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的男色太过直白，闭上眼后，肌肤肌肉线条的感官反而更加刺激……
她窘迫得不敢乱动，一直小声哼哼唧唧埋怨着，丝毫没有意识到，盘踞在大脑里痛苦压抑的复杂思绪，终于被淡却抛在一边……
紧绷的神经彻彻底底放下。
最开始睡不着的是顾念，最后睡得起不来的还是顾念。
穆子言低头，看着怀里睡得甚至有些水肿的小脸，没忍住探出手指戳了戳微肿的脸颊。
他起身，还没开始动作，顾念睡梦中蹙起眉，呢喃着贴得更紧了些，不让他走。
只好又重新回到被窝里，重新抱在怀里，发出无声的喟叹。
戳穿身份之后，小丫头好像比之前更粘人了一些。虽然不排除刚好处于遭受打击正迫切需要安慰的原因，但顾念这样的改变，实在算得上是意外之喜。
原本的原本，在给出顾念两个选项之后，穆子言就已经做好了重新再追求顾念一遍的准备。
哪里真的舍得放手呢？
一厢情愿了整整两年，追求早已成为刻入骨血的习惯。
更别说这小半年的相处，看着小丫头坚韧倔强的外表一层一层剥落，狡黠的、顽皮的、任性的、孩子气的，还有不为人知柔软的一面。
已经不可能放下了。
抱着顾念在被窝里又赖了半个小时，穆子言还是把她摇醒。
“念念，吃饭了，两天没吃东西了。”
刚睡醒还有些懵，她抱着穆子言又在怀里钻了钻，缓了好几分钟，才打起精神点头。
……
吃完饭，拿到手机，顾念被穆子言牵着手来到书房，这一次没在书桌前停留，站在书架前。
穆子言侧头示意，“推。”
顾念眨眼，又眨眼，“家里你还修密室？别告诉我还真想着金屋藏娇？穆子言，这门一推开，不会又出来个长着假脸的冒牌货吧？”
“……”
穆子言没说话，挑眉。
顾念缩缩脑袋，“好吧，不闹你。”
暗室简单朴素的简直让顾念……大失所望。
穆子言无奈，敲了敲顾念的小脑袋，“这段时间调查的结果全在这里，线索都是割裂的，你看看有哪几样可以连起来。”
墙上的白板上记着错综复杂的时间点和发生的事情，有几处用彩色笔标记，不同的人、不同的事用各种颜色的线连接。
有顾念知道的内容，也有顾念只是猜测的内容，还有更多完全不知道的内容。
全部都与叛国案有关。
穆子言接着说，“有时间和秦司容诗几个见一面，既然决定要用顾念的名，也让他们知道一下。”
顾念看着白板上琐碎细致的资料，眉眼弯弯，转身扑进穆子言怀里。
她不是傻子，只是看到这些证据，听到穆子言的这句话就已经猜到他的意思。
他给她准备好了手机、电脑，在舆论上找好了背锅的人，将收集好的证据给她，又打通好关系，给她创造足够安全广阔的天空。
她想飞想闯傲气执着，那他就让她随意飞翔。
顾念抬头，“我知道该从哪里入手了。”
穆子言点头，“嗯。”
她眨眼，“真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不怕我把华国局势给搅乱了？”
“怕什么？”穆子言挑眉，“反正有人想当顾念。”
她笑了，“这种杀人放火把天捅破都有人背黑锅的感觉真好。”
穆子言轻哼，“这是他们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