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高挑的女人携手，轻易扫除了拦路的那些虫子。
“咚！”沉重的落地声，又一只虫子死在了两人的攻击下，阿黛拉继续往前前，与她步伐合拍的脚步却没有跟上。
忧郁的理发师也停了下来，她疑惑地回头，看向伫立在原地的安吉尔，她正在擦拭那把太刀。
理发师也没有催促，她保持仪态等候在原地，看着杀手小姐将雪亮刀身上污渍清理干净，脸上还是那样温柔的笑容，眼神里有着光，点亮了空洞的双眸。
擦完刀，安吉尔收刀入鞘，同阿黛拉对上视线，仅仅一眼，而后便滑到了她手中的剪子上。
锋利的剪子上并没有什么血肉残留，些许污浊的绿色虫浆沾在剪子的刃上。夜色里其实不太看得清，可在安吉尔看来属实扎眼得很。
纵使是安吉尔这样把自己生活过得一塌糊涂，从来不收拾家的人，也会好好保养自己的武器。毕竟，武器对于他们这种提着脑袋行走在刀尖上人来说，就是第二条生命。
对于阿黛拉来说，就算没有那么严重，剪刀也应该是一名理发师最重要的伙伴之一。往常在管理局的时候也有过几面之缘，安吉尔也见过阿黛拉保养自己剪刀的情景，那时候的她看自己剪子的眼神可与此刻大不相同。
“你的剪子，不擦擦吗？”安吉尔沉默了少许，还是开口了，声音略微沙哑，听在耳朵里更是多了几分较真的意味。
阿黛拉像是没想到安吉尔会对自己说这个，怔愣一下，这才绽开了笑容。说是绽开，也不过是嘴角又提起了几分。
“谢谢。”阿黛拉低头看向自己的剪刀，有些歉意地抬头，询问安吉尔是否可以把她擦刀用的布巾借自己一用。
安吉尔没应声，只是把布巾递了过去。两人就这样突兀地停留在巷子里，脚边是一具具虫尸。一人看着另一人细心地擦拭锋刃。
“如果很累，可以不笑。”
“嗯？”
阿黛拉疑惑地微微侧首，并没有看安吉尔，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地面，嘴角的微笑弧度更大了一点，神情温柔，手上轻缓地拭去剪子上的污渍。
“并没有很累。谢谢。”阿黛拉把布巾还给安吉尔，带着手套的手指在剪子重新闪亮的锋刃处轻轻拂过，抬起头对安吉尔温声道谢。
安吉尔没有立刻接过那块布，她像是确认什么，认真地看着阿黛拉，过了几秒，见她笑容不变，这才从对方手中取回了自己的东西收起。
“随你。我有预感，前面的路不好走，你自己注意。”说完，没有等阿黛拉的回复，越过对方走在了前面。
阿黛拉看着安吉尔的背影，脸上那固有的温柔露出几丝疲倦，更多的是温暖。她也没想着要同安吉尔抢回自己“领路人”的位子，目光落在铺路的石板上，眼神冷漠。
不近人情的金色眸子里藏着不曾言说的温柔，关怀备切的蓝色眼瞳中埋没着难言的漠然。
夜色中，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睁开，踉跄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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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蓝的新皮肤真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