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方绗见此，俯下了身，一手抚摸十五的大脑袋，一手从十五的嘴里轻轻扯出了床单的一角。
“……”
十五。
嘴巴咬住的还剩下浴巾，主人没扯，十五以弱智的姿态思考中。
陆方绗去外面关了客厅的灯。
再走回来，只见十五嘴里扯着白色浴巾，扯了一半，担心江媛会彻底醒来一般，十五缓慢的后退，嘴巴咬着浴巾扯了一下，江媛动一动，又熟睡了，十五再扯一下，反反复复，浴巾终于从江媛的身下被全部扯了下来。
叼着浴巾，十五摇着尾巴站在门口位置。
陆方绗叹息，俯身拿起浴巾走出卧室，去了客厅，他看见十五在跟着自己。
他把浴巾扔在了客厅，十五过去，踩在浴巾上面玩了起来。
陆方绗关了客厅的灯，开了半开放式书房的一盏小台灯，供十五玩，如果十五休息也不会刺眼影响。
回到卧室，他关上了卧室的门。
江媛昏昏沉沉地睡着，脑海里天旋地转，只觉得这张床非常舒服，柔软适中，有一种好闻又安心的味道。
身体在被人扳动，像是每次醉酒后妈妈和苏冰她们的照顾，腰际和脖颈上均有一只大手，较比往次有力，江媛缓缓地睁开眼睛，还没看清人，就又闭上，她的脸颊摩擦着那条搂着自己脖颈的手臂，感觉舒服。
“已经天亮了？”她低喃着。
陆方绗俯身说：“还没有。”
江媛感觉到热热的气息喷薄在自己的脸颊上，痒痒的，接着有人抬起她的手臂，在她耳边轻声询问：“穿上睡衣再睡？”
她摇头：“不。”
身体已经被人搬起，上半身离开了床，背上多了一只大手，她也因此失去重心，上身依靠向了这个人的身体，脸颊贴着的是坚硬的什么，她动了动，双手不禁去摸，不知自己手指轻轻搭上的是男人的结实臂膀。
她的身体被套上了一件男式衬衫，长发还在衬衫里。
被那条手臂揽在怀里，脸颊和嘴唇贴着他的肩膀，感觉到一只手伸进了衬衫里，把贴着背的长发一点点全部弄了出来，在衬衫外。
男性手指的触感不同，她鼻息间闻着的气息也不同，所以身体轻微颤栗着，靠着他的肩膀，声音听上去软绵绵带着微喘：“你是谁？”
“我是陆方绗，不认得我了？”男人温润的声音入耳。
他扶起她，一手稳住了她纤细的背部，手指隔着衬衫按着她的肌肤，前面一只手在一颗颗系上衬衫的纽扣。
系得颇为费力，很不容易。
衬衫下摆的纽扣很好系，她的腰很细，一只手足以让纽扣合上，但是，她埋在被子里的身体什么都没有穿。
他视线里的江媛什么都没穿。
或许她已经不记得这是哪里，当成了自己的家，自己卧室，关上门就可以毫无防备。
在他稳住她的身体系上衬衫下摆第二颗纽扣时，她难受的屈起腿，顿时蜷缩着进了他的怀里，吸着气咬着嘴唇：“啊，啊，”
“怎么了？”他关心地问。
看着趴在自己怀里的江媛，陆方绗声音不禁温柔了好几度，闻着贴在鼻端的女人发香，他乱了呼吸。
江媛觉得小腿抽筋了，疼了几下，很快又好了。
陆方绗完全不知道她怎么了，就听见她轻轻啊了两声，便消停了。
她扑上来的太快，以至于他的手还按在她的小腹位置，那颗纽扣大概没有系上，但他摸到了她的敏感部位。
那里是那么的神秘。
“江媛，你这是在考验我的行为控制能力。”
陆方绗轻叹着把她重新扶起来，忍受着，无视一切，专心地系着衬衫纽扣，从下往上。
江媛衬衫纽扣不太好系。
他的手指让这件男士衬衫两边都集中在一起，让纽扣顺利找到另一侧的扣眼。
薄薄一层衬衫布料下的一对挺圆，随着她的气息在他眼中上下起伏，她的身体发育良好，毫不青涩。
肌肤滑白的叫人不忍伸手触碰，却偏偏时不时地因起伏而研磨着他的指腹。
等完全地系好了这件衬衫的纽扣，陆方绗抱着她，嘴唇贴着她的耳廓询问：“告诉我，让我今晚睡哪里？”
“你是……”江媛半醉半睡地伸手抚摸他的脸庞。
然后江媛抬起了头，缓缓地用鼻尖碰着他的脸，芳香入鼻，一股红酒的醉人味道。
陆方绗的左眼里浮现一些血丝，尤其眼角里面，很严重。
江媛摸着他的脸庞，身体无力的也倒在他的身体上，仿佛只有靠在他的身体上才能支撑得住。
头疼极了，闭着眼睛掰着手指数了数：“你是男的，那么你是江亚伦，李**，陆方绗，到底是谁，”
“我是陆方绗。”
陆方绗按着她的肩，有些温怒。
他听着她仔细地数了几个人，但却听不清楚她口中说的每一个名字，除了自己的名字好辨认。
他冷笑，醉酒后她能数出来好几个男人？！
“陆方绗，陆总？”江媛一遍遍地念着这个名字，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睫毛好看地眨了眨，以一副“我终于逮到你了”的眼神看着他。
