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忽略他的身份是个奴隶。”
“想到您昏睡时间很长，他如果贴身服侍您，我有些担心。”
“我本意是想结果出来前，让他暂时远离您，放在城堡那边搬砖，观察并磨练性情。”
伊泽眉梢扬起，抬手将书纸都放在边上，收魔法手札进怀里，撑着权杖站起来。
一边好奇的道：“为什么让他远离我？”
茨尔维尼没喊人进来，选择自己上前为他穿搭衣服与装饰品。
闻言，不太好意思的回答，“我看到他在嗅您的头发，行为有些冒失，担心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补充道：“怕看错了，但是接触下来，发现他注意力确实都在您身上。”
伊泽身形停顿，“除此以外还有哪些地方，感觉不太好？”
“说话描述方式比较奇怪，直来直往。不至于令人反感，可能是生活环境不同的缘故。”
伊泽颔首思量，“可他还是会听命令、肯干活。现在外面等候，没直接进来。”
提及这个，茨尔维尼点头，“是的，我只要提及您，他会很听话。”
伊泽敛眸，这些信息里面，他不能接受的是，同性对他有超出正常范畴的举动。
倒不是歧视这类人，只是希望别整到他身上，去找别的人两情相悦，随便咋搞都和他没关系。
叹声气，感到奇怪，恶魔会对人有这方面兴趣吗？还是这只品种比较特别？
亦或者……食欲？
一想到这，伊泽忽然觉得合理了。
别的其实还好，一个疑似恶魔的人，普普通通的与常人一样，他才会失望。
现在，需要做的是，控制与珀斯法尔的距离，无论是食欲还是别的，这样都能解决。
思考了下道：“那让珀斯法尔去做护卫们在做的事吧，新的贴身侍从找好了吗？”
他记得当时留下珀斯法尔，是因为成年，男女有别，身量在变高，需要个男性贴身侍从，来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茨尔维尼回答道：“明天会找好，实在不行就从护卫里面找一个来。”
衣服穿戴好，茨尔维尼站起身来：“我去端来食物。”
“好。”伊泽加上一句：“拿他一簇头发过来。”
“啊？”话题跨度太大，且莫名其妙，茨尔维尼愣怔。
伊泽指指桌上的书本，“恶魔的毛发可以验明，天使羽毛的真假，我想要一簇头发。”
“好的。”茨尔维尼虽然觉得这两者不会是真的，但依然照做。
反正人就在外面，几根毛而已。
她离开房间，“殿下要你一簇头发，多来几根。”
两分钟后，她返回，双手捧着呈现在他面前。
伊泽从怀里的魔法手札取出羽毛，轻柔地放在黑色毛发上面，期待的望着，连呼吸都轻了。
心跳因此加快跳动，只要有反应，那便验证传说中的生物真实存在，并代表他成功获得一只恶魔、一个真的天使羽毛。
然而，直至等待十秒钟，没有半点变化。
伊泽的心慢慢冷下来，连带着手脚都有些凉。
没有任何反应，这就意味着里面至少有一样不对，也有可能两边都只是普通物品。
失望的叹息一声，懊恼的情绪涌上来：“叠在一起放在桌子上，去拿饭吧。”
“好的，殿下。”茨尔维尼离开房间，再是合上门。
她对上珀斯法尔，忽感一阵压力，以正常对奴隶的态度，说道：
“你往后听梅亨利的吩咐，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黑发男人眯起眼来，“不是在殿下身边吗？我的身份和体检都没有问题，为什么要变？”
“你身上的一些特质，不适合贴身服侍，你和那些护卫做一样的事情就行。”
“一样属于在殿下身边，护卫要比奴隶高很多级别，待遇也很好。”
珀斯法尔目光疑惑，俊美的男人，专注的望着人。
直看得茨尔维尼扛不住，声音放柔，强调且安慰的口吻：
“不是遣回，只是让你在旁边的地方干活。”
“我现在去给殿下准备食物，过会儿你可以问殿下。”
说完，她绕开男人而行。
房间内，伊泽正要继续翻阅纸张剩下的内容，伸手就要取来，目光微动，走近叠在一起的羽毛和黑发。
他伸手捏起羽毛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怎么觉得羽毛颜色变淡了？
本来还算亮的金黄色，现在色还是原来的，可是光泽灰扑扑。
伊泽的心重新活络，目光亮些，低头望眼头发。
依然那么多，没有丁点燃烧的倾向。
他拉开抽屉，看眼里面的东西，一些书籍和笔，没有特别的东西。
低头沉思，羽毛有反应，如果是黑发的作用，岂不是……头发本体的实力要高于羽毛的本体？
伊泽思考什么东西会克制天使，半天没想明白，传说里统共也就这两个类别。
总不会是恶魔克制天使吧？
这实力得多强，外面的男人可正乖乖的听人安排，会比普通人强，但不至于强过天使吧。
难道是万物总有克星，类似于蚂蚁撼象的情形？
伊泽叹息一声，想不明白，只猜测珀斯法尔即使非人，也是不明品种。
但没再放在一起，羽毛有变化，说明这东西还是有几分灵性。
多少比前面以为的好多了，至少知道传说中的生物，以他的能力再努力下，有够到的希望。
伊泽重新将羽毛妥善的放在手札里面。
至于那一簇头发，他本来想随手扔进垃圾桶，临到要扔，犹豫片刻收起来。
好歹能让羽毛有反应，虽然是反作用，没事的时候可以再瞎琢磨一下。
如果每次都问珀斯法尔要，多少麻烦，而且他不一定一直都很乖。
他包好放在离得远些的柜子里。
正回身想继续翻阅资料，门口传来敲门声，伊泽对上俊美男人的身形。
“殿下，我有事和您说。”
伊泽重新打量他一遍，看不出来什么，依旧英俊完美、态度温和，面朝着他点点头，“过来吧。”
伸手取来资料，来到桌前坐下来，示意男人可以坐在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