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实话。”
“有时候听她们两个讲话，其实还蛮有趣的……作为工作中少有的能让我放松一下的消遣。”
“哦？”
贝拉闻言有些好奇。
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克莱因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我记得有一次上传实验录像时。”
“丹朱错把自己减下来不要的那部分传上去。”
“那是一段不到三分钟的视频。”
“里面只有一段实验失败后，她和苍玄商量该怎么编借口来糊弄梅比乌斯博士对话。”
“而且，那段过于滑稽的对话还引来不少人的围观……我没记错的话。”
“那天逐火之蛾的内都被挤爆了。”
“当然，事后她俩都被梅比乌斯博士罚抄了一百遍实验室安全守则。”
听克莱因讲完后。
贝拉笑了笑，“感觉是很有趣的两个人。”
克莱因点了点头，“她们就是这样有趣的人。”
“有她们在的时候，实验室里的气氛总是很欢乐的……虽然会有些影响工作效率。”
她们在的时候？
克莱因的意思是……
贝拉闻言愣了一下，“她们……离开了？”
“嗯。”
克莱因点了点头，“在侵蚀之律者的事件之后不久，苍玄和梅比乌斯博士吵了一架。”
“然后……又过了一段时间，她就和丹朱一起离开了。”
离开了……
贝拉有些疑惑，“那她们去哪里了？”
“……火种计划，我刚才告诉过你了。”
火种计划？
贝拉恍然。
原来是这样连接上的吗……
克莱因收回了目光，重新看向了身前的虚拟屏幕，“不知道是梅博士的安排，还是哪位英桀的指名……”
“总之，在离开实验室后不久，她们又找到新的工作岗位。”
“对她们来说，这或许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贝拉看了一眼克莱因。
看来……克莱因和苍玄以及丹朱的关系还挺要好的。
不过。
又是侵蚀之律者？
而且说起侵蚀之律者……
思索片刻后。
贝拉看向了克莱因，“说起第十二律者。”
“克莱因，据我所知，前文明的第十二律者……”
“她的存在形式似乎与其他律者有着很大的区别，更像是一种有着自我意识的……病毒？”
“……”
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后。
克莱因看向贝拉摇了摇头，“那你就没必要再来问我什么了。”
“我所知道的，也就只是那些。”
贝拉闻言挑了挑眉，“可是我从其他英桀那里得知……”
“梅比乌斯，她应该对第十二律者进行过很深入的实验研究。”
“以她的能力，你们所能了解到的恐怕不仅仅只有这些吧？”
“还是说……”贝拉想了想，“那时候，你不在场吗？”
“……”
沉默片刻后。
克莱因微微叹了口气，“……你的运气很好，实验体。”
“如果让梅比乌斯博士听到了你刚才的话，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博士有可能会认为，你是在故意讽刺她。”
讽刺？
听到克莱因的话。
贝拉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向克莱因，“为什么？”
克莱因收回了目光，“对第十二律者进行的诸多研究最后都是以失败告终的。”
“但博士她……也已经尽力了。”
“让全人类都进化成类似于第十二律者的生命，从而得以在崩坏肆虐的末世之中生存……”
“这是博士曾经的设想，但这一设想却直到最后都没能实现。”
“……”
贝拉皱了皱眉，“关于梅比乌斯研究第十二律者的目的我也听其他英桀说过。”
“但我想……对大多数人而言，这或许反而让他们松了一口气吧。”
“嗯？”
听到贝拉的话。
反倒是克莱因有些疑惑起来。
看着疑惑的克莱因。
贝拉摇了摇头，“梅比乌斯的设想……已经远远超出了【疯狂】所能描述的范畴。”
虽然自己不是人类。
但贝拉清楚的知道。
“梅比乌斯的设想……已经可以说是无法被【人类】所容忍的存在了。”
“……”
克莱因沉默片刻后看向了贝拉，“实验体，在你看来，我可以被称作是【人类】吗？”
“……”
呃。
贝拉迟疑地看了一眼克莱因。
虽然克莱因是武装人偶。
严格上来讲并不是【人类】。
可是……
看着迟疑的贝拉。
克莱因摇了摇头，“就是这样了。”
“博士的很多想法，在其他人看来，的确是【疯狂】的。”
“很多人都认为，她根本就不在乎【人类】存在的形式如何。”
“但这些人……”
克莱因看着贝拉，“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定义……什么才是【人类】。”
“……”
怎么……感觉好哲学的样子？
贝拉陷入了沉思。
但从和克莱因的对话中。
贝拉感觉。
自己似乎好像有点……了解梅比乌斯了。
虽然并不认同就是了。
……
休息室内。
苏闭着双眼，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一片绿色的菩提叶在其手心上空缓缓流转。
忽然。
一道脚步声打破了休息室内的寂静。
脚步声逐渐接近。
最后在苏的面前停了下来。
虽没睁眼。
但苏已经知道。
不，应该说是预见了是谁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唉，总感觉我到哪儿都不受欢迎……你有什么头绪吗，苏？”
“……为什么要来问我？”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梅比乌斯捂嘴惊呼，一副恍然的样子，“哎呀，我差点忘了，你就是最不欢迎我的那个。”
苏的语气十分平淡，“也许并不是只有我。”
“喂。”梅比乌斯闻言似乎有些不满，“我们好歹也曾经共事了那么久……”
“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多协助我一点，对不对？”
“那要取决于你的所作所为。”
所作所为……
梅比乌斯想了想，“说起来……”
“每次有新来的小白鼠，你都会不动声色地阻止对方和我接触。”
“我可是知道的。”
“不过呢，很可惜。”梅比乌斯嘴角微微勾起，“他们都喜欢四处乱窜，最后跑到我这儿来。”
“这次的小白鼠更是特别。”
梅比乌斯轻笑了两声，“我得好好想想。”
“这次的小白鼠……适合什么样的手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