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吗？”容予朝她勾了勾手指头，脸上堆满笑容：“等你赌输了，你有的是时间了解我。”
他的要求简单。
无非是他之前说过的事，她必须跟他在一起，他可以不要她的心，他只要她纯粹的血脉。
给他留下一个孩子就行。
“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赌输？”林璇反问。
年轻人有点底气是好事，但不能没有自知之明。
容易走在路上被人揍。
他似笑非笑地看向顾云霆他们，语气轻蔑：“你看看你们的人，再看看我们的人。”
“你还觉得你们可以赢吗？”
别说是赢，就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你别看不起人，你那边的人不得是我床上败将。”
听到他的嘲讽，盛羡不允许别人质疑他的能力，搬出庄时鸣最不愿意提及的陈年旧事。
床上受辱的陈年旧事。
庄时鸣狠狠瞪着他，不想被他拿这个事拿捏住。
他冷哼一声，用一句话激怒盛羡：“你还有脸说？跟我睡过的人中，属你技术差。”
技术差。
“你说什么？”盛羡脑海中回荡这句话，眼中笑意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你大爷的……”
他双眼布满血丝，大骂一声，刚想上前质问庄时鸣，盛怀舟怕他干傻事，揪住他衣领。
警告道：“你给我老实一点，还嫌不够丢人吗？”
喜欢人家。
还想动手打人家，他这是属于家暴，他作为亲哥，怎么可能放纵他如此丧心病狂。
“哥，你别拦着我，我要干死他。”听到庄时鸣侮辱性的话，盛羡感到颜面尽失。
由于他拼命挣扎，险些将盛怀舟蹬飞出去。
“你别逼我动手。”盛怀舟阴沉道。
他动起手来没轻没重，绝不会顾全他的颜面。
知道自家兄长动怒了，盛羡站直了身子，惶恐：“我不敢了，大哥能不能别打脸。”
“那你给我老实点。”
“我……”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兄长一个眼神，硬是把到嘴边的话给吓回去了。
他瞬间秒怂：“我先闭嘴了。”
他从小是兄长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知晓兄长的脾性，若是再作下去，只怕他会英年早逝。
而兄长，则会成为家中唯一的独苗。
“……”
盛怀舟见他如此听话，也没再说什么了。
……
十分钟休整时间。
“如何？”
忽然间，一只指节分明的手出现在林璇的眼前，她微微抬头，与顾云霆四目相对。
林璇知道他说的是考虑得如何。
闭关前夕，他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包括他为何跟她一样穿书，都如实告知。
回忆要追随一年前。
她一回到宗门便一股脑往自己的院子跑。
顾云霆那时慵懒地靠在门上边，目光望着远处，睫毛轻颤，他整个人显得那么清冷落寞。
有那么一瞬间，像是专门在等着她回来。
听到动静，顾云霆下意识地撇头，看着她一步步走来，他眼底明显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你知道吗？”他开口第一句便是这句话。
林璇当时是摆了摆手，有些疲惫地赶人：“你改天再来吧，我没力气跟你争了。”
经过一系列的事情，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更何况是浪费口舌跟他争。
“你听我说就行了。”他不管她想不想听的意愿。自顾自说：“其实我跟你哥是同伙。”
林璇点头，并没有很惊讶：“我知道。”
她神色淡然。
仿佛在很早就知道他们之间的狼狈为奸。
这比平常任何时候还要淡定的表情，顾云霆竟一时猜不透：“你不问我们为什么.....”
林璇笑着打断他的话：“我问，你们就会说吗？与其问了也不说，倒不如什么都不问。”
随后，她意味深长补上一句。
“等你们主动坦白，主动求原谅，我不急。”
顾云霆认真地看了她一眼：“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你这是在跟我解释吗？”林璇淡然一笑。
这好像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解释了。
“我解释那么多次，你有一次是信的吗？”
深深注视她的眼眸，想在里面看见情绪波动，可惜没有，他自嘲道：“哪怕是一次。”
“顾云霆，我说我信，你信吗？”
“我信。”闻言，他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那你可以让我进去了吗？”林璇挑了挑眉，他人高马大的，把她进去的路挡住了。
顾云霆一动不动，既然来到这里，自然是奔着事情来的，他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
“你哥是想让你步入他的后尘，借助他人之手助你成神，在顺理成章接替他的位置。”
“我接替他的位置，那他呢？”
顾云霆要做背信弃义的叛徒，林璇也不阻拦。
趁机从他口中套出有用的话。
“这个我也不知道。”顾云霆摇了摇头，这个他是真不知道，苦恼没有那么重要的事。
没有在姜遇的嘴里撬出来。
她无语：“那你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吗？”
姜遇那小子，到底想做什么？
是个坑，还把自己的亲妹妹拉进坑里陪他，她可不像他一样，什么男女老少通吃。
等等，男女老少通吃？
“我知道了。”林璇的思绪瞬间明朗了：“他欠下太多感情债，估计是外出躲债了。”
“前有木子宸躲钱债，后有姜遇躲情债。”
顾云霆：“……”有没有可能是潇洒去了？
林璇表露态度。
“他那个位置太扎屁股，我无福消受。”多少人惦记他那个位置，其中就包括烛游。
她可没有那个闲心，时时刻刻面对烛游。
那寿命都得减少。
“我也不希望。”顾云霆敛下眉，又爆出一个炸裂的消息：“成神意味着属于这里。”
这时，他猛然抬头。
“那样的话，你将永远留在这里，回不去。”
“还可以回去？”上一次听他说在研究回去的方法，林璇没有放在心上，现在他又说。
她不得不重视起来了。
顾云霆没有说话，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如果成神是你最终的目的，那我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