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第二场战争又要开始，手术室旁的门推开。
小护士满脸嫌弃，手上还有着血，“还做着手术呢，吵什么吵！”
顾念：……
秦司：……
秒怂。
她抓着零昔的手坐下，手指用足了力。
零昔望着交握的手，几乎能看清指骨的轮廓，她轻轻握了回去，“苏小姐不会有事的。”
顾念脸色灰白，指尖都在颤抖。
该是问不出来什么。
秦司起身，抬脚向楼梯口负责清场的两尊门神走去。
刚刚好看到赶来的穆子言。
他身后还跟着楚御泽，明显被拉过来帮忙。
秦司冷笑，抬起手就是一拳。
他打不了顾念，还打不了这尊爷么？！
穆子言让了秦司两拳，第三拳时出手。
动作凌厉，丝毫不拖泥带水，握住秦司的手，向后一扭，直接按在了墙上。
“想打找个时间慢慢打，”穆子言松手，整理着衣领，他漆黑的瞳孔看着秦司，“想抱孩子？”
秦司喘着粗气，揉着肩踝，穆子言那一下没留情，向后制约得骨头都在疼。
“废话。”
“哦。”穆子言淡淡点头，“和我说没用。”
“你他妈——”
秦司又想打人了。
他拳头挥了起来，憋屈得又缩回去，只能咬牙切齿道，“你找的好老婆！”
穆子言挑眉，挽着袖口，随意说道，“出租车司机人在我那，一会交给你。你的女人，你自己查。”
秦司没跟着穆子言一起回去。
他站在楼梯口的窗前，静静的抽烟。
金特助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跟了秦司这么些年，大多都是坐在办公桌或是谈判桌旁，言辞简练概要，一双眸时时刻刻锐利露着锋芒。
不过却并不陌生。
自从苏桥被留在boss身边，秒秒钟千万的大boss对着窗户发呆的时间就越来越长了。
只不过似乎——
金特助瞧瞧打量着大boss的脸色。
Boss自己还没有注意到。
“付总已经回去了，说合同修改后再约时间。”
秦司点头。
一个车祸还不足以中断合同。
三十多层的高度，人像是蚂蚁。秦司站在窗前，一眼就认出穆家的车牌。
他看不清人，眯着眼勉强能看到驾驶座上深蓝色的裙摆。
苏桥曾经穿过。
下一秒他就冲了下来，一路跟到医院。
金特助：“穆军长交了个人，说是出租车司机，在警局扣着，正问我们怎么办。”
“查。”
“可是——”金特助犹豫了下还是说，“穆家那里透出的意思，有可能和夫、章女士有关。”
他低下头。
秦司身上气场骤然冷陌压抑。
冷呵，“那就查到死。”
-
手术结束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病房早已安排好，楚御泽看着顾念想了想，还是转向倚在病房门口的秦司，交待道，“内脏和脊椎没事，腿骨断了，脑部有淤血，具体情况要等待清醒后做诊断，看了现场监控——脑震荡是肯定有的，就是程度问题。”
秦司没说话。
“麻醉还有半个多小时，留一个人就好。”
“我留下来。”顾念坐在床边。
楚御泽下意识皱眉，看了眼穆子言，“你留下来做什么。”他嫌弃的挥手赶人，“头上这么大一个包还不去上药，我看你就是添乱的。”
顾念眨眨眼，这才想起来刚刚摔到地上肿起的包。
她咬了咬牙，纠结的望过病房里的每一个人。
从苏爸爸苏妈妈，到穆子言，到秦司，最后停留在楚御泽身上。
“那你留在这帮我照顾。”
被忽略个彻底的秦·孩子他爸·司：……
要不是穆子言在，他肯定直接把这霸王龙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