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言没说话。
整个房间仿佛在这一瞬间静默下来，只能听得见血液滴落到地面上的声音。
滴答。
“为什么？”
穆子言向前一步，他漆黑的双眼翻涌着浓稠的情绪，仿佛有厚重的魔障形成。
明明知道现在这个情况，被药物侵蚀了这么久的顾念无法给出准确的回答，他还是哑着声音执念般的重复着，“哪怕这样，你都不愿意接受我？”
顾念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她已经几乎快看不清穆子言的脸了，更别说去听清他的问话。
刀尖又深入了几分，顾念摇着头好不容易又打起精神来，“发誓……”
穆子言突然笑了出来，唇畔明明弯出了喜悦的弧度，眼角却含着悲戚的讥讽，“我答应你，不会碰你。除了答应，我还能怎么办？”
听到答应两个字，透支体力与精力勉强维持的精神终于全面崩盘。她手一松，整个人软绵绵的顺着墙壁一路滑到地面上，军刀跌落地面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穆子言忙上前将女孩抱在怀里，肌肤接触的一瞬间顾念无法克制的发出了一声喟叹。
“穆……穆子言……”
他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女孩。
一双眼睛雾蒙蒙的满满都是水汽，触手肌肤的温度全是暧昧的温暖。紧紧咬着下唇，正因为抱在怀里所以能够更清晰的感受到女孩因为克制而难耐的颤抖。
她因情潮而羞红的脸上此刻全是请求，“把我……打晕……求你……”
顾念知道穆子言能够让她立刻昏迷过去，她现在迫切的需要昏迷。
被拥抱带来的刺激太大，唇齿之间已经漏出了好几声没被忍耐住的呻吟。每一声细小的呻吟都在反复摧残着她引以为傲的骄傲与自尊心。
她不要，绝对不要因为药物妥协去发出这么羞耻的声音。
更甚至，顾念长长的指甲深深陷在掌心。
她已经快要克制不住去拥抱回去，去蹭穆子言的胸膛了。身体内部仿佛有火炉在燃烧，穆子言便是唯一的水源。
她绝对不要，也绝对不能接受自己用这么毫无尊严的姿态去祈求，去索欢。就算要去，也必须得是她自愿的，而不是在药物的驱动下。
这是她仅剩的最后一点骄傲与尊严所在。
穆子言抱着顾念，站起身，从善如流的一掌劈在顾念脖颈处。
踹开房门，门口站着肖柏，穆子言出来的突然，他脸上嘚瑟着期待的八卦表情还没来得起收起便被撞了个正着。
看着晕倒在穆子言怀里的女孩一身的鲜血，皮肤也都泛着不正常的红，肖柏立刻察觉到气氛并不是水到渠成的欢乐结局，忙收起了不正经的笑容，“安念如怎么了？”
穆子言没闲心思和肖柏解释这些，头向后指了下，“把里面收拾了，人带走。”
“带去哪？”肖柏看了眼整个房间血迹斑驳的样子，忍不住啧了啧嘴，发现穆子言已经快走下楼梯忙扯着嗓子喊道，“你这又去哪？”
“部队。”
车辆早就在暗色的楼下等待着，自然有警卫兵替他开车。
穆子言抱着顾念一坐上车便打电话给楚御泽，“我不管你现在有什么事，立刻给我把时间空出来。我半小时后就到研究所。”
“不，不是我，是安念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