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很早以前就了解过，“第三军区的团级干部，我知道。”
“我们家都很看中脸面，唔，我叔和我婶是个例外。特别是我爷爷，特别看重表面工程。丢钱吃亏都可以，就是不能丢了面子。特别是，我还是军长夫人。”她恶劣的挑眉，“那假货要么就必须对我恭恭敬敬，要么就可以好好体验一把做了一辈子教育工作者的教育能力！”
看着顾念兴奋的样子，就知道，恭恭敬敬的态度必然是不存在的。
他揉着顾念的脑袋，“你开心就好。”
他就怕梁玉这道坎她过不去，一直放在心上。
“穆子言，其实我爷爷有点重男轻女，一丢丢的，他自己不说，但我能感受出来。不过他还是非常非常爱我的，只不过对小斯更好一点点而已。”
说着有些气鼓鼓，“比如压岁钱小斯就要比我多，那时候明明我和小斯都没工作，小斯拿的比我要多500块。每次都好气，内心特想和小斯把那500块给平分了，脸上却还得笑眯眯做一副好姐姐的样子说「小斯把钱存好，乖乖买教辅好好学习。」”
穆子言看出小丫头其实还是伤心的，在努力用回忆掩盖。
他把顾念抱在怀里，低低应着，“以后每年我补给你这五百块。”
顾念冷哼，“到你这要翻倍啦，至少五千！”
“真贪心。”
“不过爷爷对我真的挺好的，我在帝都念书的时候，每天都担心帝都消费水平太高我不舍得用钱，经常打电话让我多买点零食吃，说千万别委屈着自己。”
“寒暑假回家的时候，还背着我爸妈给我塞钱，说是专门用来买吃的的，千万别省着。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顾斯的学费是我付的，我上学时每年的学费，都是爷爷出的。”
顾念还在怀里细细碎碎的说着。
都是寻常小家庭再细小不过的温馨日常，穆子言听得很认真，看着怀里的女孩面上的神情越来越柔和，充满着怀念。
“我是爷爷奶奶带大的孩子，小时候爸妈工作忙，直到上小学才被接回去和爸妈住。爸妈总嫌弃我吃饭口味挑，其实都是爷爷惯出来的。”
“我从小吃东西就不让人省心，那时候是养习惯的时候嘛。爷爷看我不吃，也不逼我，也不骂我，基本上都好言好语得劝着。吃一顿饭可以让我调替着吃一个小时。”
“啊，我睡觉还不安稳。非要躺在爷爷怀里，让爷爷抱着，在军区里面晃啊晃，爷爷把我抱着去训练场看军人们会操，一边晃着我说着「摇啊摇，摇啊摇，摇到爷爷桥，念念快睡觉觉……」”
“听说我最喜欢被爷爷抱着走楼梯了。那晃动的幅度最适合我，爷爷说每次两层楼都还没爬完，我就睡着了。”
“听说我妈在生我的时候爷爷一直以为我是个男孩，我爸又是长子，特希望生个长孙然后扔进部队。奶奶甚至把工作辞了，专心做好准备在家带我，没想到……我是个女孩！”顾念甚至嘚瑟得对穆子言比了个yeah的手势，“不过就算如此，爷爷奶奶也认认真真得把我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