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风使舵也是社会生活必备。
这不算本性，是社会人在社会中为了生存的必回技能。要真责怪的话，责任全在最先开口引导氛围的那一个人。
上辈子的实习生活遇到了好的领导，一帆风顺，甚至连初入社会会经历的磨合时期都没有。顾念垂眸，看着面前的酒杯，有点嘲讽的想笑，看来上辈子用光了所有的好运气，不是不用经历，而是全留给了这辈子的自己。
“都这么说了，我再推辞就过分了。”顾念举起酒杯，立刻有同事为她倒满酒，“以后就请各位，还有胡处长，多多指教了。”
仰头的瞬间，突然伸过一只手将杯子拿走。
顾念看向付宁川，孩子脸的男孩唇角两个酒窝深刻，他手上端着顾念的酒杯一饮而尽。
“这丫头是我们院的重点保护对象，来的时候院长特地和我交代过，真醉了她没事是小，万一让院长知道了我可是第一个倒霉的。”他将酒杯倒置，望着胡锋的眼神倒是坦坦荡荡，“胡处长，不好意思，这酒，还是我来代吧。”
顾念望着那个空酒杯，秀眉蹙起，“他什么时候和你说的？”
“这哪能让你知道？”他冷嗤，“有人生的好命，和我们穷苦老百姓不同命，就是不一样。”
这话说的满满讥讽，顾念没有生气，她清楚这是现在这个气氛下最容易让她脱身的一句话了。这个理由也是最无话可说的借口。
胡锋眯起眼，到手的猎物就这么逃脱让他极度不爽，这个不爽便直接表现在付宁川身上。
“安念如是女的，所以才让她喝的啤酒，付宁川你是男的可就不能只是啤的！”他动动下巴，立刻便端上来一瓶白酒，“来，要喝就好好喝。”
付宁川嘴角一僵，还是伸出手去接了酒。
在顾念被针对之前，他已经喝了好几杯啤酒了。现在再用白酒混着，酒精的侵蚀力度翻倍，几乎不用猜便能预感到结局。
顾念张了张嘴，还是低下头没有说话。
他保护自己的意图太过明显，这个时候开口除了把自己也拉下水并不能挽救现在的局面，反而会浪费付宁川这一番心意。
顾念垂眸。
这种被自己的手下败将逼迫到无法反抗的感觉……真糟糕。
放在餐桌下的手偷偷给穆子言发了信息。
原本确实是考虑到盖着穆家的戳不方便行动，可在胡锋领导的翻译处下，她反而更需要穆家来保护自己。
她现在迫切需要权力，来找到证明胡锋确实与顾念案有关的证据。
……
走出饭店，夜风一吹，过饮醺酒的后遗症就上来了。
付宁川扶着花坛的瓷砖，趴在花坛上吐得一塌糊涂。顾念站在几步远的地方，犹豫了下还是走过去递给付宁川纸巾和一瓶矿泉水。
“胡处长和翻译处的都先走了。”
付宁川点头，拧开瓶盖，凉水下肚却又刺激到已经分外敏感的肠胃。低下头又是一阵昏天暗地的吐。
顾念蹲下身，叹了口气，轻轻拍着他的背帮忙顺着气，“不能喝就别逞强。别这么猛的喝凉水，这是给你漱口用的。”
他擦了擦嘴，“女孩子在外别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