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升笑望着他，“这么早？”
“嗯……”
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结果。
贺升笑意轻柔，目光莹莹，“是和我想见你一样，想见我吗？”
顶着94的好感度说这种话……
林效偏脸，“别在大马路上说这种话。”
“那我们去哪里说？”
“……”
贺升的情商是点在了别人身上？
他的意思是，让他不要讲了！
林效发出灵魂一问，“你不害臊吗？”
贺升笑着摇头。
“……”
林效愤愤地想，估计是因为贺升脸皮厚。
之前亲的时候，没见他脸红，
把他嘴唇咬破了，到现在都还没好，也没见他脸红。
别人问起他嘴唇上的伤的时候，更是脸不红心不跳，很淡定地撒谎说自己咬的。
路上有来来往往的学生。
贺升长得扎眼，他也不差，老有人往他们这边看。
林效有点儿烦，凶巴巴的，“你跟我过来。”
大爷似的命令，
像是要打架。
贺升跟着他过去。
林效七拐八拐，专挑人少的地方钻。
但今天好像老天和他作对，到哪儿都他妈有人。不仅有人，还他妈的好多情侣。
学校里有这么多人谈恋爱？
“小林。”贺升出声，“再走就要出学校了。”
林效猛然惊醒，看到了学校的院墙。
“……”
这破学校平时赶课的时候感觉贼大，怎么今天这么小？
这才走了几步路？
“我一会儿还有晨会。”
“那我送你过去。”
贺升没动。
贺升：“十点的时候，所里要开会。这个会应该会很久。”
“嗯。”
多鹰会所有成员全数落网，所里要正式结案。
“所以，你想和我说什么，能不能现在告诉我？”
林效耳尖有点红。
说实话，他觉得攻略这种事儿，太他妈的不负责任。把人家一颗心给骗走，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渣男行为！
如果攻略对象是戴厉庭，林效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可现在是贺升。
94的好感度啊！
该不会一告白，一在一起就他妈满了。
那岂不是……
前脚说，在一起，后脚对象就原地升天？
好惊悚。
贺升问：“你是想拒绝我吗？你亲了我，还要拒绝我？”
林效赶紧解释，“我不是！”
贺升：“那你是想吊着我？”
我靠！
这听起来更渣了！
“我没有！……我想清楚了……我觉得我们可以试一试。”林效脸红得厉害，声音小的几乎要听不见。
贺升听见了，压着心跳，也有点不敢相信，“什么？”
“试试。”
几乎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
“试什么？”
林效在暴躁的边缘，念在对方是omega的份上，咬着牙，耐着性子，解释，“我们，试试。”
“我们试什么？”
“你他妈！”
林效差点就把拳头招呼上去了。
“试着在一起！试着谈恋爱！你说试什么，我们两个还能试什么？你他妈是不是故意的？”
贺升忍不住笑起来，“不是故意的。”
“狗屁！”
“我想问清楚一点，我害怕，是我多想。”
“……”
林效卡了一下，暴躁的话没法再出口，闷闷的“哦”了一声。
垂在身侧的手被贺升握住，林效脑子麻了一下，差点条件反射，把他给甩开。
“所以，我们现在是恋人了，对吗？”
恋……
林效感觉整个人都很热，“这你也要确认？”
“嗯。”
贺升表情认真，眼神柔和，看得出来是真的对这份感情上心。
林效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
多好一个人。
多诚挚的感情。
他感觉有点儿对不起贺升。
林效反握住贺升的手，“我会对你好的。”算是补偿。
贺升眼睛里流露出无法抑制的笑意，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腔，连带着呼吸都有点急。
终于！
他终于等到这一天！
“做吗？”
想做。
想把他的衣服扒掉，想亲他，摸他。
他们都是确认的恋人关系了，可以做了吧？可以再近一点了吧？
他好想要。
“哈？”
林效怀疑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大脑飞速运转，组词。
做什么？
肯定不是他第一反应的那个。
做人？做事？做法？
没等他找出答案，贺升的嘴唇就贴了上来，很重，饱含情欲的亲了他一下，还和他十指紧扣，深邃的眼睛里都是晦暗浓重的欲望。
林效的大脑“轰”的一下子，泥石流。
“这是在学校！”
“那回去？”
……
“你不是还有晨会？”
“不去了。”
“十点的会。”
“不去，你也别去。”
“滚蛋！”林效缓过来了一点儿，沉了一口气，“不做！刚确定关系，就他妈想把我拐上床，你想得挺美的。”
他凑过去在贺升嘴巴上贴了一下，有点敷衍，走流程的感觉。
“亲一下行了，别耽误事儿。”
“不行。”贺升不撒手。
“你他妈，怎么这么色？非要上床？
“我不是这么亲你的。”
两个人异口同声。
林效：“……”
贺升看他哑口失言的模样，觉得好可爱，又莫名的觉得有点想笑，“你很好看，我色一点也正常吧？”
“……”
正常个屁！
林效避开他的眼神，不想和他再交流，他拽了拽自己的领子。
好热。
这天太热了。
不是都立冬了吗？！
贺升温声征求，“能不能再亲亲我？不要小朋友的，要成年人的。”
林效犹豫了一下，靠过去。
四唇似贴非贴。
“你事好多。”
“嗯…想你亲我。”
林效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不自觉地蜷了一下，脑子混乱，有点儿浑浑噩噩，又有点儿飘飘然的。
他轻轻贴了一下贺升的唇，“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