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在大家共同努力下，社团教室被收拾好，一期猫窝也顺利建设完成。
这猫窝盖有四层，最底层原本是绿化草地被翻新后撒了猫草，安装了流动水满足猫咪用水需求。
第二层是餐厅，主要功能用于猫粮投喂，一次性可容纳三十只猫同时用餐。
第三层和第四层是露天休息区，根据天气情况可改为保温房。
现阶段规划的是大型猫窝5个，还有4个待建。
中型猫窝10个，单个容纳10-15只。
这种类型的猫窝需要场地建设，剩下的场地还需要找校方单独申请。
暂时不考虑小型猫窝，过于分散不利于管理和抓捕绝育。
而且学校之前就有很多同学自发为流浪猫搞了简易猫窝临时居住。
社团办公室内。
魏故渊、陆不凡、冯楠在商量新场地的事宜。
李浅浅、张芯悦、岳琪被姜池鱼拉着一起去商圈逛街。
李享福干完苦力活一身的汗，则率先返回宿舍洗漱。
“你这些新地点想要去申请问题不大，很多位置都是流浪猫聚集地，它们没有固定的休息场所导致以前造成不少安全隐患和毁坏别人财产。”冯楠手里拿着地图标记点查看位置。
魏故渊说：“如果没有问题，那我就去写材料。”
“可以，但最好在申请前多做些正面宣传，获得一定关注度后，让校领导看到价值再去审批，毕竟整那么多场地，领导审批也是有压力的，这年头不怕干实事就怕事干了还惹一身麻烦。”冯楠指点道。
魏故渊立刻意会话里意思，回复说：“嗯，没问题，我想的是这个猫窝先做试点，总结出一套管理经验，再去复制这里的模式到新猫窝，以此减少试错成本，等管理获取阶段性成功、宣传到位，再去申请场地扩张，这样也能减缓资金压力。”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稳重，我觉得这样挺好，一步一步来。”冯楠点头认可。
“这样会不会太慢了？”陆不凡觉得以现有资金再建两个同款猫窝完全没问题。
“慢即是快，快即是慢。”魏故渊对节奏把握有一定经验。
这些都源于炒股的经验，想挣快钱，急功近利发现怎么也挣不到，反而放下脚步，那钱却以最快的速度在增长。
“什么意思？”陆不凡没太理解。
“猫窝建设成功，意味着需要投入使用，那就必须安排人进行猫粮投喂和定期维护，这些后续投入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没办法持续覆盖。”
魏故渊担心扩张过快，资金链被拖垮，那就意味着满盘皆输。
“可惜这项目不能贷款，不然就能解决现在的困扰。”陆不凡笑道。
他家产业之所以能快速扩张做大，全靠借贷加杠杆和抓住时机站在风口上，所以思想上会更加激进，想着以快取胜。
魏故渊说：“量力而行，我们这不是做生意，不用图快抢占市场。”
“随着流浪猫有效控制，到时候可能也不需要那么多猫窝，有几个大型猫窝基本能改善大部分猫咪的居住环境。”冯楠预想了下几年后的治理效果。
“你说得对。”魏故渊收到姜池鱼已在商圈的消息，主动站起身继续说：“我想去上个厕所，你们看看宣传上有没有什么可以继续突破的点。”
他抽了几张纸就走出办公室。
陆不凡知道和冯楠独处的机会终于来了，这是他找魏故渊帮忙得来的机会。
冯楠在魏故渊走后没有说话，两人保持沉默长达一分钟。
一个不想说话，一个在心里组织语言。
陆不凡纠结了半晌，率先开口说：“今天直播的事…嗯…对不起…”
冯楠有些诧异，“你又没做错什么，干嘛要对不起。”
“可我看你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陆不凡解释。
“那是因为弹幕上的内容看着恶心，不是因为你直播拍我。”
冯楠并不介意拍摄，姜池鱼和张芯悦平时也会找她利用校园知名度进行出镜宣传。
陆不凡摸头尬笑：“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我拍你，让你不高兴。”
“我看着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冯楠笑着询问。
“不是。”
“那不就对了。”
两人笑完继续陷入沉默。
这回换冯楠打破宁静，八卦道：“你和李浅浅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啊？”陆不凡面对这问题有点意外，解释说：“好朋友，家里认识，所以很熟。”
“我一直以为你们是情侣关系。”
“不是的，我们只是单纯的朋友。”
“单纯？”冯楠想了下两人吃饭的场景，没看出哪里单纯。
“真的，不骗你。”陆不凡说的信誓旦旦。
冯楠笑笑不说话，也不反驳。
“其实…其实我有喜欢的人。”陆不凡鼓起勇气说。
冯楠不敢搭话，默默点头。
“你家以前是开便利店的对吗？”陆不凡问。
“嗯。”
“那你还记得以前有人在你家楼下跟你表白吗？”陆不凡提醒。
冯楠直接说：“我知道是你。”
陆不凡有些意外，原来冯楠一直在装不认识自己。
“什么时候知道的？”
“吃火锅那天，我看见社团里有人在翻看论坛上关于你的视频，正好刷到那天你在奶茶店的精彩表演，那时候我就突然想起你是谁了，怪不得我说见你有点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冯楠认真解释。
她通过嗨嗨嗨的叹气法认出陆不凡，这一招很有记忆点所以有印象。
后来她发觉事情有点不对劲，怪不得陆不凡会三天两头在国庆期间以讨论社团事宜跟自己聊天。
因为聚餐和礼物要在国庆放假的第7天提前安排好，所以冯楠也不是很排斥讨论，但陆不凡总会顺便聊些公事以外的私事，比如分享旅游期间的照片，问些嘘寒问暖的话。
这也导致冯楠在聚餐的时候特意表明自己有对象，希望陆不凡能知难而退。
陆不凡听到冯楠的回答，总算明白为什么聚餐之后冯楠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比较冷淡，不像之前没事还能闲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