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森鸥外那里得知路线以及拿到钥匙和一些钱后，凌绘便离开了诊所。
接下来要做什么好呢？
去森鸥外所说的地址？
这倒不用着急。
六点多的天还是蒙蒙亮，擂钵街里的人很多都已经起来了。
只单影薄而且穿着干净的凌绘很容易成为某些人的目标。
注意到某些人虎视眈眈的眼神，凌绘挑眉，脚步不停，依然装成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继续走着。
胆子挺大的啊，这些人。
根据小地图，凌绘有意引着那些人来到一个死胡同。
转身进入拐角，那些人连忙跟上，结果不见凌绘的身影。
他们站在墙壁面前面面相觑，十分不解。
这时，从他们身后传来手杖敲地的声音。
“哒——哒——哒——”
“你们是在找我吗？”
凌绘站在巷子出口看着他们，双手交叠放在手杖上，歪头，睁开了黯淡的双眸，笑着问道。
正好用你们来测试一下黑乱的异能。
顺便消耗一下多余的能量。
正当那些人拿出刀具对着凌绘时，只见凌绘手杖敲了敲地，轻声说道：“异能力——镜地狱。”
戴在右手上的手链中金色的珠子突然亮起，手杖与地面接触的位置浮现出一个复杂的图案。
“复刻——金色夜叉。”
随着凌绘说完，从图案中迅速出现一面菱形镜子，而镜子映射出的正是金色夜叉的身形。
那些人只是眨了几下眼睛，原本在镜中的金色夜叉已经来到他们眼前。
还不待他们反应过来，他们的视角便改变了——他们的头颅砸向地面，眼睛睁大，望着天空。他们瞳孔放大，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永远失去了生命。
站在后排的人惊恐地想要逃离。
但是凌绘怎么可能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她继续在心里无声指挥“金色夜叉”收走了剩下人的生命。
她的神色平淡，甚至可以说是冷漠。
怎么说呢，更惨烈的场面她又不是没见过，而且加上黑乱的身份，她是不可能会对这件事有什么特别大的波动的。
凌绘淡定地撤掉异能，也没有想处理掉现场，直接转身离开了。
等到凌绘身影消失在远处，从墙壁另一边翻过来了一个人。
他看了看周围，联系下属负责处理现场。
他看着凌绘离开时的方向，神色莫名，想了想，并没有立即跟上去，而是低头在手机上敲了段文字发给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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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绘现在很不好。
自从她用了异能后，心口就开始异常疼痛。
是代价吗？
凌绘回顾黑乱的剧情，根本没有发现这一点。
这是怎么回事？
凌绘额头冒汗，快步走到一个小巷子里，靠在墙壁上，左手紧握手杖，右手则紧紧抓着心口处的衣服。
低头，闭眼，嘴唇微张，无声地喘息着。
按道理来说，黑乱的痛觉也已经失去了，即使是使用异能的代价，她也不应该感受到疼痛才对啊。
啧——到底怎么回事？
【……抱歉……】那道难辨男女的声音在凌绘脑海里虚弱地说道。
你……是“书”吧？
凌绘在心里说道。
【是的……抱歉以这种形式……请不要担心，这股疼痛一会就过去了……】
我为什么会经历这股疼痛？
【因为……你是……载体……需要……紧急修补……不然会消失……我……现在只能……用这种方式……会痛一会……抱歉……】
那个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子吗？
稍微理解了祂大概的意思。
凌绘还想说什么，但是又听不到祂的声音了。
不过确实如祂所说，五六分钟后心口就不疼了。
凌绘又休息了一会，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站直身体，走出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