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纪

苑丞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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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衰减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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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线路再次断掉,这意味着极端分子已经发现村子里有人活动。

果然在电话线断掉后不久我们抓获两名前来侦查的极端分子,藤原以处决的方式杀掉他们,鲜血再次染红了地面。对此我见怪不怪,全程都在屋里陪着小哑巴,生怕这一幕被她看到,从而让她联想到老人的死。

“你之前说空中打击最迟明天就会到?”我问藤原。

“对,如果明天还不实施打击,那么我不确定山谷里的蛀虫还会不会守在原地。”

“那两个侦查的一直没回去一定会引起他们警觉,不过在那样一个四面环山的地方想必他们转移的速度也不会太快。”

“那么拭目以待吧。”藤原说。

他脸上的凝重又多了一分,加上他身上沾满新鲜的血液,看起来令人发怵。

“要不要再派人上山观察一下他们的动态?”

“可以,顺便上山再把电话线接好,这样蛀虫的活动情况我们可以随时向前方部队汇报。”

这种事没必要派阿迪过去,可除去我和藤原还有阿迪和周扬,仅剩熙杭、阿亮、石头这三个人。他们的真名我不太清楚,在一起这么久我只听大家都这样称呼他们。

这种事我本想征求他们的意愿,可这明显不符合一名指挥者的做法,但再次上山是个危险的任务,受领这个任务就约等于间接被判了死缓。如果我的腿还能正常活动,那么自己一定当仁不让。

“我需要你们其中二人上山去接线,顺便观察极端分子的活动情况。”深呼吸口气后我对他们说。

他们三个人互相看了看,最后似乎很有默契地把阿亮留在原地。我知道阿亮是他们三人中最小的一个,也是军衔最低的那个。

熙杭和石头检查过装备后默默地向村口走去。

大约在中午时电话又通了,我急忙和常胜询问空中打击的具体情况,顺便反映了我们现在的处境。常胜说计划就在今晚进行夜袭,这让我稍微心安了一些。

可迟迟不见熙杭和石头归来,这本就是一件非常不好的预兆。

果然在同前方部队取得联系后不久,电话线再次断掉,而这次之后就再也没有通过。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做好应战的准备了。

我让阿迪把小哑巴藏在地下室里,并让他警告小哑巴在听到轰隆隆的声音时才可以出来。因为只有陆地部队的坦克才会发出那种声音,而一旦陆地部队赶到,她就安全了。

我和周扬待在一起,由于我们的腿脚都不便,只能负责在隐蔽点进行狙击。阿迪和藤原则不知道隐藏在什么位置,好在整个村子之前并未遭到破坏,他们二人可以充分利用完好的房屋进行游击。

我们就这样一直守到傍晚。期间我仿佛听到几声不连续的枪响从山上传来,这是好事,至少证明熙杭和石头还活着。

大约完全进入夜色时,我用望远镜看到石头一个人跑了回来,从不协调的肢体动作来看应该是受了伤。他后面没有跟着极端分子,阿迪不知从什么角落冒出来去接应他。

熙杭多半是遭遇了不测,自从见到石头后,交火声就再也没有出现。

“石头说他们在山上遇到一股极端分子的伏击力量,在他们二人准备接电话线时遭遇了埋伏。”阿迪来到我所在的地方说。“他们拼死抵抗,才保证电话线通了一阵,但熙杭不幸牺牲了。”

我心里狠狠诅咒极端分子这种下流的行为。他们本可以毁掉那个基站,可偏偏利用基站去吸引我们过去,从而实施歼灭。

“一群婊子养的混蛋,我一定让他们付出代价。”我重重地锤着墙。

“空中袭击什么时候到?”阿迪问。

“晚上十点之前,最好把这帮混蛋炸得渣都不剩。”

“但愿这次不会迟到,不然他们会对我们进行试探性地进攻。”

是啊,我怎会不知道。可我们除了死守没有任何办法,与其说是尽可能不发生交火,倒不如说我们本就无路可走。

晚上快到十点时,我们终于迎来希望。随着空中刺耳的轰鸣,大地发生剧烈的震动。那片极端分子盘踞的山谷泛起火光,那种火光即使隔着座山都能望得见。

我们从各自的隐蔽点出来,仿佛看烟花一般望着被轰炸的方向,每个人都出了神。隔了不久大家又回到各自的位置,久久不敢睡去。

这真是一个难熬的晚上。

而次日一早,我们就发现大批逃亡的极端分子从山上向村子的方向涌来。

周扬最先狙落了一名拿火箭筒的极端分子,这预示着交火的开始。对方人数大约在二十人左右,但这对于我们来说已经非常幸运。

可单单依靠我们五个人绝不足以阻止他们进攻的步伐,没有几分钟我便看到几个极端分子从各个角落跑进了村庄,而我却来不及射击。

“该死,我们得转移。”我对周扬说,“把狙击枪留给我,我走不远,你去支援石头,他还有伤。”

