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奇了？”
季挽玉显然不想说，“平时你不是最懒得琢磨这些吗？”
“无聊，行吗？”
罗云夏轻哼，“你的身份本就特殊，创建天机阁，又不跟皇室联系。”
“知道太多，死的太快。”
季挽玉脸色难看的很，“尤其是皇宫里那点事。”
“是吗？”
罗云夏很淡定，“怕死，我也就不会留在王府了。”
“你真的要知道？若是会牵连王府呢？”
季挽玉冷笑，“这背后的可怕，你承担不起。”
“那算了。”
罗云夏纯属闲的无聊，“等你这里的事了，我们俩就相见不相识吧。”
“这个法子不错。”
季挽玉显然是说真的。
“其实，如果你不想待在瑞王府，可以来我这。”
“算了吧，就我这脾气，我不服管的。”
罗云夏摆摆手，“不是我乐意的事，谁强求都没用。”
“这倒是。”
季挽玉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间笑了，“你之前说的话，半真半假吧。真难得，季玄北那样性子的人，也会栽在你手里。”
“应该说，我脑袋抽风。”
罗云夏跟季挽玉也不藏着掖着了，“本来打算假死离开，不知道怎么，就答应留下了。”
“皇室无情，但那孩子还算是个有血有肉的。”
季挽玉对季玄北的评价竟然还很高，这让罗云夏倒是有些惊讶。
“别这么看着我，我这些年照样生活在京都，出了什么事，我看得很清楚。”
罗云夏看了看秋瑟跟冬语，“那他的事，你知道多少？”
“你没问？”
“没有。”
罗云夏摇头，“我背后也藏着不知道多少过往，没必要细究他的过去。只是我很担心，他身上中的毒，也不知道何时能解。”
“你的医术，应该不错。怎么连你也解不了他身上的毒？是什么毒？”
“......这你就别问了，反正问了，你也未必清楚。”
罗云夏嘴巴该严的时候很严，“他的事已经够麻烦了，我不能再多嘴。”
“行吧。”
季挽玉对罗云夏的态度很奇怪，说不上坏，也说不上好。但时不时的又有照顾，总体来说还不错。
罗云夏自然很清晰的感觉到了这一点，“如果说你一直在京都，那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你帮忙吗？就当我这次过来的谢礼了呗。”
“行啊。”
季挽玉答应的很痛快，“我还有事，一会说。”
看见一个信号弹，季挽玉的脸色一变，赶紧往外走。
“王妃，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秋瑟见季挽玉一走，凑到罗云夏面前，压低声音道，“王妃你不会看不出来，她好像对皇室有很大的怨念。”
“那也跟季玄北没关系。”
罗云夏相信自己的判断，“她不是那种疯狂的人，否则有的是法子等着教训我。有时候，跟皇室是仇人，反而会成为我们的朋友。”
“是奴婢眼界窄了。”
秋瑟想想瑞王府的境地，“的确，如瑞王府那样，是需要另辟蹊径。”
“是啊，若是能够友好往来，或许以后会是一大助力。”
要不是为了这，她早就在季挽玉怀疑她医术的时候，两耳光甩过去了。
只是得留点情面，以防日后好见面，这才忍了。
“王妃，这次的方子管用吗？”
冬语不停的打哈欠，这几天她们几个都没怎么休息好，实在是没什么精力。
“不知道。”
罗云夏无力的摇头，“我也想赶紧回去，可这毒，太棘手了。”
季玄北的毒虽然难解，却不着急。
他们这些人却是脉搏微弱，若是不尽早救治，掂量着用药，就会死于非命。
罗云夏不敢说的太绝对，说的太绝对，会给人希望。若是最后变成失望，那就是罪过。
“哑女，你送吃的来了。”
冬语正丧气着，哑女叫人送来了吃食。
平时这个院子外面有人守着，只有哑女可以带人进出。
哑女虽哑，却听得见，从小识字，长相也还算清秀，衣着打扮都不错。
“哑女，你没有别的名字吗？”
罗云夏之前也没留心，这下仔细看了看，才觉察到哪里不对劲。
哑女摇了摇头。
“那你知道自己的来历吗？”
哑女继续摇头。
察觉到秋瑟诧异的目光，罗云夏只能道，“算了，你把东西放下，就走吧。”
“王妃，你在想什么？”
秋瑟眼神灼灼的看向罗云夏，“这个哑女有问题？”
“不好说，吃饭吧。”
除了一开始有人监视，这几天，她们的监视早就撤掉了。
所以她们说话也没了之前那么多的顾忌。
“王妃，有什么话跟我们都不能说？”
秋瑟担心啊，罗云夏这性子，想一出是一出。
若是真的招惹了什么麻烦，她们也好早早的做准备。
“你们仔细看看哑女的长相，就知道了。”
罗云夏点到即止。
秋瑟跟冬语面面相觑，想了很久。
冬语灵光一闪，用口型道，“贵妃！”
秋瑟恍然：“......”
若说哑女的长相，倒是真的有几分像贵妃。
但怎么看，也不可能是贵妃的女儿。
贵妃娘家这些年也没听说有丢女儿的，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淑妃那个孩子。
“可那不是男孩吗？”
“你们听谁说是男孩？”
罗云夏问出最关键的问题，“这事大多是传言，是谁说男孩的，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
秋瑟跟冬语齐摇头。
大家都只知道传言，淑妃生产当天，儿子丢失。
“所以说，这还真不好说。”
若是女孩，可能后续狗皇帝未必会去找。
但男孩不同，男孩关系到血脉大统。流落在外，影响非同小可。
“那她怎么会在这？”
冬语尽量压低声音，“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也想知道。”
罗云夏咬着筷子，“可这些事，是禁忌。”
“奴婢明白。”
秋瑟跟冬语异口同声。
是禁忌，所以不能碰。
这事，就只是她们主仆三人的小秘密，她们都心有灵犀，谁也没再提过。
虽然发现这么大一个事，的确很可怕。
可好在，罗云夏的药方起作用了。
中毒很久的人，虽然不能恢复如初，好歹是不用受折磨，也算轻松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