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消息的苏无境正在观看云云给他投放的大电影，他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看过来，“你说，合沭白与合欢颜关系很好？”
“嗯，合沭白的母亲是合欢颜母亲的丫鬟，合欢颜生母去世后，合欢颜都是合沭白母子照顾，感情深厚，一点不输亲兄妹。”
“那，合沭白死掉的话，合欢颜会难过？”
“额......”蔺双辰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皱眉，“合沭白怎么都是这个世界的重要人物，是贯穿全文的存在.....”
苏无境托腮，“合欢颜害死原身，侯府上下无一人幸存。你说她是女主，杀不得，我不杀便是。但若你事事都要管，人人皆要我手下留情，我不介意先送你和你的系统上路，再毁了这个世界。”
云云闻言吓的全身一抖，一下就扑进了蔺双辰怀里，“呜呜，云云不想死，辰辰救命。”
蔺双辰安慰的用手罩住小可怜云云，妥协道，“杀可以，能委婉一点不让人察觉吗？”
苏无境不赞同的开口，“既是报仇要杀，当然要让主角知道。”
“那殿下想如何？”
“我要见合沭白。”
“我安排。”
苏无境这才满意，凝神看着蔺双辰手里的云云，“过来，继续放完。”
云云瑟瑟发抖不敢行动，蔺双辰低声哄了两句，还是将云云放在了苏无境的肩膀上，让云云继续放电影给苏无境看。
深秋的夜已经很冷了，蔺双辰为苏无境披上厚实的大氅，将人裹的严严实实，这才将人悄悄带出府。
狱中环境并不好，空气里都是湿冷的霉臭味道，蔺双辰给苏无境腰间挂上一个香包，牵着人站在了牢房外。
合沭白怎么都是重臣之子，下狱也只是调查未曾受刑，除了模样有些狼狈之外并无其他。
看着带着面具的两人合沭白眉头微蹙，“你们是谁？！”
苏无境缓缓抬起手来，黑色的丝线从指尖探出扎入合沭白的心脏，他歪头，声音清冷，“一日之后你会心脏骤停，告诉合欢颜，将军府一个都逃不掉，这是她欠的命，我会一笔笔拿回来，就从你开始。”
合沭白想说话，心口的疼痛迫使他弯下腰来，张嘴大口大口的呼吸，闷痛的厉害。
看着合沭白狼狈的模样苏无境心情愉悦，他会让合沭白经历一日的心痛窒息，就如武安侯府得知原身死亡后的痛苦一样。
转身，苏无境径直离开，蔺双辰也只是同情的看了一眼合沭白，赶紧跟着苏无境走了。
坐上马车，时间恢复，蔺双辰复杂的看着苏无境，“都说冤有头债有主，乱杀无辜是不是不太好？”
“你死我活的世界，谁不无辜？”
蔺双辰挑眉，“没想到殿下看的这般通透。”
苏无境撇开视线没有理会，在他看来都是一样的，血肉、灵魂，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他的食物，只看他愿不愿意罢了。
蔺双辰欣赏着苏无境的侧颜，问他，“那殿下觉得，合欢颜的上一世如何？”
苏无境摇头，“忘了。”
“上一世合欢颜嫁给陆修然，举家族之力助陆修然登上帝位却遭背叛，不仅没能坐上后位，还要眼睁睁看着陆修然迎娶合许歌为后，将军府也被灭门，连同她的儿子和腹中的女儿。”
苏无境瞧了蔺双辰一眼，“自古帝王六宫嫔妃无数，就没有从一而终的。她为世家女就该知晓其中道理，陆修然纵然要迎娶合许歌又如何？只要她不闹，朝堂之上自然有人为她鸣不平。
还有那将军府，从龙之功，兵权在手，帝王本就忌惮，他们倒好，以功要挟，陆修然不杀做什么，留着被威胁一生不成？没有那份觉悟，偏要嫁不该嫁的人，去信一个男人的誓言，害了整个将军府。”
苏无境说着不由嗤笑一声，“你也莫说她是封建糟粕的觉醒，若是觉醒，重生之后，她就该远离男人，而不是打着报仇的名义和陆修景不清不楚。帝王之家，便陆修景不受宠也是一正二侧小妾无数，她觉醒在哪儿？”
蔺双辰哑口无言，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苏无境的话。
蔺双辰只得问，“若殿下是她会如何做？”
苏无境不带任何思考的开口，“举兵造反，杀光皇室一个不留，做千古女帝，彻底改变女子在这时代的地位。”
“殿下说的简单，男尊女卑的封建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在绝对实力面前没什么是不能改变的，即便她改变不了，也不该是再嫁皇族，依附男人而活。她有着上一世的先知，做什么不行？偏要靠别人？靠得住？”
蔺双辰小声道，“这次她也没选错，至少陆修景待她是真心的，她也如愿成了皇后不是吗？”
“皇后？”苏无境冷笑，“皇后之下也有四妃，待她年老色衰，陆修景还能待她如初？便是可以，朝堂之上能许她一人独宠，陆修景还是要临幸后宫，生他十几个皇子公主出来，跟合欢颜的孩子争。
怎么就不能干脆些，做个女帝，收他一群美男在后宫，不管多少生下来的至少是自己的。”
蔺双辰抿唇，他现在有点迷茫，已经不知道谁才是老古董封建糟粕了。
蔺双辰尝试开口，“要不殿下问问二小姐，看她有没有兴趣做个女帝？”
苏无境挑眉，“也非是不可。”
苏无境真去问了，苏无茵披着外衫，嘴里的茶直接喷了出来，拍着胸口咳嗽不止。
苏无茵皱眉震惊的看着苏无境，“你说什么？”
“阿姐可要做女帝？”苏无境问的认真，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苏无茵扶额不知该说些什么，她这阿弟的脑子是越来越大胆跳脱了。
女帝？
这比苏无畏登基还要难好吗？
为何苏无境就能说出这种话来？
苏无茵不得不把目光转移到蔺双辰身上，“你到底教了些阿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没教，他自己想的。”蔺双辰着实冤枉，他真没教苏无境这些东西。
云云弱弱开口，“他刚看了一篇重生女帝的小说，一路爽到底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