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站在苏桥面前，熟悉的烟草味铺满鼻尖——
“苏小姐，你的孩子呢？”
苏桥甚至忘了怎么呼吸。
距离上次看到秦司已经是一年之前。
亲眼看见，苏桥才发觉身体内部似乎有什么正在破土而出。
她向后一步，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才对上秦司的视线，“死了。”
秦司眼睫一颤，他没有说话，浅褐色的瞳孔染上一层冰寒。
苏桥：“寰宇的公告上写的清清楚楚，我正常恋爱，遇人不识，意外怀孕却面临F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只好选择打掉。秦总，我快三十了，难不成您也和网民一样，觉得我这么大年龄，连个男朋友都不能——”
她两手握在秦司的手上，用力掰开。
秦司正揪住她的领口，将她提高。
“正常恋爱、遇人不识。”每一个字都从齿缝间蹦出，如鲜血般刺目惊心，“你狠！”
苏桥小脸惨白，在秦司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这不也是秦总想要的？难道……您还希望他活下来？”
“做梦！”秦司松开手，狠狠瞪了一眼苏桥，再次转身。
这一次是真的离开了。
他打开车门，坐上后座，抬起手盖在眼睛上。
金特助犹犹豫豫，“见到苏小姐了？”
“闭嘴！”
金特助被吼的一缩脖子。
好的，看来是见到了。
刚刚明明已经快回公司了，秦司突然让他掉头。又回到片场。
金特助撑着方向盘，换了个问题问，“boss，还回集团吗？”
秦司维持着一个姿势，没有说话。
他拿下手，视线前方，容颜艳丽的女人双目空洞，拉开车门。
真巧，那车他并不陌生。
秦司冷笑，唇畔扬起的弧度更像是自嘲。
“跟上去。”
在看到穆家的车子时，已经猜到了目的地。
秦司一路跟到大院前一个路口才停下。
再往前，就要过警卫员了。
这女人，一声不吭的回国，果然是躲在顾念这里。
秦司紧紧抿着唇，“去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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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暗色没有开张，可这并不妨碍秦大总裁。
他直接推开专属包厢的门，从冰箱里拿来一瓶酒，倒满杯子直接一饮而尽。
冰冷的酒液灌入肠胃，总算能让神志稍稍清醒，却又更加迷迷沉沉。
薛求得到消息赶来时，秦司已经一个人灌下去两瓶酒，正猫着腰在酒柜里陶着第三瓶。
他没有开灯，整个包厢阴沉沉的，明明是白天，却比黑夜还黑。
薛求打开灯，直接从秦司手上把酒抢走，一脚把人踹去沙发上。
“自作自受。”掀开窗帘打开窗，散散房间里的酒味，薛求坐在沙发另一端，用脚踢了踢秦司的腿，“苏桥是谁的人你不知道？她你都敢碰！”
秦司头埋在沙发里，嘟嘟哝哝了一大句。
薛求一个字都没听清，只知道绝对不干净。
秦司翻过身，醉意上头，眼里有着迷蒙的酒色。
“我他妈——醒了才知道我他妈睡了谁！”
薛求冷笑，秦司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得了，你这话骗骗别人还行。”他点燃着烟头，递了根给秦司，“暗色那晚，那女人被别人灌醉撞你怀里，你也没看清是谁？”
秦司猛地吸一口烟。
烟云明灭中，他久久没有说话。
“再拿瓶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