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念满课，虽然之前嘴上说的很有志气不去上课，但身体依旧诚实的六点就爬起来准备去学校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刚好看到洗漱完毕的穆子言从卫生间出来，看见顾念的那刻眼里满满都是惊讶，“醒这么早？”
顾念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在床上不明所以的前后左右伸展运动之后终于打起精神来点头，“上课。”
穆子言应了一声，“我去锻炼，顺便喊张嫂准备早饭。等我回来送你去学校，时间应该刚刚好。”
于是一个去早练，一个在满满的不情愿里陷入了与自己的艰苦奋斗之中。
洗漱，穿衣，收拾书包。
放一份英语新闻随便听着，挑挑拣拣着早饭吃完，再坐上穆子言的车去学校。
就像是一个无比寻常的一天之初。
穆家孙媳妇这个身份在经过一个周末的冷却之后，热度已经降了许多。虽然走在路上还是会赢来同学们满满的注目，不过在这之前，也因为天才新生的名号，受到的关注并不比现在少。
而至于班级，则更加冷淡了。
周婷婷为代表的一众小女孩在见到顾念时，满满佩服的赞叹着，“没想到啊，我以后也能和别人炫耀军长夫人是我同班了。”
顾念很给面子的捧场，“需要我给你们签名合照方便晒朋友圈吗？”
于是一众小女孩们笑成一团，心思纯正的人自然不会因为一个不一样的出生而改变。
至于付宁川，顾念在下课时间饶有兴趣的问道，“我确实有背景，你怎么不怀疑我成绩的真实性了？这可是实锤啊。”
付宁川听出顾念问句里面的讽刺，撇过头，脸上却赧赧，“你什么水平我都看在眼里。更别说我相信穆军长，不会因为私情而徇私。”
顾念那时候微微一愣，大脑突然就想起几天前沙发上，穆子言理所当然的说着“我可没说过”的无赖样。
她眨眨眼，选择了什么话都不说，回到了位子上继续看书。
大概是在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之后看到的安轻暖。
昔日总是光鲜亮丽的校园女神仿佛一夜之间遭受了巨大的打击，青黑着两个黑眼圈，失神的站在外院楼下像是个孤苦无缘的菟丝花，脆弱的岌岌可危。
顾念将碎发拢至耳后，和安轻暖打也打过，明目张胆的扮弱也扮过，没什么好遮掩的，干脆也不做戏了，声音淡漠道，“有事就说。”
安轻暖失神的眼睛渐渐找到焦距，看清顾念的那一刹眼里就又开始蓄起眼泪，楚楚可怜的小百花样还没蓄力成功，就看到眼前顾念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这招对我没用，换一招。”
没用捂什么眼睛。
安轻暖也不收住眼泪，就任由豆大的泪珠滑落，“安念如，你就这么恨爸和妈吗？一定要把我们逼死给晚姨还命才满意吗？”
顾念挑眉，抬起手，手腕上红痕依然还没消去，“这里是你妈打出来的，再偏一寸就要破大动脉了。那现在我就没办法站在这里和你吵这些没意义的东西了，当然，你也不会还有这个闲工夫把自己搞的这么憔悴来找我道德绑架。趁我还有心情和你好好讲话，就把该说的话全说了，和我打感情牌？你怕是智商被狗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