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瞪着眼睛，眼睛几乎是要瞪出眼眶。
温霜：“听明白了吗？”
张母依旧瞪着温霜。
温霜手中的鞋底子再度抽在张耀祖的脸上。
这一次，比刚才更用力。
张耀祖被抽得摔在了地上，嘴角出血，死死地瞪着眼睛。
刘芳猛地一抖，害怕得蜷缩成了一团。
张母的眼睛立刻就红了，她使劲儿地挣扎，发出呜呜的声音。
“听懂了吗？”温霜怒道。
张母猛地点头，不停地点头。
生怕她慢了一秒钟，她的宝贝儿子又要遭殃了。
温霜说：“妈，我也不想打耀祖，这都是你逼我的。”
“不过他小时候也没少欺负我，那时候我想还手，都被你跟爸压着，今天也算是报仇了。”
“妈，记住，不许大吵大闹，否则，我还揍他。”
张母一边心疼得流泪，一边点头。
温霜示意保镖放开张母。
张母赶紧冲到张耀祖面前，将他扶着坐起来：“耀祖，耀祖你怎么样啊？张来娣，你好狠的心，你……”
温霜扬起了手中的鞋底子。
张母嘴边的话戛然而止。
温霜说：“妈，过几天我对象跟他家里人上门来商量婚事，彩礼一万，不许提别的要求，听懂了没？”
张母小声道：“来娣，连你大姐十几年前结婚，彩礼都要了四万八，这都千禧年了，一万，你觉得合适吗？”
温霜：“不是如今的一万少了，是当初你找大姐夫家要四万八纯属狮子大开口！到现在大姐夫还对那四万八的彩礼耿耿于怀。”
张母反驳：“谁家娶媳妇不花钱？”
温霜：“行了，我不想跟你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我就问你，我的要求，你答不答应？”
张母看了看温霜手里的鞋底子，又看了看张耀祖红肿的脸：“只是一万彩礼？家具家电呢？什么都不要？你小妹结婚还要了一台电冰箱，来娣，你这样轻贱自己，以后会被婆家人瞧不起的。”
温霜：“大姐跟小妹在婆家过得如何？”
张招娣跟张盼娣两人一直因为彩礼被婆家诟病。
温霜并没有轻贱自己。
一万块的彩礼，这是很合理的。
张母张了张嘴。
她想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女儿们过得好不好，她都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儿子过得好不好。
温霜见她沉默，也没了性子：“妈，你就一句话，到底答不答应？”
张母：“如果我不答应呢。”
温霜：“那你的宝贝儿子就要吃点儿苦头了。”
张耀祖：“唔……唔……唔……”
张母回头：“什么？”
好一会，张母终于听懂张耀祖的话：“来娣，你这样做是违法的。”
温霜冷笑一声。
张耀祖好歹读了个高中。
多少还是有点儿法律意识的。
温霜说：“妈，我这样做的确是不太地道，但我是耀祖的亲姐姐，警察来了，也顶多是劝和，家庭矛盾内部解决。等警察走了，我照样抽张耀祖你信不信？”
“别别别……”张母一听，连忙妥协，“好，听你的，都听你的。”
虽然不能在温霜身上吸血，张母很不爽。
但她儿子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