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来回打量了古泽许久，眼中有不解、有困惑、还有担忧。
“唉......”
不过最终韩雀还是没有做出什么评价。出于对韩战的绝对信任，韩雀叹了一口气后，这才缓缓开口道。
“既然你得了二哥的赐名，那有些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你。”
韩雀说完停顿了片刻，似是在思考着，该是从何处开始说起。
过了片刻之后，韩雀这才道：
“其实我也是偶然听二哥和父皇提起过一些，太多的，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据说在二哥很小的时候.......”
韩雀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双生花与【他们】的事情，捡着一些能说的，全都告诉了古泽。
至于说昨日的韩战说的那些，和【他们】更深层的事情，韩雀则没告诉古泽。
古泽闻言低眉沉思了起来.......
许久之后，古泽这才道：
“敢问六公主殿下，当年少爷赠药之事，和少爷一直心系那姑娘之事，可还有其他人知晓？”
“你既得了二哥赐名，私下便不必叫我尊号。”
韩雀先是回了一句，这才思考着道：
“据我所知，知道二哥赠药之事的应该不多，而知道二哥心系那姑娘的，除了我之外，应该没人清楚。”
“确定吗？”
韩雀闻言思考了一阵，随即极为肯定的点了点头。
古泽见韩雀点头，眉头皱的更深了些许.......
............
房内，屏风后的芸梦正在沐浴。
不停撩拨的水声，和屏风上勾勒出的那道倩影，无时无刻不都在撩拨着韩战的心弦。
虽不是两人第一次共处一室，但毕竟知道了那是自己朝暮依旧的“白月光”，感觉自是不能与添香楼时相提并论的。
哗啦啦......
那是水波荡漾的声音。
果然过了不久，重新换好了衣服的芸梦，飘散着还有些潮湿的秀发，自屏风后走了出来。
这次准备的衣服还是极为保守的，但穿在芸梦的身上，却依旧难以掩盖其妩媚勾魄的气质。
对比在添香楼时，此刻的韩战倒是显得有了几分羞涩。半低着头，似是不敢去认真打量美人出浴的美景。
芸梦此时也不像是在添香楼中那般大胆，也是低着头，面色尽是一片红润。
本处在一室的两个人，一个坐着软榻，一个站在屏风旁，竟是谁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良久，倒是芸梦率先微微抬起了头。
当见到不远处的韩战明显有些坐立不安，再想起不久前，还凶狠的掐着自己脖子的模样，芸梦再也忍不住失笑出声。
被芸梦这一声笑惊的一愣，韩战下意识的抬头看了过去。正巧便撞见了芸梦那一双美眸，两人眼神一触即分，又皆是下意识的偏头看向别处......
最终，还是芸梦先有了动作。
一双盈盈可握的雪白玉足，赤脚踩着柔软的地毯，眼中带着几分向往与痴迷的，朝着韩战走了过去。
虽踩着地毯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但还是难逃韩战的耳朵。
听见芸梦正在缓步朝着自己这边走来，韩战心中不知怎的，就忽然生出了一种想要马上逃离的心思。
芸梦不知韩战此时的想法，只当是韩战太过紧张。
当终于来到韩战面前后，芸梦壮着胆子，故作轻松般的调笑出声。
“王爷这是不敢看奴家了吗？”
“这可不是那个三次都要至奴家死地的逍遥王，该有的姿态......”
“咳咳......那个......”
见芸梦再一次提及此事，韩战一时直接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支支吾吾半天之后，韩战只好岔开了话题。
“说说你吧，取了双生花之后怎么样了，为何最后竟会流落到了添香楼那种的方。
还......还帮【他们】做起事来了......”
见韩战说起这个，芸梦脸色肉眼可见的逐渐暗淡了下来。
须臾，芸梦又是半似是自嘲般的开口道：
“是啊，我出身那...那种地方，如何能入王爷眼......”
“你知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韩战闻言急忙想要开口解释，不想却被芸梦打断。
“当年有幸等王爷赐药之后，确实是治好了父亲的病。”
“可病能用药来医治，灾却不知该如何避过.......”
见芸梦似是回忆起了伤心往事面容满是凄苦的模样，韩战心中忽然咯噔了一下，似是猜到了，还有更加不好的事情会降临在芸梦身上。
果然，只见芸梦隐晦的擦拭了眼角之后，强装镇定的又继续道：
“父亲的病好了之后，我们便准备启程归家。可岂料天不遂人愿，我们才出龙城不久，便遇山匪截道。”
“我的父母家人都惨死在了山匪的屠刀之下，只有我......只有我还苟活于世。”
“因为瞧我年纪小，有几分姿色。所以那些山匪没有杀我，而是将我转手卖于青楼之中......”
芸梦说着，泪便再也止不住的滚落打湿了衣襟。
后面的事情芸梦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不过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定然是青楼见芸梦相貌标致，便决定用心培养，之后再待价而沽。
芸梦能在青楼那种地方，依旧保持着清白之身，其中艰难可想而知......
韩战心中不忍，下意识的取出帕子，伸手为芸梦擦拭着眼泪。
芸梦此时仿似是有了依靠一般的，直接靠在韩战肩膀，哭的更是伤心。
韩战身体挺的笔直，伸手想要扶起芸梦，可最终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芸梦哭的伤心，倒是比之先前的妩媚多了丝娇柔之感。
靠的近了之后，芸梦身上独有的体香，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韩战的心弦，使得韩战直呼受不住。
“尼玛这不是考验老干部呢嘛！这尼玛...这尼玛谁受的住啊......”
这一夜芸梦似是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讲给了韩战。
直到芸梦哭累了，这才在韩战肩头沉沉的睡去。
韩战侧头看向窗外，夜色勾人，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医馆门口，秦韵倚着门边翘首以盼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