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芯挠挠腮帮子，抱着怀疑的态度开了播，上半年他都快播emo了，挣两个圆子太不容易了。
榜一是他的一次性大哥，上次说不会唱歌，后面他好像就不怎么来直播间了，也没找他退款，弄得灯芯还怪不好意思。
开始不熟练，回答问题都很刻板。
后来灯芯改变了说话方式。
不过量依旧没起来。
虽然长得漂亮，但网上走颜值路线哪个不是帅哥，赛道太拥挤，冲不进去。
镜头前，‘女孩’穿着一件蝴蝶结挂脖裙，肌肤比那杏色布料还细腻，头发蓬扎，露出一截柔细白颈，几缕碎发落在额间，清纯中带了一丝俏皮，黑白明亮的眼睛，又似朝露般清澈，隔着屏幕，就叫人挪不开眼。
锅包肉杀手：［我靠我靠，这么纯（流口水）］
煎煎鱼饼：［老婆好米！！］
煎煎鱼饼：［老婆老婆！！！］
想要快乐嘤?_??：［怎么有点眼熟？］点开主页，看到那条四百多万的作品，继续跑回来发弹幕。
想要快乐嘤?_??：［我说呢］
想要快乐嘤?_??：［刚刷到视频，这么美的一张脸真不是建模吗？姐姐我可以！］
守护女神：［妹真俊，哥给你Sx记得看］
守护女神：［这么漂亮没人气多可惜］
守护女神：［哥守护你！看Sx］
守护女神：［打pk哥一定不让你输！］
Sx＝私信。
人气从几十到几百，后来飙升至三千，本来以为到顶了，因为他用男号直播，顶多五百个人看，也不会有多少人打赏，全靠龟龟。
半年了，男号才两万多粉丝，还时常浮动。
没想到这边，两分钟后，飙到了两万。
人太多，一不小心就紧张了，想躲镜头，局促到耳朵爆红，有点怀疑龟龟给自己充人气了。
弹幕刷的很快。
守护女神不停在发，打pk哥助你！！看Sx！
九九baby：［完了，我要爬墙了］
九九baby：［主播耳红了，我天好粉好漂亮］
y：［美女有男朋友吗？］
y：［有吗？］
电竞林品如：［请赐我一个这样的女朋友，我宁愿吃鲍鱼海参，住海景别墅，睡八百米总裁床，醒来有十个管家轮流伺候，花不完的现金！！］
想要快乐嘤?_??：［楼上要笑死我，连吃带拿］
1234：［救命，我被美颜击中了］
……
“没，没有，没有男朋友。”
弹幕次数刷的太多，灯芯看人数不减反增，高兴，也不是太高兴，有点磕巴了。
穿着女装，他必须时刻夹着音。
神经就更紧绷了，越发局促，坐在凳子上跟犯错小学生似的，规规矩矩又笔直僵硬。
像极了他刚开始用男号直播的前几天。
“谢谢想要快乐嘤送的气球。”
“我第一次播，有点紧张，不好意思啊。”
“多播几次应该就会好吧。”
想要快乐嘤?_??：［不啊，我就喜欢涩果，姐姐，你太美了，好想装个假肢，姐姐你喜欢女生吗？］
南玉愣了愣，之前在那个号，没什么人互动，主要是没人，也就没遇到过这种问题。
反应略显迟钝，回：“我，我是女的……”
1234：［还是个笨蛋美人］
1234：［大家快骗，等主播多播两次就不好骗了］
1234：［（狂舔屏幕）］
守护女神：［哥守护你！看Sx］
守护女神：［哥守护你！看Sx］
一连复制七八条的刷，南玉还是去点私信了。
妹，这是哥vx158***，加我聊聊，成了之后以后你打pk，哥守护你。
都说榜一大哥要维护。
不过据他了解，那不都是大哥刷了很多，私信回，或者主播主动私信，这个叫守护女神的，一毛钱都没给他刷，就想先加微信，该不会想白嫖吧？
没事，灯芯注册了一个新微信号。
一会去加。
有潜力的大哥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干哪行都得努力。
一个一亿的目标，他怎么忽然感觉跟欠谁一个亿似的？
南玉暂时没回复守护女神，也没在直播间说加不加，只是互动聊天，顺便感谢大家送的礼物，刚开播有点紧张，不打pk。
一聊聊到了凌晨一点。
紧张情绪也在慢慢缓和。
后来沟通都顺了不少。
1234：［我就说吧，珍惜瓜瓜，你们看，一场直播都没结束，说话都不像刚才青涩了呜呜呜］
1234：［再过两天该成直播间混子了呜呜呜呜］
多一点花生酱：［主播播到什么时候？］
南玉刚想回答，有人给他刷了十个嘉年华，灯芯嘴巴都o成灯泡了，人也蹦起来了，凑到屏幕前仔细看，真是十个华子。
屏幕特效一个接一个。
“我的天哪，哥你这个字读什么？等一下，我查个字典。”
勰。
xié。
“查到了查到了，谢谢勰哥哥的嘉年华哈哈…”太高兴，实在憋不住，死死将唇抿住，眸底的弯弧却将情绪泄露。
那个叫勰的榜一大哥又刷了五个嘉年华，灯芯来这世界半年了，就没见过这么多钱，憋不住，嘴都笑咧了，差点没夹住。
“谢谢哥哥。”
十五个嘉年华，4.5w，虽然距离一个亿还有很远……
南玉有时候也很郁闷这个世界任务，为什么要一个人刷满一个亿，不能账号收入一个亿吗？
哪个傻大哥会砸那么多钱？
想要快乐嘤?_??：［omG，就这么水灵灵把我半年工资刷了，大佬有钱］
勰：［会跳舞吗］
南玉：“会的哥哥。”
自从男号水哥刷了嘉年华，问他会不会唱歌，他说不会，后面对方也没找他退钱。
至今还惦记着。
在学校的半年里，偷偷找视频学了不少技能。
南玉：“哥哥想看什么？”
勰：［随便］
南玉今天穿的是长裙，长度都到脚踝了，还是千层纱，往后退，提裙摆的时候特别飘逸。
还没开跳。
弹幕都沸腾了。
聊天过程中出去了不少，随着他跳舞，又吸了一万人进来。
找到音乐伴个奏。
身姿随着旋律起伏，脚下轻若无物，仿佛踏入云端，提摆，转圈，舞姿温柔，每个动作都充满了纯净感，像极了记忆里的白月光。
弹幕频频飘。
想要快乐嘤?_??：［瓜瓜，你知道吗，世上有三种尺，直尺，三角尺， I love you very much］
面包大大怪：［这是总裁的白月光吧？］
@酱：［别人玉手纤纤，我的却只会擦屁股］
烂尾：［救命！好想阴暗爬行！（我舔）（我舔）（我狂舔）］
1234：［偷心盗贼，你赔我］
想要快乐嘤?_??：［大佬牛啊，礼物满天飞，你跟我们瓜瓜是不是认识？］
勰这边看着屏幕里跳舞的人儿，唇角扬起一抹浅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