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乱了。
但是面对韩莉，我的表现不能够失态，微笑道：“巨浪公司尚海分公司，就在星河集团大厦。
这么一来，我和侯家比较熟悉。但是我和柳如烟之间，肯定没什么。
朋友妻不可欺，这是咱的原则。”
韩莉的表情更妩媚了，柔声道：“海潮，你真的好帅，我喜欢看你发疯，也喜欢听你标榜自己。
虽然说朋友妻不可欺，可我这样的没了老公的老娘们，你可以欺负一下。”
韩莉抓住了我的手，求我欺负她。
“老骚！”
我笑骂了一声，推开了她，“你非要跟我见面，就是为了告诉我，你看到了柳如烟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屁大点事，也根本不值得你跑过来。还有什么别的事，快点说。”
“那个谁。”
韩莉迟疑之后，“就我那个牌友白秋生，他手里也有餐饮公司，有那么几家海鲜酒楼和火锅店。
最近，他也发现，进口电器特别赚钱，所以想从你手里拿货，倒手赚一笔。”
“行啊，只要他有钱，就能从我手里拿货。前不久几千万元的货，早就分销出去了。
如果白秋生有想法，那就准备好资金，等巨浪公司下一批货。
到时候，他有多大的能量，我就提前预留多少货给他。不看他的面子，只看你的面子。”
我也是疯了。
说话的时候，居然拧了韩莉的脸。
韩莉仿佛一个很奇葩的玩具，忽然就被发动起来了。
开始了翘臀荡漾，搔首弄姿。
我一脚踢了过去，韩莉痛叫着摔到了沙发上。
双手扶着沙发，扭头看着我。
“好狠啊你。”
“都没敢用力，怕你飞得更高，摔得更狠。如果没别的事，你走吧。”
“就刚才的事，还没说完呢。短期内，白秋生可能拿不出进货的钱，如果拿货只能赊账。”
韩莉说完，很紧张的看着我。
我很是不屑：“白秋生跟你一样，也是赌狗，我就知道他没钱。要不然，也不用通过你来找我。
提醒你，你已经戒赌了，以后少跟白秋生这种人拉扯。多想想，你的男人林山岳，怎么没的。”
我提到了林山岳。
韩莉的身体抖动了几下。
看起来，心痛非常深刻。
“我也就小赌怡情，每场牌局，输赢不过十万。巨浪，给韩姐一个面子，我给他担保。”
“有时候，你对朋友真不错。行啊，你的面子值一千万。”
“你真好。”
韩莉接了一个电话，然后离开了。
这时候，我的心跳开始提速。
老牛家低调了一段时间，又要折腾？
如果牛公子和柳如烟成了，那老牛家的实力，又要得到巩固。
我再次对牛公子动了杀心。
之前就有几次想杀他，可一直都没有动手。
因为灭了牛公子，这事太大。
不要说被对方抓住把柄，单纯被对方怀疑是凶手，都够喝一壶的。
我给乔雪菲去了电话，说了情况。
乔雪菲沉默很久，惊声道：“不妙啊！”
“还真不是什么好现象，如果让老牛家再次起飞，又要针对乔家和冯家。
菲姐，我只负责把消息告诉你，之后怎么应对，是你的事，而我，是局外人。”我说着。
乔雪菲笑道：“巨浪，乔家一直当你是自己人，这次，你肯定不是局外人。
你以为，老牛家如虎添翼以后，不会弄你，弄不死你，那就怪了！
之前，不让你参与制药公司，是为了保护你。
这次，你需要和乔家、马家并肩作战。”
听起来，乔雪菲也不是很紧张。
大概是因为，目前乔家还有能力控制局面。
可以高高在上，拿捏对方。
“菲姐，你怎么想的？”
“先不用管他们，就算牛公子和柳如烟走到了一起，也根本不会幸福和长久。
牛公子基佬了这么多年，就算为了婚姻割舍了癖好，他对自己的媳妇也好不到哪里去。
等他们结婚了，任何奇葩的事都有可能发生。
还有侯家，肯定会把老牛家当成眼中钉，到时候，热闹着呢。”
乔雪菲这么说。
听起来，很稳重。
但我还是很有必要说出自己的想法。
“有没有这种可能，牛公子在忍辱负重之后，忽而有了悲壮而果敢的心境？
以后，他和柳如烟的日子会有滋有味，齐心协力为家族做贡献？”
“你说的这种可能，也还是有的。你有什么高见，说出来听听？”乔雪菲迷恋的眼神看着我。
“让破烂谭出手，杀了牛启铭！”
“别扯淡了，绝对不可行！不是信不过破烂谭，而是牛启铭真不能这么死了。”
乔雪菲被我的说法给吓了一跳。
我继续说道：“菲姐，你忘了，杜七里怎么死的？”
“这……”
乔雪菲道，“如果能神不知鬼不觉弄没了牛公子，也不是不可行，可谁有这个本事，你吗？”
“目前，我还不行，但以后，可能就行了，看局面怎么发展。”
我略微考虑，问道，“你觉得，有没有必要把情况告诉侯奇？”
“如果要对侯奇说点什么，最好是通过马九妹，以药方和治疗为借口。”
通话之后。
我开始琢磨南魁灭杜七里施展的手段。
没有外伤，身上甚至就连一个针眼都没有。
专家和法医都没看出来问题。
在尚海，我问过董家。
但是董家没给我答案，只是说，你师父马永真，也能做到。
