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言最初确实只想狠狠吻一遍顾念。
把这做事永远都理直气壮的小丫头亲到无法呼吸，全身发软的躺在他身下，把这张总有种说不尽的歪理邪说的嘴吮咬到出血，总能让她记住教训。
他还是低估了顾念对他的吸引力，仅仅只是一个吻，哪怕这已经是这几天近乎常态的亲密接触，吻到最后，内心的烦躁与不安就这么消失殆尽。
微微退出，只是用唇舌轻柔反复勾画着唇瓣。惩罚的初衷早被忘却到脑后，却依然不舍得结束。
于是被蛊惑般的，从唇角一路绵延向后，留下一长串暧昧的印记，最后停留在绯红的耳垂旁，煽情又极尽温柔的含住。
身下的女孩整个人颤抖了一下，隐约漏出声低低的无法克制的感叹，却在下一刻被理智压抑。
漂亮的眼里除了迷蒙的雾气，又渐渐弥漫起难以言喻的情愫。
穆子言唇角勾起，再次低下头贴着顾念的唇低笑，“这么久了，还没学会亲吻。”
“别躲。”
顾念刚想说她没躲，便再次失去呼吸的自主权。
滚烫的唇舌在每一处强势不容抗拒的试探与摸索，顾念这才反应过来，穆子言的“别躲”指的是什么。
她羞赧的忘了去闭上眼，被感官侵蚀成白茫茫的视线里，恍然隐隐约约突然看见穆子言一步步飘虚着步伐走离法院，低落无助的身影。
被吻到失去思维逻辑的空间里，大脑突然想起温世卿的话。
“司令部的人，必须要干干净净。”
“穆老爷子亲自下了禁令。”
“他来要了，没要到。”
他为她做了太多，她却直到现在才发现。
在又一次的试探中，顾念闭上眼，轻轻探出舌尖迎了上去。
穆子言从来没有想过能真的得到顾念的回应。
他太了解这小丫头了，平时装作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的样子，大大方方的拥抱、牵手、亲吻，但要真的是激烈煽情的动作，却只能羞红了脸，支支吾吾找着形形色色的歪理借口，绝对不敢主动。
就像顾念所有主动的亲吻，都只是唇瓣轻柔的触碰一样。
所以以往的每一次深吻，都是他单方面的强势，她只需要承受就好。
舌尖相触的瞬间，穆子言瞳孔一缩，睁开了眼怔怔的看着轻颤的睫毛，有一瞬间忘记了继续。
应该是察觉到停顿，她因为窘迫蹙起了眉，却在下一刻孤注一掷般的缠上他的舌，扭转战局，反侵入穆子言的唇齿之间。
女孩的动作还很生涩，也非常没有技巧，胡乱冲撞舔舐着。穆子言只觉得有火从头而下，身体深处早就只能勉强忍耐住的隐忍冲动终于战胜了理智。
本不应该这样的，他的计划并不是这样的。
就算不一定等到顾念开口说同意的那一天，那也起码不是彼此都还没坦诚相待的现在。
理智告诉他应该停下来了。
可等这一个吻结束，意识清醒的时候，身下女孩的衬衫扣子已被全部解开，背后的搭扣不知什么时候散乱开来。顺着颈线再到胸前柔软优美的弧度，断断续续都熨烫着暧昧鲜艳的痕迹。
他一只手还托着顾念的身子，留恋于温柔细腻的背脊线条，另一只手用极轻的力度一寸寸扫过那一个个红痕，这些都是刚刚被他吮吻出来的成果。
指尖力度很轻，仿佛羽毛，拂过本就被撩拨得敏感的肌肤，带起一连串的颤栗。
停得下来……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