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玉牌降级一事，说来确实挺怪。
印象中，她也没干什么缺德的事情。
要是秘境杀人夺宝也算的话，那难怪这道源书院无人能达到红色阶位。
那位能达到红色阶位的人，得是个什么恐怖的存在？
幸而她昔日沉迷修炼、沉迷学习，早已将黄级内的经卷通览无遗，对于玉牌降级一事，倒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
只是。
“师父，您为何突然提及此事？莫不是所要交待的事与这有关？”白清月不解。
“哎呀，你这，可惜可惜，当初为师传你的那门《大五行莲花化劫之法》仅得上部。至于下半部在道源书法橙级里面，其实，单练上部配合你的神莲，也能造极登峰。”
白清月：“......”
一时间竟让她哑口无言。
许乘玉也沉默了，他怎么感觉月儿这位老师父不太靠谱的样子。
“唉，非为师吝啬不传你完整功法，说来也是阴差阳错，那时我的玉牌跌至了黄级，正巧那会我在那些小国历练时，一个偶然机缘下，得到那上部功法。
才想起曾经在道源书院内见过这套功法的下部，之所以还将上部功法传授于你，正是因为你身怀神莲之物，此功法与你的神莲相得益彰。
原是想等为师的玉牌再升到橙级后，再传你下部功法，可惜啊，这天不尽人意......”
莫炎子轻咳一声，解释道。
白清月：“......”
好家伙，原来你老人家打算搁这进货修炼功法给弟子呢？
咋不等她飞升了再告诉她！
“如师父所说，仅有上部就能达至巅峰，这样的话那下部的功法有没有也无所谓。”
白清月不在意道。
莫炎子摇头，又叹了一息：“我听闻你斩了妖魔两族的龙脉。
虽然妖魔族是我们的对立方，但这天底之下，本就没有谁对谁错，他们在我们眼里是恶，我们在他眼里也一样是恶。
而各族的龙脉承载着各族的气运，你这样子轻易将它斩断，定然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万物之道，本就讲究因果。
但刚好，那下半部，最适合你现在的处境，你的神莲配合整部功法使用，可抵消万般因果。若没有神莲，即便你修炼完整功法，也没有这般作用。”
白清月沉默无言看着手里的玉牌，思考片刻，又问：“如此，只有道源书院才有下半部功法？”
“既然上半部分是为师在这纷繁尘世中得到，想来遗留的部分也藏在这世间的某个角落里，只是这茫茫尘世，寻得适合自己的完整功法，不容易啊。所以，自是玉牌能达到橙级是最为妙的。”
莫炎子解释道。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方法能破除因果。”许乘玉忙问。
“这世间少，”莫炎子摇摇头，“但也并不是没有，只是据我所知的只有这一种方法。”
“那月儿的因果代价又是什么？”
这也是许乘玉最关心的问题。
“每个人的因果尽数不同，不能详说。”莫炎子抚须道。
许乘玉：“......”
得，看来还得靠自己。
“怕就怕那神莲都无法护住你。”莫炎子背着手走向门口，望天而叹，又幽幽地道了一句。
此话一出，对于许乘玉来说无疑是一场晴天霹雳，很显然，这也是他最初担心的一点。
不然他就不会下山寻化解因果相关法门。
只是这话由一个看起来德高望重的老道说出，有一种敲定生死的感觉，让许乘玉心中的担忧更甚。
倒是白清月这边很淡定地“哦”了一声。
许乘玉不知道莫炎子的尿性，她作为弟子还不知道吗？凡事都爱把事情讲得很严重。
她转头看向许乘玉，果见他脸色有些煞白，于是握住他的手，轻轻地捏了捏对方手心，示意他别在意。
“反正有解决办法就行，夫君的玉牌不是在黄级吗？只要我们有一方的玉牌能升到橙级便可，再不济还有熊哥它们几个呢。”白清月乐观道。
许乘玉垂眸看着两人牵握的手，也回握了回去，“嗯。”
“你倒是不害怕，若是你那些师兄师姐摊上这事，定在我这哭天喊地了，唉，这么多徒弟里，也就你的性子最沉稳了。”
莫炎子转身看向白清月，赞叹道。
正巧，进去的黑熊几个也陆陆续续地出来，它们找了半天，都未寻得适合自己的修炼法门，由于在玉牌里面没有时间，它们怕许乘玉在外面等太久，便赶忙出来。
许乘玉瞧着它们一个两个出来后的一脸懵懂之样，有些好笑问道：“如何？里面有没有适合你们的修炼法门？”
“太多了，找不到。”金鲤鱼在里面翻了半天，关于神龙族的飞升之道，几乎没有提笔，倒是人族妖族和魔族的事迹一大堆。
可怜的它只能化龙后，才能开始血脉的传承了。
黑熊和白马还有悟灵树也都摇头，表示找不到。
“进去以后那里面有这么大。”黑熊张开手臂比划，语气夸张道。
“这么大？”许乘玉的语气也跟着夸张起来，他笑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回去，静下心的好好阅览一番。”
随后，许乘玉将玉牌可以随时进入的特点，与黑熊几个说之。
几兽一脸感叹。
没想到这小小玉牌有这么大的神奇之处。
最后，一行人与莫炎子辞别。
临走时，莫炎子突然拉着许乘玉，笑吟吟道了一句：
“小伙子，我看你骨骼清奇，不如考虑考虑拜我为师，老道我教你顶级的修仙法门。”
那一霎，这张老脸和记忆深处的那张脸重合在一起。
“不用。”许乘玉几乎是潜意识地拒绝，根本来不及思考。
拒绝话说出来，他自己的都愣了几息。
末了，许乘玉突然笑了一下，耐人寻味地道了一句：“这天底下哪有什么修仙？”
两人意味深长地相望一眼，随后莫炎子松了手，甩了甩手中的拂尘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又出声高道了一句。
“你要是想清楚了，还可以再回来这里找我。”
许乘玉摆了摆手，牵着白清月离开了此地。
白清月回头看了眼越来越远的师父，又偏头看向许乘玉，疑问道：“你和师父认识？”
“若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有过一面之缘。”许乘玉不以为意道。
“哦？还有这等事？快与我说说。”
......
离开了道源书院，回了莲花谷。
许乘玉立即输入灵力进入玉牌里，里面竟是一方小天地建起的藏经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