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珠心里默默摇头：“主人，他果然学废了，学废了，启蒙应该读男德，读渣女文学只会害了他。”
沐颜也没想到他渐渐认识字后，什么都读。
“珠珠，回头假装不小心多放几本男德在我桌上，有些东西需要从小培养。”沐颜觉得良好的价值观得从小树立。
“主人放心，保证办妥妥的。”
团扇遮住唇角，沐颜轻咳一声。
“漂亮的女人不会骗人，你见我骗过你吗？”沐颜将他拿在手中捏捏。
哪吒眨巴眨巴眼睛，小脸又粉又白，认真回答：“没有骗过我，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你长得这么好看。”
沐颜没忍住，在他脸上嘬了一口。
然后将脸埋在他小小软软的身体里吸吸吸……
随后抬头轻笑出声。
“真聪明，理解力满分。”近距离沐颜能闻到哪吒身上清新的莲花香中杂糅着甜甜的糖果香气，这么小正是好玩的时候。
哪吒震惊又羞赧的瞪圆眼睛，全身迅速燃起一层火焰，脑子懵懵的，嗖的一下，他跌跌撞撞的踩着风火轮到处乱飞，所到之处破坏力极强。
天衍珠哼了一声：“刚认识几个字，就开始撩妹，算你个藕精会说话。”
四周的小贩陆续传来惊慌的叫喊声。
“哎呀！摊子起火了，我的布啊！”
“屋顶起火了！”
“老天爷啊，我的字画。”
“快救火。”
“赶紧打水……”
“我的房子，我的房子……”
……
沐颜手中的团扇随意煽动，将火熄灭，又在他们损失的摊位还有房舍前放了银钱。
没一会，哪吒重新被沐颜抓到手中，他捂着脸，还是红彤彤的模样，透过指缝时不时偷看沐颜。
“你你……你刚才那样……是干嘛啊～”
“这是表达喜欢的方式，还是你不喜欢那样？”
“喜欢，那我也可以那样吗？”哪吒总是直性子表达自己的情绪，这会他心跳加快，眼睛亮的惊人，他超喜欢。
“可以哦。”
沐颜的话刚说完，哪吒就飞到沐颜面颊旁，将自己的脸凑近，贴贴脸颊。
他面颊依旧红的烧起，再次落回到沐颜肩上，刚才他觉得香香的，比洞府里开的花花都好闻。
“我以后经常这样喜欢你可以吗？”
“嗯，可以。”
这一会，哪吒心情愉悦，直到沐颜同他一起隐身进了李府。
在李府逛了一圈，两人在祠堂找到殷夫人。
桌案的神主龛，摆了哪吒的泥塑，还有牌位，香烛燃烧，烟雾缭绕上浮。
祠堂两旁摆满了招魂幡。
殷夫人跪拜在蒲团上，诚恳跪拜，面容憔悴：“求女娲娘娘保佑，保佑我儿哪吒早日归魂，是娘没保护好你，是娘的错。”
殷夫人说着落下眼泪：“儿子，太乙真人说这样你就可以回魂，可如今过了这么久，你可是早已投胎？”
“投胎也好，也好。”
“儿子，下辈子一定要找个好人家。”
“娘对不起你……”
殷夫人擦擦眼泪，继续合眼祈祷。
这些都是太乙真人让殷夫人准备的，他尝试用这法子找回哪吒的魂魄。
窝在沐颜颈侧的哪吒，早已红了眼圈，他从不后悔自己做的事，削肉还母……
沐颜感觉到肩颈的湿润，知道哪吒哭了，大颗大颗的泪珠沾湿她的衣襟，抬手轻抚他的头安慰。
沐颜眸光深思，哪吒有什么错？一切都是天上那些高位者的在操控，不是棋子就是蝼蚁。
都说哪吒是魔童，他最后还不是为了李家和整个陈塘关百姓才毁了肉身。
他如果真的恶，完全可以不管这些人死活，但他始终认定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连累无辜。
砰！
突然门被大力推开。
李靖满脸愤怒的打翻招魂幡，拔剑扫了桌案上的香炉，一剑劈了哪吒的泥塑，脸色发青道：“夫人，这是做什么？要是让龙王知道你做的这些，他不会放过李家，陈塘关若是被淹，那些百姓都得给这个孽障陪葬。”
殷夫人心如刀割，直接给了李靖一耳光：“哪吒是我儿子，是我怀胎三年多生下来的，龙王不让我们给哪吒立牌位，我不管，我就要给他立，李靖，你难道真的如此狠心要让哪吒魂飞魄散吗？”
李靖面色划过悲痛：“他已经死了，他犯了大错，这是他罪有应得。”
殷夫人气的只能掩面痛哭。
“太乙真人说了这样可能会召回哪吒魂魄，他答应我会让哪吒复活，李靖你不能断了哪吒所有的生路……”
“夫人，那太乙真人你以为是好人吗？他将哪吒教成一个杀人恶魔，当年就是他把灵珠子投到你肚子，哪吒的死也是他们算好的，我们都身不由己啊。”李靖颓然瘫倒在地。
殷夫人大受震惊：“你胡说，太乙真人可是哪吒的师父，他怎会害哪吒？”
“你一个妇道人家不必懂这些，莫要在整这些，哪吒就是活了也不再是我儿子。”李靖说完这话，甩袖大步离开。
哪吒双目猩红，飞上几步就想追上李靖弄死他。
沐颜也来到祠堂外，用团扇挡在哪吒面前。
沐颜传音问他：“想杀他？”
“想，我气不过，他还诬陷我师父。”哪吒握紧拳头，整个人在暴怒的边缘，眼里迸出火焰。
“那就先揍一顿收点利息可好？”沐颜也没想让哪吒忍着火气，退一步只会折磨自己，前进一步可以转移痛苦。
至于太乙真人，现在说了哪吒也不会信，那就等时间证明。
哪吒点点头。
没一会，李靖的书房就塌了，他整个人的鼻青脸肿的爬出瓦砾废墟。
“谁？出来？”李靖大怒。
殷夫人和一群侍卫赶紧赶了过来，几人很快挖出李靖。
李靖刚回到书房，就被一个他看不见的人拳拳到肉的好一顿揍，以至于房子都塌了，他一时想不通自己得罪了谁。
“夫君，这是怎么回事？你和谁在打斗？”殷夫人忧心，她现在也是心力交瘁。
李靖摆摆手，喘着气，啐了一口血，眸中疑虑。
“没事，先扶我离开这里。”
飘在半空中的哪吒，眼底是寒冷的杀意，嘴角讥笑，眉眼是危险的意味，杀他易如反掌，但他要让李靖以后见到他就提心吊胆。
“沐颜，我想回家了。”哪吒飞到沐颜肩侧，这会心中畅快一些。
“好，回去路上给你买串糖葫芦。”
“谢谢你，沐颜。”
“不客气，累了就先睡会。”
哪吒摇头说不困，回到洞府，沐颜的肩上正躺着呼呼大睡的小人，他的手上好握着还剩一半的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