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简认真听完塔灵讲的突破神阶的各种理论。
也有点皱眉。
与他有关的，大概就是突破三阶修为无法让神魂蜕变到四阶。
至于是不是塔灵骗他？
他试试就知道了。
左简又问：“我突破三阶后再尝试炼化，会不会增加难度？”
【不会！】
“你发誓！”
【……我发誓……】塔灵语气中充满情绪的，再次按左简的要求发誓了一次。
左简满意了。
塔灵则有点想继续沉睡。
当然，它还是提起精神，准备给小幼崽提供一些信息上的帮助。
至于资源上？
经过左简努力的‘据理力争’后，也获得了额外通关奖励的收获。
塔灵：【……】心累！
幸好它是试炼塔的器灵。
大的规则是违背不了，小规则上还是可以疏通一下的。
左简再次收获一盒神石。
这盒神石的奖励，是因为他提出了之前刚刚通过第三层时，出现的故障。
那什么信息上传，上传失败，无应答。
左简记在心里，由大脑们分析。
结合收集到的一切信息，得出了几种可能的猜测，在确定现在可交流的‘塔灵’算是可信后。
他就果断的以此为理由，要求赔偿起来。
不出意料。
塔灵同意了。
所以……之前的故障，确实和塔灵有关？
左简在拿到一盒神石后，直接询问起来。
塔灵：【……】
以为这件事过去了。
它也是真的不想提这件事故。
因为。
这代表了它本体的受损度已经达到某个界线了。
它沉睡后，连留下的那一丝维持本体的灵性，都差点联系不上它了。
或许。
再沉睡一次。
它就真的要消亡了……
这也是塔灵对左简态度这么好，问啥答啥，还开启教学模式的原因。
器灵和本体。
就像是生灵和它们生存的星球或世界一般。
前者，是基于后者才诞生的。
当然，双方间的绑定程度，亲密度是无法用生灵和世界相比喻的。
只是。
两者相似之处在于。
若神器为永恒存在，器灵则像是诞生于其内部的生灵一般。
也是一茬一茬的。
当然换代的可能没有生灵那么快，但理论上，都算是差不多的。
听到左简的询问。
器灵沉默了几秒，还是回答了。
【若是你无法抓紧时间炼化吾，吾可能就会随时间消亡了……】
“还有多少时间！？”
骤然听到这样的询问，器灵还是有点感动。
就算对方在意的只是一件强大神器，不是它这个拥有自我的器灵本身。
在这一刻。
器灵还是感觉有点温暖。
【无法确定，或许，在下一次试炼塔出世时，吾就不存在了……】
左简思索，这塔灵是存在好呢，还是不存在好？
目前看来。
这塔灵对他挺友好的。
当然，也可能是死亡前的最后善意，又可能是希望他能拯救它？
左简顺着想了一下，然后住脑。
他就问了一下：“下一次试炼塔要多少出世？”
他大概明白试炼塔出世是指什么。
顾名思义。
就是出现在世间。
塔灵讲述的一切话语，基本上都是他能听懂的，但又并不是源星语言。
这一点，左简也不奇怪。
意识信息的交流。
是不是人类源星语言有什么奇怪的？
据他所知。
一切三阶存在，不管是人还是异族，其实都是可以使用意识交流的。
只不过。
某些异族拥有精神力入侵手段。
意识交流时，两者间会产生某种精神联系，很容易被当成入侵通道。
所以。
除非在星球内，可以通过空气这种介质传播的翻译后意识交流。
一般在星空中。
不建议进行意识上的交流。
除非，你强大得无所禁忌！
【时间不定，但一般在千年以内，受到现世气运者汇聚的吸引，就可借此机会牵引而降世……】
听到这里，左简算是彻底明白了试炼塔降临的机制。
千年以内？
他老师还说百年呢。
而且。
现世气运者汇聚的吸引？
所以，他老师他们当年，也是气运者众多，所以才吸引了试炼塔降临吧。
可惜，他老师当年似乎没有像他这样的特殊通关者。
咦？
真没有？
左简干脆直接又问。
塔灵对他也真的是有问必答，非常的乖巧，而且不需要他的神石来养。
左简嫌弃的看了眼手上的破镜子。
不能沟通！
光吃神石！
鸡肋用处！
要你何用！？
嗡……
破镜子微微泛光，似乎在表达不满。
呵！
还敢不满！？
左简瞪着破镜子。
又听到那塔灵带感叹与欣慰的声音入耳。
【这件撞入吾塔体内的通天神器，看来与你很契合，这么快就养出一些灵性了，真好……】
虽然从前的器灵不再。
现在从灵性到器灵还是很遥远的未来，可却让它像看到一点希望一般。
“灵性？这东西，不是你家的？”
左简问。
习惯了塔灵的有问必答后。
左简也随意了很多。
没有马上去突破三阶，或进行炼化之类的尝试操作。
到一个陌生地方。
如果有机会获得更多信息，那肯定得抓紧时间薅信息。
【这是吾本体在深层虚空中游弋时，意外撞入吾本体的一件同阶神器，可惜受损到已经彻底失去了灵性，吾念及自身，给予其一存身之地……】
当然。
也是想着对方若有机会再诞生器灵。
它也将在无尽的岁月中，多一个可以交流的伙伴。
就算已经破损到无法再诞生器灵了。
它也希望。
这位同阶，不会在深层虚空中彻底被侵化为一块块碎片材料……
这或许，也是它对自己未来的一个期待。
这无尽的黑暗。
无尽的孤寂。
当它拥有自我，拥有了类似智慧生命的某些思想与情绪时。
就再也无法……无视了。
见到同阶先它一步，被炼化，拥有主人，再次诞生一点灵性。
器灵，对此很高兴。
为对方高兴！
对于左简，它的态度比之前更热情了几分。
若是对方能炼化它。
未来，它在主人消亡后，也有一个同伴可以一起等待与漂泊了……
这样，它一定能坚持更久！
就算那个它，或许已经是下一个它，它也同样为此感到高兴。
为下一个自己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