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高层’四个字像新鲜出炉香喷喷的烤肉，实在难以拒绝。但秉持着不能谄媚注意职业操守的原则，唐沐咳了下一本正经帮她分析：“你粉丝基础庞大，不能贸然退出。”
“高层那边得循循渐进，几个曝光度高的节目我先给你拒绝掉。”
“事先说好，我不是为了当高层。”
“纯属是给你当了两年经纪人，对你有点感情。”
“懂了。”顾曦低笑，食指与中指并到一起抵住额头做了个敬礼手势，顺着唐沐的话往下说：“你是凭借能力当上高层的。”
“话说你怎么让我当上高层？”唐沐疑惑，要是顾曦直接去找纪执说的话那就没必要了。
“星海被纪氏收购。”
她看向唐沐，在对方不解下云淡风轻说完下面的：“纪执把他手上的星海股份转给我了，现在我是星海最大的股东。”
唐沐：“……”
“你不要给自己心理负担，跟以往一样就好。”
一计沉默后，顾曦离开休息室。
剩下的唐沐沉浸在石化中，天空仿佛传来一声巨响，轰隆之后愕住的人恢复情绪。
也许是高跟鞋的鞋跟比较高，她走两步忽觉得两腿站不住，在发软打颤。
“前辈——”
下午的采访安排在室内，导演摄像组正调试设备跟角度。台上主持人新添了位，何景然在正准备手卡，问题写在上面，而问题的答案正在顾曦手上。
大致过一下流程，台下忽然传来男人的声音，颇显稚嫩，年龄不大。
望着朝她走来的少年，染着头金发，发梢微微卷起。肤白干净，一双眼睛清澈中含着……愚蠢，顾曦愣了片刻，不记得有认识这么一号人物：“那是？”
“哦，他啊。”看到他何景然跟着拧眉，反正是个嘴碎。“他是沈述，沈未的表弟。”
何景然朝她凑了凑，“学校放寒假，沈未嫌他表弟太烦就把人送到星海，说什么当个苦工。”
“其实根本就是嫌弃。”
顾曦刚听他讲完，沈述已经到她旁边，自来熟地坐下。
“前辈我很喜欢你的戏。”沈述像个小太阳，昨晚得知会见到偶像兴奋地一夜没睡着。他刚帮忙搬好东西，手上留着灰。蹙眉看了眼，稍后朝衣服上蹭了两下，伸出手一把握住顾曦的。“我是节目组安排的互动嘉宾。”
采访也不能光按着基本流程进行，太过枯燥。
为增添节目效果，节目组特意了安排互动嘉宾。
“好。”只是对流程，包还放在旁边。松开手后，顾曦从包里取出湿巾，拆开递给沈述一张。“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他才大二，没怎么出社会。阳光有教养，长辈特喜欢他。
没等几秒，顾曦领教了他的嘴碎。
“前辈你是不是不打算与粉丝一起过生日。”
喝了口水，顾曦呛到。
转眼看向台下跟导演交流的唐沐，问：“唐沐跟你说的？”
“对。”沈述指指唐沐，一本正经吐嘈：“一个唐沐还有一个陈叙，他俩是成功打入大爷大妈八卦组的人。”
一旁默默不说话的何景然暗暗白了他一眼。
应该再加上一个你。
“对。”顾曦压低声音，“你别讲出去。”
“我爷爷让我回家过。”
“哦。”沈述心不在焉，转而好奇：“你不会跟我一样家教严格吧？”
“你有门禁吗？”
“以前有。”回复渐渐敷衍，顾曦听到他说：“你几点？”
“晚上八点前回家。”只是在家时顾瑾深会这样要求。
“我九点！”瞬时幸灾乐祸起来，沈述继续凑近：“那——”
“我可以参加吗？”
“我是唯粉！”
“不惹事就行。”想立刻结束话题，沈述是真能聊。
“我肯定不惹事！”
话说的果断肯定，但就是说早了。
事还真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