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林回房间的时候，身上还带着屋顶的寒气，钻进被窝时肖夫人一个哆嗦，埋怨的嘟囔，“大冬天的上哪去了，也不嫌冷。”
他没回答，关了灯长长的叹息。
“老婆。”
黑夜里，肖夫人的应声还带着浓重的鼻音。“恩？”
“我提前隐退怎么样？”
“恩？”
床头灯再次被打开，肖夫人坐起身盯着肖天林，“你怎么了？被调查组盯上了？需要让小柏帮你解决吗？”
肖天林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摇摇头。
“没事，就是有些累了，小柏也长大了不需要我们护着了。”肖天林把肖夫人拽进被窝，“睡吧。”
……
穆子言一夜没睡好。低劣的睡眠质量让穆子言第二天清晨的脸色极差。
顾念从楼梯上走下来看到晨练回来的穆子言时，都被那青黑的脸色吓了一跳。
他经过顾念身边时停下来，“一会我送你。”
将车停在外交大楼下，车门的锁却没有解。他侧头看着顾念，一贯话痨的女孩今天早上一路安静的诡异，“锁窗子？恩？”
顾念侧着头看着窗外，“和你说了，天太冷，风又大。”
他揉着眉心，决定还是解释一遍，“我那时候推开她的话，破绽太明显。你知道的，我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恩。”她嗓音极淡，“你不用解释，我很清楚。”
停顿了下，顾念继续说道，“其实你就算有感觉也和我没关系的。说白了这婚姻也就只是个挂名，你说你喜欢我在追求我，如果你喜欢别人了也可以去追。更别说顾小姐虽然人是假的，可一张脸却和顾念一样，你要是看久了触景伤情或是情难自禁也是可以理解的。”
穆子言只觉得昨晚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烦躁与火气都被顾念不咸不淡的语气给勾了上来。
“明明清楚我没有办法抱了她一下，你现在就这样和我说话？那你昨晚把我特地喊来送你恩人回家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冷你了？还是生气凶你了？”
他解开安全带，倾过身去把顾念锁在手臂下，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那双灵动的狐狸眼此刻有些暗淡，穆子言把那双眼里的倔强与困惑看在眼里，勾起唇角。
“我看到付宁川倒在你身上心气不顺，是因为我喜欢你。你呢，你现在在这耍脾气，是因为什么？”
她瞳孔一颤，神色竟然有些脆弱。
侧过头，“开门，我要迟到了。”
穆子言又久久的看了一眼顾念才直起身，他这次没拦着，解了车门锁，看着女孩狼狈却依然稳步气势满满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
其实还有一句话没问出来。
他刚刚更想问的是，“你是不是喜欢我？”
只不过女孩被打碎的眸光太过脆弱，让他心一软就放弃了继续逼她。
这样也好，以那丫头不服输的性格，要是逼急了说不定就跑了。
慢慢来，不急。
迟早有一天，他会让她亲口承认的。
……
顾念还有付宁川的办公桌总算是在今天准备好了。
顾念到办公室的时候，付宁川已经到了。
“昨晚谢了。”
顾念摇头，“没事。”
本就不是多亲密的关系，哪怕挡酒确实很容易滋生暧昧，可在两个互相合不来的人之间，却是完完全全的仿佛不存在过。
倒是每次看到付宁川的时候，顾念便会想起早上穆子言那张严肃问话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