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顾以寒居然点了点头。
明月凉还没有说，光想一想就觉得很不可思议。
顾以寒嘴角勾起来，温柔的看着她嘴角牵起来的笑容。
“那是三年级的事情，陪着我好朋友一起去玩水漂。我不会玩，她教我。而我却一石头打在她的脑袋上，打破了，流了好多血，人家没有哭，我倒是哭的稀里哗啦。”
明月凉到现在还能记得当时的场景，不禁哈哈大笑。
顾以寒可是一个不怎么笑的人，平时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绷着脸，还以为谁欠了他好几亿的样子。
明月凉虽然是一个单纯的人，但在顾以寒的身边久了，自己也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现在这样放松的大笑，顾以寒第一次见。
他看着明月凉开心，自己也跟着笑起来。
“我再给你讲一个事情，那是我觉得很愧疚的事情，才一直记得。”明月凉收起笑容，严肃起来，“小时候的我很皮，就像个男孩子，总是闹来闹去，跑来跑去。五年级的时候，在楼道里面跑，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女生，那个人手腕受伤，拿药花了一百多，老师给垫上的，说好以后还。可我怕我妈知道这事打我，到现在我都没有还给老师。”
“老师也没有告诉你妈？”
明月凉摇摇头，“没有告诉，没半年，就离开了学校，升了六年级，到了初中学校，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老师。”
她到现在还记得这件事情，也记得老师叫什么名字。
大学时，转档案的时候，填写学习经历的时候，总是第一时间想到这个老师。
即便才一百块钱，她也觉得存有愧疚。
十几年过去了，一直都没有释怀。
顾以寒抬手，放在明月凉的头顶上，轻轻的揉几下，温柔的眼神看着她，笑着说：“那老师一定是好老师，他一定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顾以寒可不是一个温柔的人，更不会说什么安慰的话。
这么反常，之前的明月凉一定会察觉到不对劲，但现在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明月凉并没有在意顾以寒，只觉得很平常，只记得自己愧疚的事情。
她低头，咬着嘴唇，情绪低落，顿了顿，说：“后来，高二的时候，我听说被我撞的那个女生，为了救掉在河里的妹妹淹死了。”
这倒是顾以寒没有想到的事情。
他一怔。
才明白她现在为什么会这样的自责。
顾以寒深吸一口气，将明月凉抱在怀里，她的脸贴在自己的胸膛上。
明月凉听到他胸膛上那颗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正有些惊讶他激动的时候，紧接着听到他温柔安慰的话语。
“你不用自责，你撞了别人是你的不对，但是落水的事情与你无关。”
一向冰冷的顾以寒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明月凉一怔。
她咬着嘴唇，觉得这样有点不对劲，推开顾以寒，眼珠子转动的看着顾以寒的眼睛，也不知道为什么躲闪的低下头。
顾以寒在这一刻，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
“那个……那个……”
明月凉低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总觉得刚才那微妙的气氛不太对，顾以寒的动作已经安慰的样子也不对劲，就有点不知所措。
她最后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有逃走，却被顾以寒一把抓住手腕，并用力的拉回来，拉进他的怀里，撞进他结实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