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的话让盛砚书不舒服。
刚才还跪地求饶的，一转头就走得这么干脆，怕是他和外面的人有什么猫腻。
“小董，给程所长打个电话，请他现在来我家一趟。”
刚才盛砚书让孙妈先回房休息，董姐来接她的班。
程所长是陵山县鼎鼎大名的程耀金，比县公安局的局长还要威风得多。
传闻他是部队回来，就喜欢干一线工作，一直干所长。
几分钟后，门外响起警笛。
程耀金身高185，体重180，腰杆挺得笔直，走过来就给人一种压迫感。
一般人听说体重180，一定以为是个大胖子。
程耀金可不是胖子。
他是天生的骨骼清奇，一个手肘就有人家的膝关节粗，两条腿跟两个铁柱似的。
一身的肌肉，透着黝黑的光亮，额头上渗出层层汗珠。
“盛总，听说有人在你家里闹事儿，何人如此大胆！”
程耀金的声音如雷贯耳。
凑近一点，耳膜都会震破。
因为他在，陵山县的治安一直特别好。
有些小混混闹事，在程所长的办公室被训斥半天，一年里都听不得人话。
让人闻风丧胆，堪比土匪。
“小董，快给程局沏茶。”盛砚书笑着说。
他们坐在客厅的餐桌旁，桌上已经摆满各种各样的点心，都是盛砚书从东京带回来的。
程耀金拿起一个白色大福，整个塞进口里大嚼起来。
“这什么玩意儿？又甜又软，比我媳妇的还好吃！”
在座的人，都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程局您喝口茶，这个是先生从东京带回来的大麦茶，您试试这个味道！”
程耀金把嘴里的白色大福，连着口水一口啐在地上。
“什么玩意儿？鬼子的东西你们也买，不是我说啊，盛总你跟日本人做生意赚他们的钱，怎么能买他们的东西呢？”
盛砚书笑了笑。
让小董换上稻香村。
“程局您说笑，这些是日本客户送的。我也只是带回来给您尝尝鲜，并无他意。”
程耀金摆摆手，“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不过日本娘们也香软得劲儿！你吃过她们没有啊？”
他把盛砚书给整羞涩到。
盛淮南和顾婼希刚好下楼，听到程局长说的这句话。
“哟，这闺女好看！”程耀金嚼着一口豌豆黄，满嘴粉末地看着顾婼希。
“谢谢程叔！”顾婼希回道。
她看出来面前这个粗犷的男人，跟盛砚书不是一路人，万一关系搞得就不太好。
“这闺女儿还挺懂事儿，值得爸爸好好疼爱。”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一眼盛砚书。
整个陵山县城都知道。
他们不是亲生父女。
毕竟县城一中有女生跳楼，那是惊动所有人的大事。
当时就出动所有警车。
“程局，那些闹事的人，围在我家门口的，怎么回事？”盛砚书马上转移话题。
他面色凝重地将事情经过告诉程耀金，程耀金听后拍案而起，接着又哈哈大笑起来。
“盛总艳福不浅，这么多人找上门给你做媳妇儿，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比如我！”
盛砚书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程局，您就别拿我开玩笑，我儿子都要娶媳妇，我还想那玩意儿干啥呀？”
“盛总啊，这个你就不懂，多去我那儿坐坐，你就知道多几个媳妇儿的好。”
那神情有几分陶醉。
这猛男还真懂得享受，顾婼希心里感叹道。
估计年轻的时候，一个晚上七八次不成问题，比方立申要强得多。
不过现在也不差。
“程局，您还是说说那些人，为什么天天来我家门口吧。”盛砚书无奈道。
“这个简单，肯定是你生意上的竞争对手搞的鬼。”程耀金笃定地说，“嫉妒你太成功了，找些人来恶心你。”
盛砚书点点头，心想确实有这个可能。
“不过你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程耀金拍着胸脯保证道，“我这就派人去调查，一定把幕后黑手揪出来。”
“那就麻烦程局了。”盛砚书感激地说道。
“都是小事儿，咱哥俩谁跟谁啊。”程耀金大大咧咧地笑道，“以后有啥事儿尽管找我，我绝对义不容辞。”
程耀金又抓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这才站起身来。
他的脸庞因为满足而变得更加圆润，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似乎对这盛砚书的招呼比较满意。
他用手拍拍屁股上的灰尘，不慌不忙地说道：“我还有事儿，先回去所里，等我消息吧。”
董姐带着他往门外走。
“且慢！”盛砚书忽然喊道。
程耀金停下脚步，回过头疑惑地望着盛砚书。
盛砚书满面春风，吩咐董姐把桌子上所有的点心打包，特别是白白软软的大福。
“我家里人少，这些东西打开不吃就要扔掉，你带回去给所里的兄弟们分一分。”
董姐麻利地将点心打包好，提在手里准备送程耀金出门。
“这么重的东西，怎么能让美人儿来拿，给我吧！”
接过董姐手里的袋子，他趁机摸了一下她的手，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老色批，顾婼希暗骂道。
盛砚书又去储藏室拿出几瓶上等的青梅酒，还有从免税店带回的进口香烟。
这些东西都是程耀金喜欢的，他不收钱，就喜欢这些陵山买不到的稀奇玩意儿。
程耀金看到这些东西，眼睛发直，董姐也没那么香了。
他走到盛砚书面前，拿起一瓶青梅酒，徒手打开盖子，闻到一股淡淡的梅子香味。
“这是娘们儿喝的吧？”
盛砚书笑着说：“这酒男女都能喝，特别适合有媳妇儿的人，你晚上跟嫂子好好尝尝。”
“我就说你，肯定是玩过大把女人，今晚我跟媳妇喝点，也比一比她和那个大福谁更甜软。”
程耀金狡黠地笑着，眼神却落在顾婼希挺拔的胸脯上。
他的笑容充满暧昧和暗示，让人不由得想起他对顾婼希打着什么鬼主意。
父子俩都看到他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不满。
程耀金也就是个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他对着漂亮的女人都一个样，根本管不住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