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那么建的，只不过区别就在于赤红之神们所用的大多都是最本质的灵魂光点，我们用的是灵魂外层类似记忆的边角料。”
“比起直接用灵魂本质铸造的，我们的神国当然是要弱的多，而且本身也比起那些直接吃灵魂的积累要慢上很多。”
“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我们的比较耐用，用不着经常吃灵魂来维持规模大小，而且不用受到怨念污染。”
坏处当然就是会很弱就是了，毕竟收取信仰和直接吞噬灵魂，前者好比是募捐，后者是直接抄家，前面虽然可以细水长流，但是后面来钱快呀！
至于后续问题，只要一直抄家一直杀不就没事了吗？
至于信仰路线，虽然就表面来看确实未来可期，但也是真的只有未来可期，整个世界的人口当时被杀的就剩那么点，你上哪找人信你？
而且就这么点信仰还得省着花，精打细算，只花必要的，要支出一部分维持基本的太阳运行，然后就是再分给修马桶的，管电闸的，按重启的……基本最后才有自己这个管理运行的事。
然后结果就是，贪婪的赤红之神已经将世界吞噬到了只剩下这么一点地方的地步了，而且保障措施也几乎是岌岌可危。
自己等人也是一个死的死，伤的伤，最多也就是个苟延残喘，如果不是本地文件突然蹦出个不认识的bug，按原本的发展来的话，最多再过个几十年就可以开席了。
而且至于为什么自己等人被打的那么惨，因为从本质用途来说，全是一帮管事的文职，你让文职拿着枪上战场，结果可想而知，就像某黑心公司一样。
唯一的有特攻的打手勇者，那时候都还没出现呢，连勇者圣剑这个概念都没有。
听着哈姆那越发碎碎念的声音，贝拉眨了眨眼睛，嗯，要是再这么听下去的话，估计自己会被当成垃圾桶，还是赶紧的换个话题吧。
“话说什么晨曦呀，黄昏，还有墨菲斯托身上的白昼……按照我查阅过的宗教典籍来看，不都是光之神的面相之一吗？听上去像是个三位一体的。”
“怎么感觉你们一个个玩来玩去的，就跟谁都能用一样，说塞给别人就能用，这是不是有点太敷衍了？光之神到底是什么态度？”
“而且，理论上应该会有的，三位一体全盛姿态光之神，好像在我查阅过的那一堆资料里面就没怎么出来过大多数都是晨曦和黄昏在活动……但白昼同样的又查无此人，这是怎么回事？”
“呃……这……”
“你要是又当谜语人，我就揪你尾巴尖。”
吓的下意识抱着自己的尾巴，屈服于尾巴尖的恐惧，哈姆还是说出了实情：
“真相……挺简单的，因为理论上真正的光之神……很特殊，因为很难说是成拥有自我意识的神明。”
“有其他更大的作用在另一边的，虽然就是在一个挺显眼的地方的，至于为啥，白昼查无此人，这个原因……首先可以跟你说一点就是这三大面相神国，本质上都是提前先被创造出来的，然后再去挑选适配人选。”
“所以才会出现好像谁捡到都能用一样的情况，因为我们设计铸造之初，就是希望后来的人也能用……然后一个不小心丢了三分之二。”
“条件第二个就是还要有适配者，保底要求就少说得是个赤成级，在这里以下都扛不住，本身的相性也得另算。”
“我们当时实在是没什么人了，迫不得已的只能将其闲置，也就勉强均一部分信仰维持着不让崩溃而已。”
哈姆回想起来，晨曦当时把这玩意儿塞给墨菲斯托的想法，就是觉得反正放着没用，那也是浪费，不如就塞给这头龙看看能不能用。
然后结果就是真能用，而且自己曾经去看了一眼，总感觉现在的白昼神国比起最当初给墨菲斯托的时候，不仅规模变大，而且好像也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
而且话说规模扩大这一点到底是为什么？这家伙现在是有信众没错，但也远远达不到可以让神国扩大的范围啊，甚至支撑着日常运用都勉强。
但是自从去深渊走了一趟回来之后就变大了不少，那么墨菲斯托是给神国吃了什么东西才能让这玩意儿长的？
哈姆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看着严格意义上来讲也没事的样子，所以就干脆不去想了。
贝拉也差不多听懂了，光之神的情况就好像是某种工具人一样，三个面相本质上都是从对方身上拆出来并且加以改装的通用型号。
听上去就似乎是没有意识的样子……最后问题就绕到了，贝拉一开始问的光之神本体在哪儿了。
哈姆则是给自己来了口可乐润润喉咙，最后开始说出了一个相当可怕的真相：
“后面的解释完了，那么又该绕回最先开始的问题了，就是光之神到底在哪……你先前也听到了吧，世界的本身以及生命的灵魂，需要光暗两种力量同时维持平衡才能运行下去。”
“确实听到。”
还是先前那句话，在纳米金属构成的浮空城堡里面说话，跟在贝拉耳边说没有任何区别。
“暗之力的来源，就是现在克洛伊那边的王座连接的裂缝，直接从深渊那边抽取的，深渊是汇聚了所有的怨念以及黑暗之处，那你觉得最为光明之地又是哪里呢？”
答案好像呼之欲出了。
贝拉把脑袋探回主世界，看了一眼。
