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前几天,孟娇所在的酒店放假了。除了她,其他员工也就陆续开始了回家的旅程。
孟娇没地方可以去,我那时还没有回来,所以她只能一个人住在宿舍里。
陈洁在知道我没回来,孟娇有可能只能留在宿舍里过年之后,就主动邀请她一起回去过年。
放假的第一天,陈洁先是去了与她同在一个城市的她姐姐那边,临走之时她和孟娇约好,第二天一早,她会和她姐姐一起开车来酒店接孟娇去家里过年。
但当她第二天一早来到酒店时,却不由得惊呆了。酒店此刻已经被公安贴上了封条,拉上得警戒线。她问还在旁边值守的警察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却被告知,昨天下午,酒店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陈洁想着孟娇还在里面,这要是把酒店封了,她在里面不得连口饭都没得吃,马上就和警察说了这个情况。谁知道当她向警察讲完孟娇的状况时,警察却告诉她孟娇就是昨天凶杀案的重大嫌疑人,此刻已经被警方带走了。而凶杀案的受害者,陈洁更是没想到,居然是李田勇,他们酒店的一个股东。
孟娇杀了李田勇?一个一米六几,温温柔柔的一个姑娘,能杀得了一个一百六十斤,一米七五的壮汉?况且李田勇很少来酒店,孟娇和他都不认识,有什么理由要杀他呢?
陈洁也顾不上回家过年了,向警察问清孟娇现在在哪后,立刻就赶到了刑警队那边。
经过了好几道手续,陈洁终于见到了被关在审讯室,戴着手铐脚铐的孟娇了。
此刻的孟娇披头散发,两眼无神,脸上白得不见一点血色。
“你们是不是虐待她了?你们有什么证据吗,就把人折磨成这样了?我要投诉你们。”
见此情景的陈洁不由得火成心头起,对着旁边陪同的警察就是一顿大骂。
“唉我说你这位姑娘,我让你进来是想让你协助我们,劝她开口说话的,不是让你来平白无故的指责我们的。你要是不想好好劝她,那就出去。本来重大案件的嫌疑犯就是不允许探视的。”
“你们能让我和她单独呆呆吗?”
那警察看了下审讯室里的监控后点了点头。这里面反正是二十四小时不停的在录音录像。他正愁不知道如何让那姑娘开口说话,现在有个亲属过来,说不定就能引得她说出杀人的原因了。
等警察带上门出去之后,陈洁走到孟娇身边,一把搂住她,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
哭了一会之后,陈洁蹲在孟娇身边,抓着她的手轻声问道:“好妹妹,告诉姐姐是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你真杀了李老板?”
可眼前的孟娇依旧没有半点反应,只是眼神痴呆的看着前方。
“你是不是受了伤,他们打你了吗?”陈洁一边询问,一边在孟娇全身上下检查着,最后却没有看到一点伤痕。
审讯室外面,刑警队长刘志峰正坐在电脑前,聚精会神看着监控传过来的画面。从昨天昨天接到报案,他带人赶去现场时,这个姑娘就是缩在墙角,眼神空洞,面无表情,问什么都没反应。
当时整个房间里只有她和死者,房间里又没有监控,因此决定把她当成嫌疑人带回局里,结果这个小姑娘一直到现在,还是保持着昨天那个样子。
刘志峰还曾担心她是不是受到了严重的刺激,导致脑部出了什么问题,可医生检查之后却又说她全身上下都没什么问题。
正当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来让孟娇配合的时候,恰好陈洁赶了过来,所以刘志峰就特批允许陈洁来探视。
“刘队,法医的勘验结果出来了。”在刘志峰正看监控时,一名警察走了进来,递给了他一份文件。
“死者全身骨碎,肌肉组织被外力严重挤压变形,所有内脏破裂。且死者全身均找不到与嫌疑人相关的dNA信息。”
刘志峰看着这份法医出的文件,额头上的皱纹不由得更深了一层。昨天一进那个房间,他就发现这个死者和以往他接触过的不一样。以前他办案过程中遇到的死者,要么是被利器所伤,要么就是被人刻意制造出来的意外如溺水,高处跌落等。而昨天那个,他一进去就发现死者居然全身像是被什么东西压成了扁平状,就连最硬的头骨都成扁的了,可就是成了这样,却没有出血,仿佛他的血被一股力量深深的压进了肌肉里面了一样。而且当时在房间里,除了一个蹲在墙角不说一句话的小姑娘,他们在现场没找到任何与凶杀相关的工具了。
把一个人能弄成这样,从内心来说刘志峰也不认为是孟娇能做到的。凭心而论,就是换成了他,他自己都做不到。可作为唯一的嫌疑人,他又必须把孟娇带回来审问。
“他的身份查清楚了没?”
昨天带孟娇回来之后,他们在酒店里查了孟娇的入职登记资料,却发现并不完整。那资料里最缺的,居然没有孟娇的身份信息,只显示孟娇是作为边民入境的。
“刘队,她资料输进电脑后,在我们的户籍系统里根本找不到任何信息。”
“废话,她外国的,肯定户籍里没有。要查与我们联网的边防局的信息。”
“那边我也试了,没有她的进出境记录。”
“有没有和边防确认,是不是他们漏了或者什么其他问题?”
一般边民来我们这边工作,都要隔一段时间回去一次,再重新在口岸办理审批才能再进来。
“我打电话问过边防了,那边确实没有查到一点她的进出境的相关记录。”
“那她是偷渡的,非法入境?”
“目前看来有这个可能。”
审讯室里,陈洁一边抚摸着孟娇的脸,一边还在不停的说着:“孟娇,你说话啊,你到底怎么啦?”
“孟娇,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好?”
……
但任凭趁洁怎么努力,孟娇依旧维持着那无动于衷的样子。仿佛这外界的任何信息,此刻都已经没办法进入到她的脑海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