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于余光偷偷瞄了眼不远处的禾沁。
就见一坨灰黑色的东西一个标准的亚洲蹲，两手撑脸，盯着不远处的雾气，两眼发直。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
一言难尽的收回表情，向衍泽觉得想从她的反应看出点什么不太可能了，在观察看看吧。
一边，禾沁看着不远处的雾气，脑子里想的确是，大意了。
看样子是真失效了，事已至此。。。。。咋整呀！咋整，咋整。
一个小人在禾沁脑子里跑圈圈，一边跑一边喊，她是真不知道该咋整了。
一会儿后，禾沁动了动蹲的没了知觉的双腿，稍微一动，一股麻痒，刺痛的感觉从双腿直达大脑，一个不稳，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咚。”
一声不算太大的声响，在安静的夜里极为明显。
一直落了几分注意力在她身上的向衍泽看了个全程，嘴角微微勾了勾，又立马压了回去。
转头看向一屁股蹲坐到地上，却一时不知道该捂臀还是揉腿的禾沁。
感受到不远处的目光，禾沁才觉得自己现在的形象有些不雅，面色尴尬的收回了揉臀的右手，冲着向衍泽扯出个尴尬的笑来。
“那个，脚麻了。呵呵。”
向衍泽不动声色，微微点了点头，又收回了目光。
禾沁却是盯着他身后的某个位置若有所思。
禾沁：“那个，我可以坐过去么？有点累。”
闻言，向衍额看了她一眼，又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自己斜后方不远处的沙发，目光流转，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答道。
“你随意。”
说着率先走到了对面的沙发坐下，正好隔开一个还算安全的距离。
见他竟然也换位置了，禾沁稍稍失望了一下，瞬间又整理好了情绪，笑呵呵的走了过去。
令她意外的是，还未等她走到，向衍泽却率先开了口。
“这实验还要多久才能看到效果？我怎么感觉这么长时间了，这雾气还半点变化都没有。”
禾沁被他问的一愣，她能说，变不了了么？她也不晓得问题出在哪，她现在说是她拿错东西了还来得及么？
向衍泽敏锐的捕捉到了她那一顿，心里刚升起的一点信任又收了回去。
看样子，是真的有问题呀。
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扔出去的珠子做不了媒介，还是她之前说的药香珠能吸收雾气这事本身就是假的。
可若是假的，她能那么随意地就答应自己算是无理的要求，至少说明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既然目的达成，为什么又没有了后续动作？
还是说，还不到时候？
向衍泽悄然无息的挺直了脊背，看着禾沁的目光更加了几分警惕。
整个过程，只要现在她有动作，那么她要使手段很大概率就是现在了。
禾沁只顿了一瞬间，接着便自然的接上了话。
“我不是说了么，这个过程有些慢，如果你扔的太里面了，要很久才能看到效果。”
禾沁一边说，一边往沙发走，仿佛之前那一顿是错觉一般。
等坐定之后，才接着说道：“你要是等不及，不然先开始试验，隔的近能比较快看到成果。”
禾沁想的是，趁机换两个今晚才炼的，只要看到了效果，应该就不会就着之前那颗不放了吧。
向衍泽满含深意的看了禾沁一眼，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幽深的眸底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禾沁没有注意向衍泽的变化，她此刻整个后背的在浸着冷汗，尽量让自己不要紧张。
向衍泽还以为禾沁还会说些什么来让他同意她的提议，却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
向衍泽瞳孔放大，是之前对面那东西带来的香气。
他想闭气，但大脑和精神力传来的那种舒适感让他只想放松。
还是中招了么？
向衍泽不明白他是怎么中招的。
只是他预想中的被控制，出现别的幻觉，精神恍惚等等反应都没有出现，反而是觉得明台一阵清明。
一切变得清晰无比，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的五感都提升了数倍，可以接收到更多更细微的信息。
那一刻他有一种世间万物在他面前都能洞察本质的错觉。
而他对的禾沁此时面唇色发白，冷汗浸透了里衣，正盯着对面的他，眼底全是急切，关心和忐忑。周围环境也是真真实实，毫无破绽。
毫无疑问，他之前以为的幻境并不成立。
而禾沁也是突发奇想，想试试看，没想到做是做到了，却让她消耗如此巨大。
她现在已经感觉到自己眼前发黑，脑袋发胀了。
可却不知道对面向衍泽那边是否达到她要的结果了，直到看到对面眼底的诧异和关心，才收了动作。
向衍泽虽然还是觉得很玄幻，但现在鼻腔里残留的香气，无比空明的大脑，以及刚才无意间被扯出一道缝来的精神力屏障。
精神力升级过的他太清楚那意味着什么了，那可是意味着他的精神力很快便能再升一级。
就凭这一点，他就不能再怀疑对面的不是禾沁了。
尤其是对面禾沁的虚弱不是装出来的，看来她做这一切对她来说付出的代价并不小。
他现在相信他们那之间确实存在误会了。
很有可能他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有什么发生了什么不能公布于世的事情，或发现，她定然是有奇遇。
只是因为不能说，这才导致他分不清现实虚幻，她也解释不清事情始末。
对面人的神情转变让她松了口气，收回了强行引导药香珠上能量因子通过她自身传导到炼制的地毯再到对面人，直达大脑的精神力。
开始牵引着剩余不多的能量因子，开始自己吸收。
一边吸收，还在一边心疼那些这个过程中自行消散掉了的那八九层能量。
她容易么？她。她已经感觉到了，她手心这两颗吸收了白雾的药香珠马上就要彻底报废了。
可大部分能量却贡献给了空气，心累，心塞，心凉凉。
好在唯一能让她感到有点安慰的就是，那大蚌的‘妖丹’还能释放雾气，她还能再用新炼的药香珠再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