外面正好是中午，高高挂着一颗太阳，一如往常的向下方倾斜着无穷尽的光与热。
“…… 哇哦。”
另一边。
穿梭着无数虔诚信众，成群的穿梭于教城之上，但是人群之中几位穿着白袍看似普通的信徒在不起眼的路过擦肩之后，便已经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然后统一默契的在拐角进入的隐秘的小巷子，然后再熟练地通过其中的密道，像是老鼠那样的，顺着到最阴暗之处，汇聚于地下。
等到汇聚于此时，身上的白袍都已经被污垢和鲜血染成了血污，并且刻画出了无数的符文，以及亵渎的八芒星图案……这里地下竟然有一个用结界覆盖包裹隐藏起来的巨大地下空间。
墙壁上插着一根根骷髅的火把，并且同样的刻下了无数疯狂的呓语以及符文图案。并且还如同有呼吸一般涌动着血色的光泽，不少地方都能听到美妙动人的惨叫以及疯狂话语。
然后就是大小不一，数量不一，甚至造型也不一的各类穿着黑袍，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的无数人群，都顺着来往的一条条路线穿梭于地下，并且那些教主祭祀等高阶人员，
都汇聚在了这地下结界之中的另一层隐蔽空间中的某个议会厅，开始在这圣洁之地下，讨论着待会的盛宴之上，要如何划分接下来的主菜？
是的……其余地区的深渊教会们不知为什么都莫名的直接收到了以往怎么都爱搭不理的伟大神明的信息，一个两个全都争着抢着要立刻降临，并且好处那是大大的有。
虽然原因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同行一下子少了这么多，但这绝对是好事情啊，但是问题来了，祭品的问题如何解决呢？
经过上一次的商谈，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直接献祭一整片教区就好了，在上面数以亿计的灵魂全部献祭，应该就差不多是够格让神明的意识体降临了。
接下来只要再滚雪球，那么本体出来也不过只是分分钟的事……但是因为这件事，现在的议会厅中剑拔弩张，一个两个已经开始字面意义上把头打破了。
“你这信着比青蛙小便还要下流的恶心狗屎的傻（哔——）怎配和至高至上的吾主相比，应该是吾等先来！”
“你这毫无敬重之心的粗鄙之徒！是你这狗种又想与老子在此开干？！正好哇！，我便先砍下你这扑街的狗头充当给吾主的祭品口也！”
“呱！”
“哇！”
“吔！”
这些在自己的信众以及那些围剿人员眼中无比神秘莫测又。可怕的教主司祭们现在都一个个像菜市场的贩子一样，打的不可开交。
因为原因就只有一个，哪怕是把整个教区献祭了，那也绝对不可能让数量过多的神明意识体降临的，那么肯定又有人喝不到汤。
至于你说之后找个地方再摇出来？那怎么可能！其他教派的神明投影都已经出来了，那还有自家的机会吗？！没直接上路就不错了！
不光是为了自己的主，也是为了最根本目的的生存，不想灵魂被对方拿去点天灯，这帮人毫不吝啬的用唇枪舌剑以及真正的手脚功夫直接开始争吵。
比方说在这里直接干掉竞争对手。
不过考虑到可能再打下去可能会把空间打塌，就姑且放弃了这样的想法，毕竟大伙都是心知肚明的，就通过这样的手段，很难直接划分。
“都别吵了，说到底的所谓的什么协议的，我们也根本就不会在乎吧。”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就干脆共用一套基盘吧……到时候全部各凭本事，看谁能把谁杀掉，就把对方那部分的仪式祭品准备给抢过来。”
“这样怎么样？防止到头来引起过多的那些庸俗之人的注意力，又不至于让我们所有人都竹篮打水一场空，所有人都拖下水，至少这样能确保有人上岸。”
在沙哑的声音中，一个方案提了出来，稍微的让无数包裹在黑袍之下的诡异身影一静。
这个方案也很简单。
就是所有教会统一的准备一个通用的大型仪式，开始准备事先的仪式，到了真正的献祭之夜，那么便是除了自己教会之外，所有人都开始厮杀，并且去抢夺对方的祭品仪式部分。
这套基盘极难破坏，而且底层逻辑也几乎不可修改，因为这是基本中的基本部分，要是这都能改了，那就离谱了，相当于是把数学加减的最基本的逻辑都给改变。
如果都通用这套规则的话，那么至少能够确保能够让一部分的神明意识体降临，而不是所有教会在彼此厮杀外加把对方拖下水的过程中，到头来谁都没能召唤出来自己的神明。
这样也可以防止外来的教会偷偷摸摸的下刀子，相当于是把一场不确定的比赛变成了吃鸡赛……在沉默了一阵子之后，等第一个表率者出现的时候，差不多所有人都同意了这个方案。
因为这样可比自己去搞事和防着别人搞事的成功率要高得多了，就是这么扯淡，自己的同行之间是个什么德性，他们很清楚，鱼死网破的决心，到了生存危机关头，所有人都不缺。
“既然这样，那么就开始准备吧，各位……”
“准备，迎接吾等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