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两个投石车装填完毕。
将士们奋力一击。
诸葛亮百般不解，看向面前的这两个投石车。
怎么看，都和平常的一模一样。
这玩意，就两台，能给袁军造成什么压力？
“轰！”
然而就在这时。
投石车成功将东西丢掷到了袁军的城墙之上。
袁军还未反应过来。
一阵惊天的爆炸之声，赫然迸发开来！
本来夯实的城墙，赫然被轰开了一个大洞！
“这是怎么回事？！”
守在城墙上的颜良，被这惊天的轰炸之声直接震倒在地。
投石车之物落地之处，躲闪不及的兵士已然成了一具具焦尸！
纵使颜良久经沙场，也从未见过这般局！
“天雷，是天雷！”
“这曹军，怎引出了天雷？！”
袁军直接吓傻了。
顿时，前线袁军战意极具消散。
“他们又投东西过来了！”
“快跑，快跑！”
眼见投石车再次发射，他们已然魂不守舍，拼命逃窜！
然而这次，落点之后并未有震耳欲聋的声响。
而是化作了腾腾火焰！
躲闪不及的袁军将士，直接被引燃。
“水，快用水！”
颜良见状，嘶吼一声道。
所幸城中有水，专门灭火用。
哪知将水丢向火海，却没有丝毫的作用！
“天火，是天火！”
“听说在幽州，这些家伙就用的天火！”
“曹军有神助力！”
接连两次的攻击，已然让袁军肝胆俱裂。
仅仅一会的功夫，直接局势逆转。
袁军原本高涨的士气顷刻间化为乌有。
“莫要慌乱！”
“退后者，斩！”
颜良虽然心中不解。
但他心里清楚，即便如此，也决不能后退！
这道城门被破，那整个并州都会是曹军的囊中之物！
只不过……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难不成，曹军真能掌控雷霆，掌控火焰不成？
然而接下来，两台投石车却是没了动静。
这让颜良心中顿时狂喜：
“诸位将士！”
“曹军不过是在虚张声势，他们也只能用这等手段一次！”
“即刻差遣各处援军增援！”
“只要这道城墙不破。”
“我军必胜！”
“曹军便拿我军无可奈何！”
现在的颜良声音已然沙哑了不少，极力嘶吼。
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其他几个城门，根本没有敌军。
如今十余万曹操大军在此，压力太大。
加上现在又用上了这莫名其妙的攻势。
他不敢掉以轻心！
稍有不慎，只怕曹军真的会攻下这座城池！
曹军入了城，并州，就完了！
……
“先生！”
“袁军城墙上的兵卒明显多了不少。”
“看来，四处的兵马都已经调遣过来了。”
诸葛亮见状，顿时眼前一亮，开口道。
“那就行了。”
程风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投石车，本来是程风的大杀器。
打算到了最后再用，甚至这次攻并州不用的。
但是，袁军毕竟有三十万之众。
真要是就这么消耗下去。
只怕城头还没上，他手下的兵马少说得折损一半以上。
这种惨状，必然不能发生。
“先生，方才……那是何物？”
“竟有雷霆之声，还有火焰？”
“水浇不灭，这是为何？”
不解，现在的诸葛亮，已经完全看不懂了。
投石车投火石这种操作，他不是没见过。
但程风方才用的，是什么火？
袁军明显用水去浇，但火势丝毫不减！
甚至到了现在，还在燃烧！
只能硬生生等着它自己慢慢消散！
“月英，交给你来解释了。”
程风微微一笑后，看向黄月英道。
黄月英脸上涌现出几分兴奋之色：
“这是出军之前，先生交给我的秘密武器。”
“比起喷火战车，更甚的存在！”
“孔明先生，可还记得喷火战车当时一同的图纸，红衣大炮？”
听到这个名字，诸葛亮微微一怔：
“莫非，此物便是红衣大炮？”
红衣大炮，他听过，也看过图纸。
但似乎不是这样的。
黄月英摇摇头道：
“不是。”
“要是按照先生的意思来说，这就是红衣大炮的炮弹。”
“用投石车效果要差上不少，但足够了。”
“方才，你也都看到了，仅仅是两颗炮弹，便直接将城墙险些击破！”
诸葛亮微微一怔，旋即眉头紧锁道：
“这里面的，是黑火药？”
“黑火药为何会有如此威力？”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黑火药这东西他也知道，是方士用的。
能引发这么剧烈的爆炸威力，这……是如何做到的？
“这个说来话长了。”
“等日后回到冀州或者兖州，到了工坊我会慢慢告知你。”
黄月英微微一笑，旋即继续道：
“至于那灭不了的火。”
“是因为，那火是酒引发的。”
“现在投石车上，还有微弱的火苗，难以熄灭。”
“他们灭不了，我们也灭不了。”
酒？
这下，诸葛亮算是彻底懵了：
“酒水……可引火？”
这还真是他由此提听说。
太不可思议了。
简直可以说，就是魔幻！
毕竟诸葛亮再聪明，多智近妖，但也受到时代限制。
“这严格来说不算酒水，是酒精。”
“酒精引发的火，水浇不灭。”
“想要灭火，除非等没有可引燃的东西，它慢慢自己消失。”
“不然的话，会一直烧下去。”
程风微微一笑，开口解释道。
“此物……当真了得！”
虽然不知道酒精是什么。
但诸葛亮有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那若此物暴露，日后被他人所知晓。”
“该如何灭火？”
程风想都没想，开口道：
“没氧气了就不烧了。”
诸葛亮再次懵了：
“何为……氧气？”
程风这才回过神来，摆摆手道：
“便是空气，我们呼吸的，便是空气，空气中便拥有氧气。”
“氧气能让酒精沾火后，不断消耗燃烧。”
“说白了，只要周围还有空气，它就会一直烧。”
“同理，想要灭火，只需没有空气便可。”
这一番番话，程风已经尽全力解释了。
然而，诸葛亮还是不明所以。
想不通，根本想不通！
空气，氧气。
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