局面也会牵扯到马家和佟氏的命运。
相信他们会上心的。
……
翌日。
我担心的事发生了。
柳如烟又给我打来了电话。
说话的情调，像是孤独带来的幽怨。
“巨浪，我想你。”
“我也有点想你，要不，你来我家？”
我都不敢相信，自己说出来的都是什么。
我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大，柳如烟会不会发现问题？
“去你家有点不方便，你来阳春白雪找我。”
“酒店里更不方便，如果你不想来，那就算了，我要出门了，去朝阳公园玩。”
“我去找你，等我。”
柳如烟很激动。
通话之后，我开始沉思，柳如烟对我的喜欢到底有几成？
而她，又是怎么答应和牛公子来往的。
柳如烟在尚海生活，也肯定知道京城的牛公子是基佬。
跟一个取向不对的男人结婚，九成以上会被冷落。
难道柳如烟从来就没想过让自己的婚姻幸福。
离开了一个没法生孩子的，又要找一个取向不对的？
我只能待在家里等柳如烟。
想不明白，她来了以后，我该如何表现。
手机接到了马永真的电话。
“海潮，你来真武拳馆。”
“师父，刚才我接到了柳如烟的电话，她要来家里找我。”
“那行，晚上你去我家，陪师父喝几杯。”
从平时的规律来看。
如果事情不是很重要，肯定是马九妹给我打电话。
只有事情非同小可，师父才会亲自给我打电话。
柳如烟来了。
开过来的就是那辆尚海牌照的豪车。
就好像，她来到京城之后，一直都是一个人。
随同我走进单元楼门，柳如烟露出了惨淡的微笑。
上楼梯的时候，她一直走在我身后，甚至伸手拧我。
我不得不默默承受。
来到家里。
柳如烟来回走动看着。
“巨浪，你妈都回京城了，平时你也不接她过来住？”
“有时候，我妈会过来住几天，给我做饭吃，给我洗衣服。我都这么大了，可在母亲眼里还是孩子。”
“这不是废话吗，谁在自己母亲眼里不是孩子呢？”
柳如烟坐了下来，嘴角的微笑似乎有点惬意，“离开了侯奇那畜生之后，我轻松多了。多少年了，就没有这么开心过。”
“你年龄也不大，你和侯公子的婚姻，也就那么几年。”
“一年都受不了，几年我都是怎么过来的？”
柳如烟眸子噙泪，幽怨倾诉。
仿佛渴望来自我的同情，与特殊关照。
我将她拽到了怀里。
她一点都不反抗。
如果我更进一步，是不是相当于把牛公子给绿了？
我克制了邪念，简单撩了几手，就松开了她。
“巨浪，你不过如此。面对我，你就是有贼心没贼胆儿。”
“这很正常，你很漂亮，身材也特别棒。路上见到你的人，很多都会有贼心，但是敢于扑过去撕扯你的男人，可能一个都没有。”
我说话的时候。
柳如烟站了起来。
看到她朝着卧室走去，我更凌乱了。
因为我没贼胆，所以她要主动？
“站住！
说你呢，你他妈的，别去我房间……”
我冲过去，拽住了柳如烟，给她的屁股踢了一脚。
“呜呜……”
想必被踢疼了，柳如烟哭泣的样子很委屈。
“就知道你不答应，就知道我永远都得不到你。唐海潮，你会成为我一辈子的遗憾吗？”
看着眼前的柳如烟。
我忍不住想到了毛衣被抢走的范诗诺。
范诗诺对我的爱，很纯，很真诚。
那么柳如烟对我的爱，又会是什么颜色？
“坐下喝杯茶，等会请你吃屎。”
“好恶心，我一头栽到你家马桶算了。”
“我说的是，请你吃食，食品的食。”
“呵呵，我草泥马的……”
柳如烟破涕为笑，勾魂的眼神看着我，“一个女人嫁给了你，生活里少不了乐趣。夜里舒畅，白天舒心，神仙日子呀。”
临近中午。
我带着柳如烟去了外面饭馆，请她吃了京城特色菜。
重新回到四季小区，柳如烟没有过多的纠缠，开着车就闪人了。
我意识到，柳如烟来找我，牛公子是知道的。
牛公子对柳如烟，只能是欲望和利用，不会有多少真感情。
夜里。
我赶到了马家四合院。
路上担心会见到许月圆。
来了之后发现，许月圆和马嘉豪都不在这里。
马九妹貌似好奇看着我。
“巨浪，你的一双眼睛在寻找什么？”
“没什么。”
“我怀疑，你在寻找我的嫂子。”
“瞎说！”
我瞪了马九妹一眼，然后坐了下来。
师母给我倒了茶。
师父说道：“有时候，重要的秘密就是不经意间发现的。这次，韩莉算是立功了。
可是想起来，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柳如烟怎么就和牛启铭走到了一起？
老牛家上赶着，还是柳家上赶着？”
师父的问话，我没法回答。
事情跟我有关，但我不是豪门，说不好谁会上赶着。
佟芳华愠声道：“主动的一方，应该是尚海柳家。柳家的热情，惊动了蛰伏期的牛家。然后，双方就可以谈论做亲家的事。”
我笑着：“柳如烟愿意啊？”
佟芳华哼声道：“这些年来，柳如烟早就受够了，虽然都有可能颓废，破罐子破摔。
一个本来很高贵的女人，一旦决定作贱自己，那就更可怕，很奇怪。”