周扬点点头,似乎知道我的处境很危险,他在递给我枪时用力地抓着我的胳膊,仿佛在做生离死别。

“你放心,我会没事的。”我对他说,随后架起狙击枪,再没有看他。

在连续击毙三名极端分子后,我的位置彻底暴露。我拖着伤腿拼尽全力往楼下挪动着,可还是被火箭弹的爆炸波震得滚下了楼梯。虽然意识尚存,可我的眼前又跑过几个落单的极端分子,我只好忍着痛伏在地上装作已经死去。

我的右手感受着狙击枪的位置,随后在那名扛着火箭筒的极端分子靠近时,快速抽出枪击毙了他。紧接着我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来到外面,瞄准之前那两个极端分子又开了两枪。

此时我的周围相比于其他地方安静得可怕,既没有战友,也没有极端分子。

“妈的,你们都在哪儿?”我再忍不住地大喊起来。

可除了不远处的交火声我什么都听不到。

我拼命向交火的地点挪动着,试图重新找个位置继续狙击落单的极端分子,我知道此时绝不可以和我的战友在一起,那样只会拖累他们。

可我的腿已经不足以支撑自己再爬上高一点的位置。

“该死,该死。”我嘴里不断冒出这两个词,却又对现状无可奈何。

我向四周看了看,只好选择就近来到一间农舍里,看到有一把梯子后我咬紧牙关颤颤巍巍地顺着梯子爬上棚顶。这过程用了好几分钟,在中途时我不止一次担心会有极端分子突然出现将我击毙。

再次架好狙击枪后我的手抖得要命,在方才爬梯子的过程中我的双臂承受了太多力量,这让我始终无法准确地瞄准目标。

“小心火箭弹!”

这是阿迪的声音,我不知道他在对谁喊,也观察不到他究竟在哪儿。

紧接着一枚火箭弹打在距离我有100米不到的位置,将一座房屋炸得七零八落。

我顺着火箭弹射来的方向观察,可始终看不到那名极端分子,只好再次转向那片刚形成的废墟,寻找其他战友的身影。

终于我在附近一间房子玻璃后看到周扬和石头灰白的身影,他们似乎是在等待前来侦查的极端分子。而在他们准备射击之前,我就把暴露在我视线内的两名极端分子击毙。

这样剩下的极端分子数目也就不到十人。

交火声依旧此起彼伏,在此之后我看到阿迪和周扬他们汇合,却唯独不见藤原的身影。但只要其他方向还有枪声,我就知道他一定还活着。

终于,在不远的地平线,我看到一阵青色的烟雾。烟雾紧贴着地平线蔓延,像是一片浪在向我们卷来。

是陆地部队。

“是援军!援军到了!”我不顾危险大喊着,想给仅剩的几个战友打气。

随后我顾不得疼痛顺着梯子滑了下去,去方才见到阿迪他们的地点和他们汇合。

可我忽略了一件事,便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反而更加危险。

随着轰鸣声由远及近,我尽量往陆地部队赶来的方向移动着,心里盼望大家和我有相同的想法。

在路过我们之前的集中居住点时我看到了阿迪和周扬,还有奄奄一息的石头。他被阿迪和周扬架起来跑,头始终低垂着,鲜血顺着裤管不住地往下滴。

我示意他们不要等我,随后我闪到一块石头后为他们提供掩护。终于那名扛着火箭筒的极端分子出现在我视野里,在他准备瞄准时我毫不犹豫给了他一枪,可其他极端分子也陆续出现,我只好躲在石头后拿手枪进行反击。

藤原呢?藤原在哪儿?

我的心开始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此时只能靠我牵制剩余的极端分子。子弹从我身边滑过,让我再没法抬头向对面射击。一名极端分子从我右侧包抄过来,我们几乎同时据枪瞄准,我身后的石头溅起一阵碎屑,而他却被我击穿了胸腔。在看到那名极端分子腰间别着一堆用一根引信串起来的手雷后,我意识到这时候他们应该会进行自杀式袭击了。

一定要顶住,一定。我艰难地站起身,走到那名死去的极端分子前捡起他的枪,随后与仅剩的几名极端分子进行拉锯战,可他们就像疯了一样,不要命地向我涌来。

此时一名极端分子已经来到我身前,正准备拉动自爆背心引信时就被爆了头。

“愣着干什么!快撤!”

