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
雷电芽衣看向了贝拉，语气中有些焦急，“贝拉，琪亚娜在哪里？”
贝拉闭上眼睛感应了一下琪亚娜崩坏能波动的位置。
还好之前和琪亚娜分开的时候，嘱咐过琪亚娜要向外微微散发一点崩坏能。
毕竟对于贝拉来说，琪亚娜体内的崩坏能就是最佳的路标。
下一刻。
贝拉睁开了眼，“我探查到了，琪亚娜的崩坏能波动是从地下传来的。”
“芽衣，不用担心，琪亚娜的崩坏能波动很平稳，没有受到危险。”
闻言，雷电芽衣松了口气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而听到贝拉的话，德丽莎想了想，“地下的话……应该是之前我们过去的那个实验室吧？”
贝拉点了点头，“应该没错。”
随后，贝拉瞥了一眼将解药拿在手中的丽塔，“所以你接下来要干嘛？”
丽塔微微笑了笑，“我刚刚注意到了一样令人在意的东西，接下来要去好好探查一下。”
“所以，接下来可能得和贝拉小姐你们分头行动了。”
贝拉点了点头，“记得你的承诺。”
丽塔微笑着点了点头，“我会的。”
随即，丽塔向门外走去。
但看着即将离去的丽塔，雷电芽衣忽然想起了什么，“等等，丽塔，我要一样东西。”
雷电芽衣注视着转过身的丽塔沉声道：“我要那只眼睛，灰蛇的眼睛。”
丽塔想了想，随后微笑着点了点头，“……如您所愿。”
看着离去的丽塔，雷电芽衣松了口气。
这样一来，那个孩子就获得了最后的自由。
待丽塔的身影彻底消失后。
贝拉看向了雷电芽衣和德丽莎，“我们也走吧。”
德丽莎闻言有些惊讶，“贝拉，你也要去吗？你不是说……”
贝拉笑了笑，“别担心，德丽莎。”
“我可是有“正当”的出手理由的。“
……
工业区，地下实验室。
无数个黑夜中她做着分不清真假的梦，浸没在深不见底的记忆深渊中。
漆黑，冰冷。
她拼命的向上游，她拼命呼吸。
但向上的道路太过黑暗、漫长……而放弃的选择却伸手可及。
忽然，一个微弱的声音正不断呼唤着少女的名字，犹如厚重的冰面裂开了丝丝裂缝。
这名字听起来如此陌生，少女从来没有拥有过它……但每个音节却捶打着她的心跳。
“——琪亚娜！”
“琪亚娜·卡斯兰娜！快醒醒！”
这是符华的声音。
她想起了这个名字，那是她渴望拥有的名字。
还有尚未完成的任务。
她不能……就这样放任自己沉睡下去。
琪亚娜猛地咳嗽了一声，睁开了双眼。
“咳咳……咳……”
眼前，是一个黄色的实验舱。
琪亚娜四肢被束缚着，吊在实验舱内。
而琪亚娜的面前，是一个戴着狐狸面具女子的影像。
“很好，空之律者，刚才的那一次测试你只昏厥了三分之一秒。”
“你的身体，简直是个奇迹。呵，好像我怎么折腾它都能恢复原状……”
“还能开口说话吗？”
琪亚娜闻言断断续续出声，但声音却十分微弱，“……你们的实验……在天穹市，会有多少人能活下来？”
“你很在意人数吗？”胡狼摇了摇头，“我本以为对空之律者来说，死亡人数就和晚餐后桌上的面包屑一样毫无意义。”
“有了答案，我一定会告诉你，只要那时候你还能听到我的声音……”
“下一个项目，律者核心与生理组织的连接反应。”
“啊！”随着胡狼的话音落下，少女忍不住放声尖叫。
而屏幕的另一端，在不知何处的远方。
胡狼的面具底下发出一串乐在其中的笑声。
“哈哈哈……你的细胞组织的崩坏能抗性太惊人了。”
“注入崩坏能后，圣痕开始发光……啊，这些印记真美。”
“这也让我对尊主许诺的未来有了更大的信心！”
琪亚娜痛苦的咳嗽了几声，“说到圣痕……”
“你们偷走天命疫苗，却惹上了女武神……费了这么大功夫……”
“可除了死士……我没在这座城里任何一个人的身上看到过圣痕……”
“呵……你的计算肯定出错了……”
胡狼冷哼了一声，“我不想和一个实验品讨论专业领域的问题，这很可笑。”
胡狼摆了摆手，激活了一项新的测试。
“呃呃啊——！”
实验结束，琪亚娜喘着粗气，“呵……也许是算数里搞错了一个小数点……就像我考试的时候经常……”
有一个手势，有一次折磨。
“呃啊啊啊啊——！”
胡狼冷哼了一声，“你这只蝼蚁，得到了神一般的力量，就只认为可以对世界上的一切指手画脚了……”
“这是足以改变人类命运的精妙知识！我不允许你用这么轻蔑的比喻来讨论这个严肃的问题！”
胡狼越说越愤怒，“怎么改良疫苗，要用多少当量的崩坏能去洗礼这个城市，才能让人体内的圣痕被彻底激活……”
“其中的秘密，只有像我这样的天才才可以理解！”
“崩坏能……释放在哪里？城市的中心……还是边缘……？”
“你的问题太多了，跳过其他测试，直接开始解剖吧……”
愤怒的胡狼没有注意到。
听到自己的话，琪亚娜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看来得不到更多了……为了这一丁点答案，和你耗了这么久……”
被囚禁在实验舱的女孩忽然笑了。
仿佛一直在强忍着欣赏一出拙劣的喜剧，如今终于失去了耐心。
“算了，我猜也套不出更多的情报了，而且……”
琪亚娜嘟囔着：“说不定她们都快来了，可不能让她们看到我的这副样子。”
而在胡狼的眼中。
那个颤抖痛苦的弱者，毫无还手之力的“实验品”，忽然露出了猎人的微笑。
一丝不妙在胡狼心中闪过，“这不可能……你刚刚明明已经……”
“哎呀。”琪亚娜笑了笑，用力一扯将束缚自己的绳子扯断，“学尖叫和假哭，都是女孩子的必备技能啦。”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