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您的臭豆腐小锅米线。”
当服务员再次端上了一份以臭豆腐之名做的臭豆腐之菜后，路遥数了数，竹制的正方形小桌上已经摆放了八道臭豆腐了。
【红烧臭豆腐】、【臭豆腐桂鱼】、【臭豆腐春卷】、【油炸臭豆腐】......
路遥闷闷的声音响起：“啧啧啧，不愧是专门做臭豆腐的，这是把臭豆腐一家子都拉来了，看样子我这鼻子还是靠谱。”
“你那鼻子...”顾琛寒掀起眼皮，他那长长的睫毛在眼皮上微微一簇，“...还准备塞多久？是你叫着来吃臭豆腐的，现在你闻不了了？”
闻言，路遥并没有将她鼻子上塞满的两坨纸个拿出来，使劲再往里塞了塞，用那鼻塞似乎是感冒的声音道：“我鼻子敏感，而且我也没想到他家说卖臭豆腐就真是全臭豆腐宴。”
讲真，路遥先前只是靠她快要修仙的鼻子得知这里有这么一个卖臭豆腐的地方，还以为是个地边摊，没想到竟然是个精品私厨。
他们沿窗边坐的这个位置，看起来只是个半面小包间，但往窗外看去就是小桥流水，河对岸还飘着一排的蓝花楹，格调那也不比高档餐厅差。
一想到此处，路遥就心疼起了自己的钱包。
而且人服务员热情又疏离的给他们推荐了招牌：八大碗。那还不得尝尝。
原来全特么臭豆腐！
“你鼻子敏感，我怎么不知道？”顾琛寒将路遥看风景的思路拉了回来，虽说路遥自顾自的生气不理他一年来着，但路遥在干嘛他也是知道的，没瞧出她有什么变化。
路遥的鼻子一向不大敏感，小时候喂个鸽子，鸟粪粘身上了，也没瞧见她捂个鼻子。
“女大十八变，我最近开天眼了，顺道连鼻子一起开了不行嘛。”
说起来，路遥开了鼻窍后鼻子是过于敏感，连昨晚顾琛寒用的什么沐浴液她都能闻出来，当然也一如既往的闻出了他昨晚又一个人睡觉，没有美女陪睡。
不过，她昨晚开的眼窍不知怎么回事，除了她那两边二百五的视力变好了以外，并没有看到有什么鬼影。
难道，大白天就没鬼了？
路遥瞧了一圈，扫到对面的顾琛寒正在盯着她的眼睛打量，也不想他察觉出什么异样，急忙夹了一块臭豆腐扔到他碗里：“哎哟，吃东西还堵不上你的嘴了？”
看到路遥给自己夹的菜，顾琛寒这才没研究路遥关于鼻子和眼睛的问题，拿起了筷子。
这时，路遥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已经是两人进门后第三次响动了。
路遥刚吃两口臭豆腐，拿起了手机。
“怎么，男朋友？”
怎么，阴阳怪气？路遥看着手机，瞧了一眼顾琛寒的脸色，没抬眼皮却总觉得在盯着她似的。
于是答道：“不是，是抖音私信，也不知道是谁，今天一整天都在给我发信息，还就一句话。”
“什么信息，我看看。”顾琛寒伸出手，自然而然的要拿过路遥的手机。
路遥看着他那修长的手指：“你不知道异性的手机不能随便看吗？”
听到此处，顾琛寒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妥，收回了手。
路遥对他的觉悟点了点头：“那爱人才互看手机呢。”
话音一落，“唰”的一下，路遥的手机被拿了过去。
路遥：“？？？”孺子不可教也。
随即，顾琛寒便看到，路遥的手机上，的确是一条抖音私信，并非路遥认识的人，而此人已经发了十条信息了，写着同一句话：【你特么就是程序猿啊！】
见状，顾琛寒笑了笑：“你这是又招惹谁了？”
“我要知道我就回他了。”路遥将自己的手机从顾琛寒手里抢了回去，看着对方头像，一副莫名其妙，“再说了，我最近两天虽然进了三次局子，可一次都没有招惹活人。”
所以，你都只是招惹死人？
路遥关掉了手机屏幕，她这人虽然喜欢找事，但也不是事事都找，莫名其妙的挑衅她不接的，除非有利可图。
所以，路遥转移了话题，趁着吃饭的空档打听起了消息：“小叔，我记得你们公司做投资，医疗教育这两块都有做吧？”
“你什么时候对这个感兴趣了？想打听什么？”顾琛寒此时也拿着自己的手机似乎在发着信息。
说实话，跟路遥在一起的时候，他基本不玩手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不过更好，路遥趁他心不在焉的时候便又问到：“你听说过金陵女子高中学院吗？”
“嗯，是个私立学院，不是我投资的，好像是几个私人小老板一块投资的，怎么了？”
“那学院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怪事？”
听到此处，顾琛寒收了手机：“你说的是什么样怪事？”
路遥一顿，顾琛寒可不比顾明晓那大傻子小少爷，敏锐得紧，人十三岁就开始跟顾大姐一同打理顾家产业了，而顾傻子十五岁的时候理想就是：老子要仗剑天涯。
所以，路遥担心她向顾琛寒打听，一不小心就让顾琛寒察觉自己在抓鬼了，要真被顾琛寒知道鬼市的存在，系统大老爷还不把她给脑死亡？
斟酌着，路遥犹豫道：“就是市井传说之类的怪事，我...我最近在......编游戏！对，就是编游戏！”
瞧着路遥的吞吐，顾琛寒反而像是没什么事发生一样，又翻起了手机：“现在的金陵女子高中学院是新校区，在大学城那边。但它还有个老校区在西郊，五年前就已经废弃，而废弃的原因据说...闹鬼。如果你想问的是这种怪事的话。”
“闹鬼？闹什么样的鬼？”
【新机子哇一多模希多滋！】就在这时，路遥的手机微信铃音响起，路遥被声音打断了思路，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顾琛寒给自己发来的。
“干嘛，坐对面都发信息。”路遥打开了信息。
随即，便听到顾琛寒说道：“闹鬼的具体传言我发你手机上了，你网上查不到，这个消息被学校那边内部封锁了。”
路遥感激的看了顾琛寒一眼，的确，冒险跟他打听是不好，但消息来源快又准，否则她要再去问沈俞诚，早晚得把她抓起来。
顺道，顾琛寒又递来了他的手机，上面正是一个主播的直播间。
还没等路遥吐槽他居然吃饭刷直播时，便听到屏幕上的主播在直播间提到了自己：“所以，我觉得那程序猿就是虚张声势，也就是在游戏里耍横，放到真有鬼的地方她都不敢来！”
“这人，谁？”路遥指了指直播间里大放厥词的男主播问道。
“刚跟你发私信的人，聚星传媒的新晋主播，跟十一妹一个公司，十一妹的男朋友，目前粉丝九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