藤原的从巷子里跑了出来,正准备拉上我往回跑。

来不及庆幸,我用枪拄着地紧紧跟随藤原的步伐,我们一边跑着,他一边向后射击。

“妈的,这帮混蛋想和我们同归于尽。”藤原第一次爆粗口,看来是真的着急了。

我也顺势回头观察极端分子的进攻情况,可一个令我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空地,几乎让我的血液立刻变得冰冷刺骨。

是小哑巴。

她听到轰鸣声后就从地下室跑了出来。

我心念一声不好,随即想跑过去救她,可此刻我的腿已经再使不上任何力气。

“回去!快回去!”我冲她大喊着,希望她能明白我的意思。可事与愿违,她竟向着我们跑过来,这种情况下即使她不被极端分子误射,也很有可能被自杀式袭击所波及。

我一咬牙,转身向后一瘸一拐地走去,边走边朝奔向我的极端分子射击。“妈的,你快滚回屋去!快点!”

可就在这时一发子弹再次贯穿了我的左肩,强大的力量将我掀翻在地,模糊中我感觉自己身体和左臂仅有一块布条连接着。

完了,一切都完了。

我再次看向小哑巴,她离我越来越近,随之而来的还有最后两个极端分子。

这时藤原突然出现,一把将她扔进旁边的屋子。

紧接着是一声巨大的爆炸。

恍惚中我感觉无数碎片射向自己的身体,很疼却不足以致命。

一个东西掉落在我断掉的左臂旁,我用了很久才看清那是一截人手。

上面绑着那条我再熟悉不过的手链。

——————————

藤原的葬礼在隔周的周三举行,之前同我们一起作战而牺牲的战友葬礼则要再晚几天。

在哀悼环节我听到有人在小声议论,还会时不时传来几阵无所谓的笑声。我没有想揍他们一拳的冲动,只是认为这部分人在死亡面前已经麻木。对于他们来说,死去一个没有并肩作战过的战友是件很平常的事,或许在这段时间里真的再平常不过。

直到葬礼前一天藤原的尸体依旧拼不齐,还有半截躯干和右臂没有找到,我想应该是已经和这里的土地融为一体。

如果死在这里,他理应会把自己的一部分留在这儿。

藤原留给我的唯一一件遗物便是那条手链,我还记得当时自己是如何颤抖地用一只手将它从那截手臂上解下来的。

次日我跟随运输车前往新雅缇镇,准备接回小白他们的尸体。天气第一次可以持续放晴这么久,在路上我望着窗外的景色,一言不发。

在这久违的晴天下,外面的一切似乎和我曾经走过时完全不一样,即使是那片沼地现在也处处散发着生机,只不过在那里我再没见到那辆装甲车的影子。

那片石堆还没有散,可零星的五星红旗却有些褪色。我发现小壮趴在小白墓前,几乎变成一具白骨,有一半肉体已经被微生物分解。

没有人愿意挥下第一铲,直到我用一只手艰难地刨着土地,其他人才半死不活地跟着挖起来。

把这些遗体挖出来用红布包好,整整用了一天的时间。包裹小白遗体的红布小得可怜,我把小壮和他放在一起,这样从外表看上去还算完整一些。

当天晚上我们举行了K歌大赛,我无心参与,只是坐在角落,轻轻抚摸着那串手链。有人不知深浅地再次唱起友谊地久天长,很多战友开始变得沉默,进而眼含泪水,其中不乏阿迪和周扬。

我没有打扰他俩,而是再次陷入对藤原的沉思。

这个出现在我生命中的人,算不上最重要,可这辈子却让我无法释怀。我觉得他仿佛从未真正和我接近过,所以也从未真正离开我。就算他留给我的念想只剩下这串手链,我也会时常想起他,而如果说起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又会一时难以列举,除去他那种以暴制暴的行为。

说到这儿,我终于想为他的那种行为正一下名。

他是那种不会被情感扰乱判断的人,也有足够强大的内心去承受别人对他决定的非议。我始终认为他似乎看清了世界和社会运行的本质,所以才会变得如此机械与冷漠,但藏在这种机械与冷漠下的,仍然是他那颗热忱的心,只不过可能被隐藏了太久,他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去表达。但我理解他,或许我们都是刚刚三十出头的年纪,无法做到尽善尽美,起码没有让对方在与你相处时感觉很舒服。

但这恰恰也正是他最真实的一点。

当天夜里我的左肩又传来钻心的疼痛,让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我找医生要来一针吗啡,在注射下去那一刻仿佛缓解了一些。可看着空荡荡的左臂,我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或许周扬曾经的感觉也是这样。

这一夜我彻夜未眠,脑海中再次闪过各种好的和不好的念头,唯一让我头疼的是,回国之后我该怎样面对小白和大熊的家人。我害怕他们会问我为什么我还活着,而他们的孩子却已经牺牲,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

战争宣布胜利是在大约两周后。

我们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开始整理行李,做好回国的准备。但在次日我们被通知还需要参加一个庆功大会。主持人还是苏哈诺,他在大会上表达了对亚太各国部队前来支援的谢意和敬意,我看政委脸上带着自豪的神色,想必是对我们作战十分认可。

