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照片是当时校运会的时候她刚比赛跑完步拍的，小脸红彤彤的，刘海出汗的成一坨了。
林允然有些不好意思把照片扣在桌子上：“都是以前那些旧照片了。”
沈景年挑眉：“还有吗？”
他挪开林允然盖在照片上的手，目光温柔看着照片里的人。
他侧目：“我想要了解你的过去，全部。”
林允然在床边蹲下来，然后从床底掏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里面都是林允然以前的东西。
有相册也有一些玩偶礼物，看起来很杂乱。
沈景年紧跟着她蹲下来，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厚厚的相册。
林允然温柔看着那些相册：“这是我奶奶给我整理的。”
沈景年翻开相册：“你奶奶很爱你。”
“嗯，她对我很好，如果不是我奶奶，我可能都长不大了。”
可能是回想起以前，林允然情绪有些不好，她低落地低下了头。
闻言，沈景年手一顿，心口炖着密密麻麻的疼，他看向林允然眼神复杂：“长不大是什么意思？”
“就是早被饿死了，我爸爸确实是被我杀死的，我妈妈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我奶奶…”
“后来奶奶生病了，我就边上学边打工了。”
沈景年心疼看向她，温柔摸着她的头发：“不是你的错。”
“对不起，又让你想起这些了。”
林允然露出一个坚强的笑容：“我没事，反正都过去。”
沈景年鼓励般拍拍林允然的头顶：“姐姐好棒，以后有我，不会让你再这样了。”
林允然摇头，她告诉这些给沈景年并不是因为要他的怜悯，而是她选择相信沈景年，所以把自己伤疤揭露在他面前。
“算了，不说这些了，你不是要看我相册吗？我记得有很多。”
她向沈景年那边挪了一步，和他一起翻着相册。
“这个是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学校举办六一儿童节，我在上面跳舞…”
“这个小学一年级，我得了竞赛一等奖时的合照…”
林允然激动拍他：“哎！我居然还有跟你的合照！”
看这个背景，是在林允然的家里。
两个人趴在铺着凉席的客厅地板上，前面是一个积木，他们是在一起搭积木。
但林允然完全没有印象了。
要不是现在拿起这些旧照片，她都没有想起。
沈景年挑眉，哼了一声：“还能认出我来，不错。”
林允然撇嘴：“你现在跟以前也没多大差别呀。”
“呵，那我当时在你面前都没认出我来。”
说到这个，确实是林允然是理亏。
“那我不是没注意嘛…”
沈景年气笑了：“噢，那意思就是彻底忘记我了。”
林允然转了转眼珠，暗自吐舌：“我可没这么说。”
“我可以拿走去复印一份吗？”
“为什么要复印啊，你拍下来就可以了。”
“那不一样，手机里容易丢，而且我想保存你的全部。”
林允然很大方：“那你拿走吧。”
沈景年亲了一口她额头：“谢谢宝宝。”
“好了，看也看完了，我先去洗头洗澡了，你要去睡觉吗？”
“我就在你房间等你。”
林允然没管他：“那好吧。”
沈景年等她走后，又细细看了一会相册，嘴角的微笑弧度不曾放下。
他把相册合上，小心放在窗台上，又去林允然的衣架上，每一件衣服都扫过去。
沈景年随手勾起一件白色的衬衫，低头闻了一下袖口。
林允然从浴室里出来后，打开房间的门，看见沈景年此刻正把她的粉色条纹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
他蒙着脸，看不清楚他此刻在里面干什么。
她边拿着浴巾擦着头发，边疑惑走近，拍了拍被子里面的人：“你睡觉了？”
正准备掀起被子，里面的人忽然掀开被子，以掩耳不及之势把拽住林允然纤细的手腕。
她被拽倒在床上，扑倒在他身子，柔软的身躯隔着被子紧贴着他结实的肌肉。
林允然害怕地惊呼一声，暖黄色的浴巾随之被她丢在了床上，沈景年抱她个正着，正用力把她往自己怀里摁。
他从被子里探出头，眉眼弯弯：“被我抓住了姐姐。”
林允然双手撑在他的胸口上，乌黑浓密湿哒哒的长发落在被子里，发尾末梢的水珠滴落在被子上，印出一小块的湿痕。
林允然松了一口气，没好气捶打了他肩膀一下：“吓死我了！你干嘛睡我床上！还吓唬我。”
她刚洗完澡，皮肤细腻又滑嫩，像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光滑，看不见脸上的一丝毛孔，巴掌大的小脸都是五官。
沈景年眼睛闪着迷恋的光芒，嘴角噙着笑，一眨不眨盯着她：“宝宝，你好漂亮。”
林允然忽然被夸，还反应不过来。
“你别以为说句好话我就能一概而过了，快点放我下来，头发都弄湿被单了，待会睡不了了。”
沈景年戏谑：“那不正好吗？去我那个房间睡。”
林允然瞪了他一眼：“谁要跟你睡了，起开！”
天气有点冷，房间里没有暖气，沈景年怕她着凉了，把人放开了。
“吹风机在哪里，我帮你吹头发。”
林允然不跟他客气，指了柜子最上方：“在那。”
“好。”
沈景年让她坐在床边，自己站着，插好吹风机之后，挑了一个温风的档次。
“待会要是弄疼了就跟我说。”
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响起。
林允然是黑色的长直发，长度大概快到到她后腰了。
沈景年动作很轻柔，指腹轻轻摁压着她头皮，散开她缠绕在一起的头发。
她闭上眼睛，享受着沈景年温柔的服务。
被这温和风吹得她眼睛酸涩，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打了一个哈欠。
沈景年被她这副样子逗乐了，勾了勾唇，又调大了一档风。
林允然疑惑抬头。
他关掉吹风机说道：“看你困了，给你早点吹完头发睡觉。”
林允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困的，有气无力噢了一声。
右边已经被吹干了，林允然两只手抓着他上衣两侧，头顺势靠在他小腹上，半瞌着眼。
沈景年动作一顿，被她这个依赖自己的动作给取悦到了，眼底尽是温柔的笑意。
“你倒是会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