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楼小型会议室里，容纳了20多人。
此时正互相攀谈，或独自看手机，或者扶额等待。
开门声响起。黑白配色西装连衣裙，乌黑波浪卷发，橘棕调红唇的女士走进。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大家好，我是第五集团分公司部门的副总，姓安。今天总计14个参与者，14份提案，每人10分钟。请各位简明扼要，突出亮点。最终结果由本公司，含我在内的6位负责人，匿名投票表决。”
会议室里悄然无声，无人提出异议。
安钰继续道：“仅选一份优秀提案，且背靠的公司有实力。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要求。”
彼时笑容满面，相谈甚欢的人。此刻都紧张了起来，准备好了向猎物出发。
乔颖再次见到安总，是在10分钟后。她没想到安总的行事风格如此高效爽利。
提案顺序是抽签决定的。乔颖不前不后，抽到了第七的位置。
负责人走到安钰面前小声道：“安总，还有一位签到了，但是现在还没回来……”
安钰不以为意，随口道：“通知她来会议室。”
“我见她跟着王总，一块上26楼了。应该还没下来……”
安钰没再指示什么，直接示意第一位提案者开始，又特意放大声音。
“抽签完了就开始吧。不按时间到场的，视为放弃。”
负责人不敢得罪王总，但安总发话了。他挺了挺腰杆，转身继续工作。
每人十分钟，对乔颖来说，时间上是很充裕的。
她放慢了节奏，将提案的亮点陈述完。不仅成功抓住了消费者的痛点。又补充了现在第五集团分公司营销的短板。
何况她背靠的博奥广告集团，是有名的4A广告公司。
一整套下来，对比的其他方案，稀松平常，朴实无华。
然而，另一边，一通电话打断了沉浸在温柔乡里的两人。
“王总，今天这个提案是不是就走个过场呀。您已经安排好了，没打算来参加。”
男人不满被戏耍，但敢怒不敢表现。
“说什么呢？提案按我说的来，到时候你们只管把票都投给张雪。”王总指责道。
男人恍然想到了，没来参加的那个人，应该是张雪。
他连忙如实说道：“张雪没来参加提案。安总主持的提案，我们已经投完票了。按方案水平，如实投的。”
“但您放心，没人是全票满分的。我们一直等着给张雪的方案投全票呢。”
王总听完男人这一通胡言乱语，大概理出了头绪。
这个安钰，一个没人要的臭女人，接二连三坏他好事。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提案结束了？你不是让乔颖来26楼找你吗？不是要将她困在楼上吗？”
女人的音量逐渐提高，最后变成了嘶吼。
“不是这样计划的呀，按计划应该是我去参加提案，她错过时间呀？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骗我的。”
听完电话后，女人完全丧失了理智。
她十指抓在王总的胸前，起身时压重力道，白皙的皮肤上瞬间落下一道道醒目的红痕。
“为什么会这样！你骗我，骗我去陪酒，骗我和你上床，骗我沦落至此，还是没有赢过乔颖。”
她用尽全身力气，激动到毫无节奏地捶打着面前的人。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下。是对女人无理取闹的唯一回应。
“你给我闭嘴。要不是看在你还是个处，你当老子愿意睡你。趁老子没腻之间，给老子滚。”
没有人知道，女人最终又付出了什么。
“你现在和我一块下去，我帮你争取五分钟。”王总鄙夷的笑道：“你可记住了，这是我对你的恩赐。”
楼下会议室，所有提案都已陈述完毕，五分钟休息时间结束。
“大家都回来了，我们公布今天提案的胜出者是……”
“安总，您百忙之中还代我参加提案会议，真是辛苦了。不过，我现在回来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安总可以回去休息了。”
王总的突然出现，打断了负责人即将脱口而出的答案。
“王总，我帮人帮到底，就差这最后一步。公布了结果，才算圆满。不然，我这一早晨不是白忙活了。”
安钰这几年和他明争暗斗。他的品行，没人比她更清楚。
“参赛者都没陈述方案呢，怎么就有胜出者了。安总难得糊涂啊。”
“过时不候的道理，王总久经职场，再明白不过。”
“过不过时，我说了才算。”
王总直接无视安钰，看着在场的其他人。
“给最后一名提案者五分钟，完了再投票，再出结果。各位参与者没什么意见吧。”
会议室里只剩下了窃窃私语，没人主动站出来。
除了对王总的忌惮，还有对自己实力的不自信。
“王总，我有意见。”
乔颖冷静道：“参与者迟到的不是一会，而是135分钟。无故迟到，我想在场的人没有人能理解，或愿意给机会。”
全场哑然，众人都看向乔颖。没想到她不仅人长得好看，棱角分明，就连做人也是不怕死的分明。
“我和王总在谈工作，是有原因的。不是因为我个人原因，王总可以作证的。”
张雪为了这五分钟受尽屈辱，她必须争取。
“就算这样，大家也不能给我五分钟吗？”
她拿出纸巾，捂着脸抽泣，嘴里还不忘含糊不清：“求求大家了。”
安钰和乔颖都明白，如果给了她提案的机会，那王总必然有办法选她的提案。
况且， 等今天选定了方案，后面再更换更是不可能了。
乔颖手机振动传来，是邮箱收到的一封邮件。她无心查收，也不觉得现在会有比拿到项目更要紧的事。
接着又是振动，特意备注着：“事关提案的结果，务必查收上一封邮件。”
第一封邮件，内容是一段音频和视频。
乔颖不知道是谁发的邮件。
第一份是视频，除了能看清人脸，身体部位都经过了打码处理。
但那摇曳放浪地姿态，比经典三级更甚。
第二份是音频，正是从视频里分离出来的。
至于以什么样的方式曝光，将选择权给到了乔颖。
不得不说，发件人考虑的很周全，是个合格的递刀人。
“既然张小姐这么说了，我没有异议了。”
乔颖快步走到会议室公用的电脑前。
“抱歉，我刚才忘记将自己的提案从电脑删除了。”
张雪听完，一改刚才娇柔的小女子形象，信步走去，开始提案。
五分钟后，张雪满脸的春风得意，颔首道谢。
底下五位负责人捧场地掌声就差把手掌拍断了。
“张雪，没有我你连提案机会的没有……”
“看在你摇着尾巴乞求的份上……我给你争取五分钟时间。”
“记着，这是我对你的恩赐……”
会议室角落里的音响，传出阵阵不可描述的声音，接着就是这段对话。
张雪心如死灰。
她急忙在电脑上点着，就是找不到在哪里关。但肯定是连接的这台电脑，她找不到。
刚才那些屈辱的动作，低声下气的请求。她捂着耳朵，抱头坐在地上。
不想再听，她不想听了。
电脑，是乔颖。她刚才动过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