距离上次喝酒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上次是和藤原在新雅缇镇,这次则是和全体部队在庆功宴上。我烂醉如泥,头一次表现得浑浑噩噩,阿迪和周扬将我架回宿舍,据他们说当时我的嘴里一直冒着胡话,还不停地哭,一直哭到睡着。我并非不知道自己当时在说什么,也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崩溃地大哭。我忍了太久太久,即使后来对大熊的牺牲变得麻木,可也无法掩盖我如此想念他和小白还有黎一凡的事实。酒仿佛触发了我最脆弱的回忆,让我的脑海不断闪现和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酒又在提醒我不要就这样轻易地醒来,因为一旦清醒,就会发现一切和现实是那么地不同。

果然次日一早酒醒后,我便仿佛置身噩梦一般。看着周围陌生的面孔,我心中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惶恐感。我很期盼一会儿耳边就会传来大熊叫大家起床的声音,也想去看看小白是否还在狗窝那里喂小壮,我想藤原此刻应该在帐篷后静静地抽烟,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这一切终究是自己美好的臆想。

不知不觉,后知后觉间,我做出一个决定。

那套联合部队迷彩服可以让我们留作纪念,我小心翼翼地把它叠好,放在携行包的最底下,我刻意摘下自己的党徽,把它放到大熊的骨灰盒上,也算完成了他的遗愿。我看着大熊和小白的骨灰盒沉默了一阵,叫来周扬。

“你在做什么?”我问他。

“没什么,在和阿迪班长聊天,他说想弄一些印尼当地的特产带回家,但不知道在哪里可以买到,如果可以买我也想弄一些回家。”

“唔,你可以联系那些外出采购食物的司机,让他们给带些回来。”我说。

“可以吗?但这种事我开口恐怕不太好吧,毕竟军衔那么低。”周扬先是惊喜,又不好意思地笑着。“不过这种事我和阿迪班长说就好了。”

“没事,你们若不好开口我和他们讲就行。”

“组长,这种事不用麻烦你。”

我笑着摆摆手。

“我有件事想对你说,”我深吸一口气,随后表情变得阴郁。“请你务必答应我。”

“嗯,请讲。”周扬见我面色凝重,也收起了笑容。

“把小白和大熊的骨灰盒保护好,一定顺利带回国。”

“我明白。”

“你对阿迪说,让他记得申报评功评奖时不要落下黎一凡,当做他也牺牲了。”

“嗯……我记下了,那你呢?”

“我?我怎么了?”

“听你的口气好像不打算回国一样。”

“唔,我还有些事要做。”

“什么事?我和你一起吧。”

我摆摆手。“你照顾好自己就行,替我和你父母说声抱歉,没能好好保护你让我很愧疚。”

“这是什么话——”

“你回去吧,我出去散散步。”我说。

周扬走后我穿上新发的军装,把军衔工工整整地插在肩上,对着镜子整理一番后走向屋外不远处的树林。

我慢慢举起手枪,闭上眼睛,准备就这样了结自己。

“你要做什么?”

阿迪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

我赶忙收起手枪,做这种事我不想在他面前。

“你怎么来了?”

“周扬说你不对劲,看来还是被我猜中了。”

“我再正常不过。”

“如果正常就和我们一起回家。”

回家?哪里是家?我的兄弟都长眠于此,要我怎么回?我怎么和他们父母交代?我心中不断对自己发出拷问,却无法解答。

“我无法面对他们父母,作为一个指挥者,一个兄长,我没能把他们安安全全地带回去。”

“可这就是我们的职业,你已经付出了你的全部。”

“可我宁可牺牲的是我自己。”

“自我了结是一种最胆小的方式,不要再这样做,不是迫不得已时,枪口永远不要对准自己。”

阿迪的话让我想到我也曾对黎一凡这样说过,可现在我的角色却发生了互换。自我了结的确是一种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可也正如阿迪所说,也是最胆小的一种。

“我相信你仍有很多事还没完成,而且必须要完成。”隔了许久,阿迪又说。

是啊,我还有很多事没完成。单从藤原来说,我要替他完成的事就不止一件,我要替他回母亲的故乡,替他把那串手链埋葬在母亲故土,替他去东京看望那个女孩……对于我来说,可能经历过这一切后本应更珍惜生活。

我将枪收到包里,和阿迪紧紧相拥。

我知道好多话需要自己亲自去对小白和大熊父母说,也需要亲自去把那份抚恤金带给黎一凡的母亲和妹妹,这是我作为一名组长的职责所在。

“我们走,回国。”阿迪说。

“走,回国。”我拍着他的肩膀,再次看向天空。

虽然又有乌云在堆积,可并没有之前那样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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