕之蕊洗漱完毕后看到的就是手机里对折一连串的转账提醒。
「对折：今天特别感谢姐姐的支持，但这些钱实在是太多了。」
「对折：我知道姐姐不缺这点儿钱，可我什么也没做，感觉自己配不上。」
「对折：我现在银行卡里没有那么多钱，等提现到账了剩下的会补给你，姐姐如果想听歌的话随时欢迎。」
慕之蕊看完了他的消息。
她想了想，明白了对折为什么会不安。
「？」
「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对你提什么特殊的要求？」
「放心吧，我刷钱都是看心情，能给我提供情绪价值我就乐意刷，不是你也会是别人，给你你就收着，不必有负担。」
对折应该是一直关注着手机的。
消息刚发送出去，就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慕之蕊等了一会儿看他还在输输停停，她叹了口气。
吓到这孩子了啊。
对折声音是挺戳她，论起性格，还是喜欢川川那样的。
说到川川，慕之蕊想起还有他的私信没看来着。
-
20：12
「川川：啊啊啊实在是太谢谢姐姐的支持了，姐姐我的微信号是xxxxxxxx，一定要加哦。（抛媚眼）（嘴巴叼花）」
20：23
「川川：呜呜呜姐姐怎么走了？我还有绝活没有展示呢。」
20：35
「川川：好吧，原来姐姐是有别的哥哥了，没关系，我会很听话的，心碎小狗在线等主人。」
「川川：姐姐不理我的第二十分钟，想她，想她，想她。」
「……」
「……」
慕之蕊看完了他的消息，乐不可支。
川川像是一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可怜巴巴的等着她回头看看。
刚复制好他的微信号，对面又发了条信息过来。
「川川：已读！呜呜呜姐姐终于想起你的小狗了吗？」
「心碎美羊羊：噗——」
慕之蕊添加川川的微信，对方一秒同意。
「川川：心碎小狗终于等到主人了」
「哈哈，那还心碎吗？」
「川川：小狗把它一片一片黏好啦??！求夸奖！」
慕之蕊勾唇，发了个摸摸头的表情过去。
「川川：姐姐的微信id是名字吗？」
「嗯？对。」
慕之蕊的昵称是一个r，头像依旧走得网络女神风格，朋友圈倒是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点击确认收款5200」
「点击确认收款5200」
「……」
「？」
「川川：嘻嘻，知道姐姐的名字了，那我以后就叫你蕊姐姐啦！姐姐快收！」
慕之蕊反应过来，微信转账时会显示名字的最后一个字。
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正要回复川川，那边做了很久心理建设的对折终于把字打了出来。
很简短。
「对折：或许……姐姐方便打电话说吗？」
「行，等我一会儿」
「对折：好」
慕之蕊找到耳机戴上后悠悠躺在床上：「可以了。」
-
“喂？”少女轻轻的声音犹如一根羽毛，拂过男人心头，痒痒的。
对折没想到，在直播间壕无人性的富婆的声音听起来居然这般悦耳。
像是被清晨露珠洗过的剥了壳的荔枝，咬一口下去，清清透透，又像一杯酝酿了一定年份的红酒，轻抿一下，如醉微醺。
“怎么不说话？”慕之蕊看了看手机，还以为是自己卡了。
她的语气是上扬的语调，偏御姐一点，搭配上无形中自带的一丢丢撒娇味道，又纯又欲。
对折莫名耳垂发烫，他喉结滚动，本来想着打电话比打字更好交流，结果她才发出一个单一的音节，他原本准备好的话全都说不出来了。
“喂喂喂？”
“我在。”对折发出淡淡的两个音节，失去了声卡的加持，他的声音少了分沉稳，更多的是属于少年人的干净，听得出来他很紧张，甚至还有点儿…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