她凑近他的脸，然后笑开。
黑色的长发披散着，微微的乱，显得尤为性感，白皙的小脸干净的五官和粉红的嘴唇，笑起来像夏日的冰激凌一样美丽。
江媛额头磨人地抵着他的胸膛：“无商不奸，但你最无耻！你要潜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陆方绗蹙眉，但他毫不意外江媛酒后会变成这样。
“对，我很无耻。”他点点头，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的醉样。
江媛舔了下嘴唇，顿时好看的嘴唇变得透粉，她闭着眼睛趴在他的肩上，搂着他的脖颈，突然又不骂他了，蹭着他的肩膀低喃：“我在酒桌上认识的男人，不是客户，就是同事，不靠谱，我太厌恶这样了，偏偏，你和我也是这样认识。”
他闻着她的发香，轻声安慰：“反正都是男人。”
“不一样，要好男人，酒桌上多是坏男人。”
江媛嘀咕着。
“我很讨厌离过婚的男人，活了27年，在我懂事以后，我才知道我爸妈为什么天天吵架，那些年我妈哭，我爸不心疼。”
听此，陆方绗略有尴尬。
“我爸跟我阿姨，他的前妻，总在背着我妈偷偷联系。”
“既然跟前妻断不了，那还结什么下一个婚。”
江媛连续胡言乱语的说了好些句，吸着鼻子，在他怀里寻找着一丝丝的温暖。
陆方绗并没有打扰江媛，让她吐露，这些酒后才说的，属于她清醒时心底以为的。
“你说你是谁？”蹭了半天，她又对他问了起来。
江媛的大脑又开始一片空白，完全忘记了他是谁。
他耐心地回答，眼神动容，温柔地用嘴唇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我是陆方绗。”
“那你喜欢我？”她问。
他忽然感觉心尖上被她问的发痒，手指捻弄着她的肌肤，抬起她的下巴，滑腻清香，朝着她的嘴唇就粗喘的吻了下去。
江媛被他放倒在床上。
男人的身体骤然压了上来，他的双膝跪在床上，身下是她光光的身体，衬衫遮住了若隐若现的腿根。
客厅里十五玩够了浴巾，在往次睡觉的位置老实趴下，进入梦乡。
卧室里的床上，陆方绗望着身下的江媛，一阵口干舌燥。
他伸手拉下裤链，竟要真的对她无耻下去。
卧室内旖旎一片。
“你会对我好吗。”
“如果你对我好，那我以后就没机会做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了。如果你对我不好，我就要努力，
“做个坚强的拿得起放得下的，”
“……”
她连续颤抖了几下，躲避着他。
“陆总，你考虑好了吗，我就是个特别俗气的女人。”
“发火了也骂脏话，压力大了哭的我妈都管不了，脾气上来很倔很倔，还很自我……”
“不过，在你面前我唯一觉得骄傲的就是，你离过婚了，一定有过很多女人，而我，27岁了还没有过男人。”
她感觉身上的男人动作一僵。
江媛醉兮兮的安慰他：“不要自卑！陆总，我不会嫌弃你的，我一个小小的设计师哪有资格嫌弃尊贵客户，但是，你是唯一能把我欺负到床上来的混蛋客户，我一定是昏了头了，就这样被你迷惑。”
“......”
陆方绗没有继续的动作，视线灼热但克制地盯着她的脸颊，潮红无比，睫毛上挂着小小的几颗晶莹泪珠。
他如果今晚想要，这个状态的江媛势必无处可逃。
但他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想过江媛会是第一次。
27岁，也不小了。
虽然对于他来说，27真的很小，比他小了整整1o岁。
陆方绗甚至在脑海里从没有想过第一次还是第几次的这个问题，年纪大了，渐渐变得想法不同。
在他眼中唯一的要求就是，江媛既然跟了他，就应该从跟了他的那天开始，忠诚于他。
以前，那属于她个人的过去和隐私。
他给予尊重的态度，不会去问。
身下的江媛气息变得又轻又匀，身体动了动，衬衫长长的袖子下伸出的那几根手指，抓着被子的一角，恬静入睡。
陆方绗用手抚摩了一下她的头发。
深夜，冷水澡相伴也满足。
陆方绗认识江媛算起来也不久，印象当中，她有一些小聪明会时不时的拿出来给自己解围，但今晚她是真的醉了。
客厅的沙发上，陆方绗蹙眉抽着一根烟，夜里指间香烟燃烧的火星一闪一闪，想着刚才江媛的样子，他很自责。
一时情动，忘了两情相悦和趁人之危是两码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