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今的杨毅已非昔比，不再是见佳人便驻足的少年，哪怕眼前女子身姿曼妙，容貌亦甚是娇美。
杨毅无意纵容，直言道出心中所想。
艾丽闻此言，心头不由得一震。
她瞬间明白，杨毅已然洞悉她的心思。
轻叹一声，艾丽最终打消了继续之意。
一则，真相已露，再行试探只会惹恼杨毅；二则，她与杨毅前身确有情感纠葛，日久生情，虽情愫并不深厚，更多的时刻，她视杨毅前身仅为发泄的对象。然而此刻，她决定作罢。
罢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无论如何，今日仍要谢谢你。改日一同用餐，权当我的答谢。”艾丽收敛妩媚，带着一丝懊悔对杨毅言道。
然而，杨毅显然并无同感。
他心中明了她的悔悟，却并不因此而改变对她的厌恶，不打算再与她有所牵扯。
望了她一会儿，见她终有悔改之意，杨毅并未痛下杀手，仅是手指按在额角，释放精神力，使其从眉心涌出，侵入艾丽的脑海，开始篡改她的记忆...
将她有关自己的记忆篡改过后，杨毅瞬移到了另一处废弃的工坊之外。
艾丽在一阵茫然后回过神，仿佛四周有可怖之物，脸色苍白地奔出了工坊。
在杨毅修改的记忆中，一名蒙面的异能者在他们激战时闯入，杀尽了所有敌人，本欲取她性命，但见其为女子，便罢手离去。
先前与杨毅的交集，也变为与他人纠缠。
她不再是杨毅的“故人”。
这是她悔改后，杨毅给予的较好处理方式。
若她毫无悔改之意，杨毅自不会如此，她将面临另一种结局。
杨毅出现在另一处，发出一声叹息。
“唉，又失去一位朋友。”杨毅淡然道。
虽然表面显得情绪低落，实则杨毅并未真正伤感，那是他前身的朋友，而非他自己的。
对如今的杨毅而言，去除这些遗迹，也许更好些。
并非畏惧身份暴露，而是不习惯！
他对前身接触的人们感到不习惯，无论是生活方式，还是其他。
就如同他前身结交的狐朋狗友，在他到来后，再未见过一面。
斩断过去不堪的联系，也是好事。
杨毅收起思绪，将目光投向面前的壮硕男子。
壮汉注意到杨毅的目光，似乎早已习惯被人瞩目，如同未曾察觉一般，持续对着大沙袋出拳。
砰！砰！砰……
拳头不断击打沙袋，一人环抱、丈余高的沙袋被击得不停摇晃，上方的链条发出哗啦啦的响声，显露出非同寻常的力量。
远超常人的力量极限。
杨毅观看，觉得索然无味，仅是超越常人，根本不值得他过多关注，乏善可陈。
杨毅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这一幕落入壮汉眼中，他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不知何故，他最终没有言语，或采取行动，只是持续地击打着沙袋。
直至一拳将沙袋击飞，撞上墙壁，然后落下，链条也无法承受他的力量。
壮汉对此毫不意外，从一旁单手提起另一个沙袋挂上，继续挥拳，一如往常。
看样子，这样的动作已重复多次，以至于他现在做起来驾轻就熟。
“只这样打沙袋，你不厌烦吗？”杨毅终于开口询问。
“唯有如此，我才能平静！”壮汉并不冷漠，回应杨毅。
只是，他仍不停地对沙袋挥拳。
“喂，你平静了，我可无法平静！”杨毅说道。
壮汉：“……”
我又没让你看我打沙袋。
不想看，你可以走啊！
“一起喝一杯如何？队长！”杨毅取出一瓶酒和两个酒杯，对壮汉，其实是队长，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提议道。
“你果然认得我！”史蒂夫并未惊讶。
“在美国，你这样辨识度，我怎能不认识？来，一起喝一杯吧，我也很想和传说中的英雄共饮，日后好与人吹嘘一番！”
传说中的英雄？我？
史蒂夫摇头，但仍走到杨毅身边，打算与他共饮，尽管这酒无法让他醉倒。
“我知道你不易醉，所以我特地准备了特殊的酒！”杨毅拧开酒瓶，边倒酒边对史蒂夫说。
“特殊的酒？”史蒂夫有些疑惑。
但想到这里是神盾局总部，应无人胡来，史蒂夫并未拒绝。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因体质关系，史蒂夫的身体已免疫普通酒精。
然而，这一杯酒下肚，史蒂夫感受到久违的刺激，一股强烈的感觉涌入口腔，渗透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